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的眼眸之間已經漸顯凝重,這種時候青衣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所是卓君臨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觸動。
很多事情,已然超出了卓君臨的想象。
“解,何解?”青衣女子搖頭:“天地大道的運行,其實也根本離不開天道運行的軌跡。所有的法則都是天道所製定,所有的最終運行軌跡也都在天道的手中。就算是如何驚才絕豔的生靈,如何天資卓絕,始終都在對方的規則之內,如何去解。”
卓君臨不由愣住了。
天地大道的運行,其實也根本離不開天道運行的軌跡。所有的法則都是天道所製定,所有的最終運行軌跡也都在天道的手中。這就等同於是所有的法則秩序都是天道說了算,想要在這大道規則之內尋求生機,實屬困難重重。
可是,卓君臨卻並不願意認命。
“或許,你說的對,可是我卻並不願意認命。”卓君臨一聲長歎:“當然,我相信也絕不僅僅隻是我自已不願意認命,世間眾生都絕不會真的認命。”
“芻狗而已。”青衣女子長歎。
“什麼?”卓君臨臉色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間眾生在天道眼中,無非就是芻狗而已。”青衣女子眼眸中滿是無奈:“在天道的麵前,所有的生靈都如同是芻狗一般,根本不可能跳脫得了天道秩序的壓製。最終的結果,跳的越歡的也死的越快,最終甘願腑首的才能活的更久一些。”
卓君臨不由連連皺眉。
青衣女子的話非常難聽。
甚至可以說,那怕是卓君臨在聽到這樣的言語之時,心中也滿是憤怒之意。
可是這樣的話卻是出自於青衣女子之口,那怕是卓君臨也不得不深思幾分。能讓青衣女子都說出這樣絕望的言語,本身就已經足以讓卓君臨不由多想一些。
有些事情,卓君臨自然知道難以強求。
如今,卓君臨不僅沒有找到自已想要的答案,反而卻聽到了自已一直以來都不願意聽到的結果,這對於卓君臨來說,中間的反常一時之間也不由讓人難以接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就在這時候,一個粗豪的聲音哈哈大笑:“即然是天地不仁,那便翻了這天地又如何?世間眾生,從來信奉的都是人定勝天。”
那聲音之間,帶著粗魯,豪邁,更是帶著如癲似魔的瘋狂。
縱然是青衣女子在聽到那個聲音之時,眉頭也不由微微皺起,神色之間,似是有了一絲新的情緒。
這種反應,讓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
說話的生靈是誰,卓君臨早就已經從聲音之中聽了出來。
能說的出這般狂悖的言語,除了淩無期之外還能有誰,隻是連卓君臨也萬萬沒有想到,淩無期這個狂徒竟然也會到昆侖山來,而且還是這麼一個時候。
“淩無期。”
青衣女子眉頭緊鎖。
對於眼前大步走來的白衣男子,青衣女子自然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看透了對方的身份。隻不過青衣女子盯著淩無期的眼眸之間,凝重之色不由越來越濃,看著眼前的生靈,就似乎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般,,,,,,
不過一兩息的愣神,青衣女子卻不由勃然大怒:“淩無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闖昆侖山?”
淩無期卻是絲毫不懼,仰聲長笑:“世間之地,那怕是龍潭虎穴,我淩無期何處去不得?就算是這昆侖山,我淩無期不同樣是想來就來?即然是天機盤無所不知,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淩某人早已到來,何來私闖一說?”
縱然麵對的是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淩無期也是絲毫不讓。
就好似,現在淩無期所麵對的也隻不過是尋常的生靈而已,根本不足以讓淩無期心中生出畏懼之意,,,,,,
青衣女子的眉頭不由越皺越緊,神色越來越冷。
此時看向淩無期的眼眸之間,寒意乍現。
顯見此時淩無期的無理言語,已經讓青衣女子心生不快,縱然麵對的是淩無期這樣的生靈,青衣女子也早就已然心中動怒。
“淩無期,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知道。”
“那你可知,我是誰?”
說這句話的時候,青衣女子的身上似是突然爆發出一股衝天怒意,,,,,,
“山雨欲來風滿樓。”
修羅王宮之中,修羅王的眉頭緊鎖。
“這世間,終究是要大亂的,可是在這個時候,真的就是修羅一族的時機嗎?前路如此晦暗,修羅一族在這個時候出世,究竟對是不對?”
此時此刻,那怕是修羅王這般的存在,一時之間也有了一些猶豫。
到了修羅王這樣的存在,看事情的時候自然不可能隻看到了表麵,後續的種種可能性,所有一切修羅王都必須要考慮其中。
萬一要是冐然陷入其中,很有可能會給修羅一族帶為滅頂之災。
那怕是已經有了決定,修羅王也必須再三思量,力保把所有的細節都精確到無懈可擊的地步,,,,,,
甚至,縱然是已經這樣,修羅王仍是覺得不能萬無一失,,,,,,
那怕那股怒意並非是針對自已,可是卓君臨卻仍是感覺到背心發涼,那股似要將人凍成冰塊一樣的感覺,卓君臨覺得極其可怕。
對於青衣女子突然爆發出來的滔天怒意,卓君臨不由大吃一驚。
這個青衣女子,似乎比自已想象中脾性還要火爆一些的啊,淩無期隻不過是數句無理言語,竟然就讓青衣女子直接爆發?
