那怕是素民長老和白衣書生在麵對青衣女子的時候,往往都得要禮讓三分,連他們都從來沒有見過青衣女子會對誰有半分客氣,可是在麵對那個聲音的時候,竟然卻讓青衣女子都要當先示好?
“天機,你長大了。”
那聲音嘿嘿怪笑,如同是一位長輩在對一個後輩指點。
可是青衣女子現在卻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違逆之舉,那怕是青衣女子向來膽大包天,可是在麵對那個聲音之時,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這個,,,,,,”
青衣女子想要開口,卻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接話。
“即然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了,你們想要做什麼事實上也根本不用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老夫儘可能的滿足你們好了。”那聲音嘿嘿怪笑:“那些躲在暗處不敢露臉的,不敢出來說話的,大家儘都可以出來,老夫到是想要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老夫栽在你們這些魑魅魍魎的手中,到底冤是不冤。”
聲音,極為囂張。
那怕是麵對的都是這個世間已到極限的存在,那聲音卻仍是無比囂張,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這些存在放在眼中,那怕他們都已經是這個世間的極限存在,但在那聲音的主人眼中,也仍然隻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
“這,,,,,,”
素民長老和白衣書生臉色不由同時疾變。
“厄運之主,即然來了,何不一見?”
那聲音嘿嘿怪笑:“當年那萬千生靈之中,老夫也就隻是覺得你還有些眼緣,難不成到了今時今日,連你也都變得那般虛偽了嗎?”
“嗯?”
青衣女子,素民長老,白衣書生,三位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在這個時候不由同時神色疾變,現如今的厄運之主到底是誰,他們心中卻是比誰都更清楚。
那個人族小輩,竟然能讓這位看重不成,,,,,,
又或者說,那個存在與卓君臨之間,,,,,,
“你是誰?”
隨著那聲音的一聲怒喝,虛空中突然一陣扭曲,一個清瘦的身影竟然直接被扯了出來。甚至在場的這些存在,竟然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生靈看清那道身影到底是怎麼憑空被扯出來的,,,,,,
“我勒個操,,,,,,”
一聲尖叫響徹天地,讓在場的存在都不由同時滿頭黑臉。
卓君臨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各位,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你們冤有頭債有空,可是和我根本沒有半點關糸,我這就走的越遠越好,你們可,,,,,,”
然而卓君臨的話根本就還沒有說完,聲音卻已經戛然而止。
一根細長的指骨抵在了卓君臨的額頭上,鋒銳的骨尖竟是直接都刺入了卓君臨的皮膚,若是那指骨再稍稍推進寸餘,隻怕縱然是卓君臨有九條命也都得在這一指之力下飲恨。
“你的聲音,很討厭。”冰冷的聲音響起:“若是你再敢多說半個字,那麼你以後就可以永遠都不用再說話了。”
卓君臨一時之間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
這麼多年以來,卓君臨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極為圓滑的人,有時候也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極為難纏的角色。
可是,,,,,,
那怕是卓君臨一向都可以說是長袖善舞,可是麵對這種動不動就直接用武力鎮壓的狠辣手段,縱然是卓君臨心中有著萬千想法,現如今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施。
“這,,,,,,”
此時此刻,卓君臨隻覺得自已的背心都已濕透了。
“我問,你答。”
冰冷的聲音讓卓君臨隻覺得毛骨悚然,可是在麵對這樣的威壓之下,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著再多的想法,這時候也根本不敢多言。
“你是誰?”
同樣的問題,同樣冷冰冰的語氣,卻讓卓君臨差點直接懵圈。
我是誰?
這讓我怎麼回答?
甚至卓君臨自已都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一直以來卓君臨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到底應當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可是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卻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似是能將自已的撕裂的戾氣。顯見自已的猶豫之間,已然讓對方生出了殺心。
“那麼,你是厄運之主?”
“這個?”
卓君臨感覺自已快要崩潰了。
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連卓君臨自已現在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了。自已到底算不算是厄運之主,這個問題連卓君臨自已也根本不清楚。雖然現在厄運之靈就在自已的識海之中,而且那隻葫蘆也的確稱呼自已為主人,可是自已或許也是世間最沒有存在感的厄運之主了吧!
“那麼,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一下,卓君臨隻感覺自已快要哭了。
自已來這裡做什麼,我那裡知道自已來這裡做什麼,剛剛明明還遠在萬裡之外,甚至連卓君臨自已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僅僅不過是在刹那之間,自已就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強行吸到了這裡。
如果自已有早知道這無儘虛空居然還有這麼危險的地方,自已絕對會有多遠跑多遠,絕計是不可能來這裡湊熱鬨才是。
偏偏,現在就算是想要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嗯?”
黑白樓中,淩無期突然張開了雙眸。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淩無期隻覺得自已的背心竟然都已經濕透了。就好似是在剛剛的無形之間,自已已經在鬼門關前都了一趟一般。
那種讓自已骨子裡都毛骨悚然的感覺,隻讓淩無期心中暗自一驚。
自從淩無期修行有成,在整個世間都殺出了赫赫凶名,世間眾生在聽到了淩無期之名時,那個生靈不由要先驚上三驚,那怕是世間最為強大最為古老的道統和傳承,也是絕計不願意與淩無期這個煞神打交道。
可是現在,淩無期卻感覺到了一種似是源自骨子裡的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淩無期以前從來都不曾有過,那怕是曾經遇到最為可怕的對手,以淩無期的通天手段,淩無期也是絕計不會讓自已有這種感覺的。
“到底怎麼回事兒?”
在這一刹那間,淩無期隻覺得自已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那怕是想要強行壓製住心中的的那份驚慌都做不到,,,,,,
“即然一問三不知道,那你,,,,,,”
冰冷的聲音在卓君臨的耳邊響起,隻讓卓君臨感覺到心中滿是震驚。甚至不過數息之間的時間,卻已經讓卓君臨都感覺似是在鬼門關前走了無數個來回一般。
“不可。”
素民長老的喝斥聲響起,似是帶著震怒。
那怕是素民長老並不喜歡卓君臨,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卓君臨如何。可是在那聲音中露出敵意的一刹那間,素民長老仍是開口喝止。
卓君臨可以死。
甚至在素民長老的內心深處,已經不止一次有弄死卓君臨的衝動,若是有誰能替自已解決卓君臨這個禍害,素民長老絕對會感激不儘。
可是,素民長老卻不能看著卓君臨在自已的麵前應劫。
那怕,換作任何一個時間,任何一個場地,任何一個生靈的手中,素民長老都會看著對方直接將卓君臨捏死,素民長老自已也樂見其成。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尤其是死在那個聲音的主人手中,這是素民長老也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若是,,,,,,
後果,素民長老自然是很清楚。
一但對方真的不管不顧完全瘋狂,那麼,,,,,,
有些時候,那怕明明是違心之舉,但素民長老卻仍是不得不這麼做。
萬一呢,,,,,,
然而,那聲音卻是一聲怪笑:“怎麼,向來冷血自私的天道,難道在衍化成化身之後,竟然也會有了情感不成?難不成這個小東西,還能和你們扯上什麼關糸不成?又或者是說,你們之間的關糸,,,,,,”
聽到這樣的話,卓君臨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跌,剛要開口說話,卻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抵在自已額頭上的指骨已然有了反應。若是這個時候自已再強行開口,隻怕那鋒銳無雙的指骨,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刺進自已的額頭,,,,,,
可是,卓君臨此時心中的苦悶卻是已經到了無以複加地步。
自已和素民長老之間的關糸,那甚至就算是用勢如水火都絕不為過的。甚至現在素民長老的內心深處,隻怕已經是不止一次想要弄死自已。此時那個聲音來問詢素民長老,以素民長老的心境,隻怕這個時候未必不會有其他的古怪心思,,,,,,
素民長老在這一刹那間也不由愣住。
原本素民長老的開口喝止,真正的用意也不過是為了保住卓君臨而已,無論在素民長老的心中卓君臨到底是有多可恨,可是現在在這種時候,那怕是有再多的心思,也是絕計不能讓卓君臨有任何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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