卓君臨想要阻止,可是這個時候卻發現自已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早已經將他完全禁錮,縱然是卓君臨已經使出自已所有的力氣,卻根本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的眼眸突然掃了卓君臨一眼,眼眸之間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這一下,卓君臨不由臉色疾變,整個人都不由老實了起來,根本就沒有想到青衣女子竟然會有這種令人費解的舉動。
“淩無期,你真的不怕死?”
青衣女子嘿嘿怪笑起來。
“淩某縱橫天地之間,何時有過一個怕字?”淩無期哈哈大笑:“天機娘娘此言未免有些折辱人了,淩無期一生狂悖,何曾有過怕死之舉?”
“那麼,你怕挨打不?”
青衣女子的語氣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什麼?”
突如其來的言語,讓淩無期不由心中一沉,對於青衣女子的言語,淩無期一時之間也實在無法理解。這麼奇怪的問題,那怕是淩無期一時之間也根本無法想通。
不過青衣女子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淩無期已經如臨大敵。
縱然淩無期一慣狂悖慣了,但對於眼前這個青衣女子卻是極為忌憚。這可是世間眾生都聞風而心動的天機盤,那怕是一向不顯世間,但淩無期卻深知對方的可怕。若是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向自已發難,那怕是淩無期也沒有任何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如今的這番變化,淩無期也極為費解。
然而青衣女子卻並沒有回答淩無期的疑惑,突然在這個時候一聲冷笑,徑直一巴掌扇在卓君臨的臉上,,,,,,
一時之間,卓君臨差點直接漰潰了。
我勒個去。
這女人的脾性也實在太大了一些,就算淩無期對你無禮,但你打我算是怎麼回事兒?現在又不是我在招惹你,你這發泄對象是不是弄錯了。那怕是在打我的臉上並不怎麼疼,但是這傷害性雖然不高,侮辱性卻已是極強的好不?
可是在這個時候,淩無期突然一聲聞哼,整個人都直接被打的鼻青臉腫起來。
這一下,直接讓卓君臨和淩無期不由同時大驚失色。
縱然是淩無期,剛才也僅僅隻不過是看到青衣女子扇了卓君臨一巴掌。那怕是淩無期早就已經全神貫注的戒備,可是那一巴掌就如同是一座巨山一樣撞在自已的臉上,縱然是以淩無期的修為,一時之間也根本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青衣女子似是突然有了新發現,眼睛不由一亮。
就好似是在這一刹那間,發現了以往之時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新奇事物。
淩無期一時之間不由勃然大怒,這一生之中淩無期戰天鬥地,從來都隻有殺的其他生靈聞風喪膽的情況,那裡遇到過像現在這般被人當場扇耳光的事情,身形猛然一變,直接就要向著青衣女子殺去。
無論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淩無期就從來沒有認過慫。
眼看淩無期的攻勢已成,淩無期身後的無形劍意已然顯現,可是青衣女子卻隻是輕蔑的一笑,同樣一巴掌再次抽到卓君臨的臉上。
隨著一聲驚呼,淩無期的身子不由倒摔而出,,,,,,
等到淩無期穩住身形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眸之間滿滿都是驚駭。
如果說一開始的第一次失手是自已沒有注意到青衣女子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可是這第二次再次失利,本身就已經是出了淩無期的意料。眼前這個青衣女子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竟然能讓自已接二連三的接連中招,淩無期一時之間也不由心神震蕩,,,,,,
“淩無期,如果你還想要自討苦吃,不妨再次出手試試。”青衣女子嘿嘿怪笑:“說實話,我也想要看看,堂堂人族淩無期,到底能挨得下我幾巴掌?你不是一向狂悖的嗎,今日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能狂悖到什麼地步。”
“這,,,,,,”
淩無期此時隻覺得怒火滔天,可是在麵對青衣女子的時候,眼眸之間已經全都是駭然之色。甚至在這個時候,淩無期的所有怒意,也在隨著青衣女子的那一聲冷笑之間全部開始喚散,,,,,,
狂悖,那也是要分對誰。
這種接連被摁著揍的感覺,那怕是淩無期也不由心神震驚起來。
“想要出手,儘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慣著你。”青衣女子盯著淩無期嘿嘿怪笑:“我知道你淩無期向來眼高於頂,不將世間任何生靈放在眼中,可是你最好在我的麵前老實一些,你以往的那些手段,在我的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淩無期看著青衣女子,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那怕淩無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對於青衣女子這時候卻已經滿是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