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等到氣勢蓄到了一個極點之時,猛然一聲暴喝,身形猛然向著卓君臨攻來。
人還在半空之時,阿修羅的一雙手卻已然化成兩柄骨刀,直向著卓君臨當頭斬來。
在這一刹那間,骨刀竟是迎風而漲,不過瞬息之間竟然已經直接長達數丈有餘。巨大的刀身在空氣中劃過,淩厲的破空聲竟是讓人心中不由暗自驚心。
骨刀所至,黑暗中許多石臂竟是應聲而碎,鋒利的刀鋒劃過山洞的石塊,在那一雙骨刀之下完全似若是嫩豆腐一般,根本擋不住阿修羅的刀光半分。
而且,阿修羅的刀勢快到了極點。
縱然是卓君臨在阿修羅出刀之時就已經有所防備,可仍是直接被那刀光掃中。饒是以卓君臨的反應速度,同樣在身上被留下了數十道刀口。
也幸得卓君臨未敢硬接阿修羅的刀勢,否則隻怕那一刀落下,卓君臨瞬息之間就得被亂刀分屍。
那怕是以卓君臨的見識,竟也從來未曾見過這般迅疾的刀勢。
阿修羅如今似若是已經脫胎換骨,無論是戰力還是神通都早已今非昔比。骨刀劃過之處,鮮血不斷的流出,那怕是卓君臨都不由感覺到腦袋一陣炫暈。
眼見卓君臨受傷,阿修羅的刀勢卻是越發的迅疾。
骨刀染血,威勢更盛三分。
縱然是卓君臨想要格擋,可是抬手之間都覺得身體無比的沉重,剛才阿修羅的刀勢竟是直接傷到了卓君臨的神魂。
「這是什麼?」
卓君臨不由心中大駭。
對於眼前的情況,卓君臨已然感覺到無比的驚心。
修行者之間交手,最難傷損的便是神魂,一但神魂受損,就有可能影響到自身的道基。剛才阿修羅的刀勢雖強,可是卓君臨卻並沒有感覺能傷到神魂的攻擊。
難不成在阿修羅的骨刀之中,竟是含有奪魂攝魄的力量不成?
那怕是卓君臨一向膽大包天,此時也由感覺到一陣陣毛骨悚然。
以往那怕是和那些老怪動動手,卓君臨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而阿修羅眼下的戰力和殺傷力,已以足以讓卓君臨心驚。
隨著阿修羅的骨刀所至,卓君臨不由連連後退。
可是無論卓君臨如何閃避,那兩把骨刀就如同是附骨之蛆一樣如影隨行。隨著卓君臨自身的速度竟是越來越快。無論卓君臨的速度有多快,阿修羅的刀勢也就越快。僅僅不過數息的時間,卓君臨的身上的刀口越來越多,轉眼間竟是已不下百餘道之多。
卓君臨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自卓君臨出道以來,對戰過的強者不計其數,其中不泛成名已久的老一輩強者,也有久負盛名的年輕一輩天才,甚至和阿修羅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被阿修羅現在一樣被逼的險象環生的卻是第一次。
以往,從來都不曾有過。
血,早已將卓君臨的衣衫都染透。
可是,在這個時候反而卻激起了卓君臨的凶性。
麵對著阿修羅如影隨行的刀光,卓君臨悍然揮拳而出。被人這麼追著打,卓君臨還是第一次,而且這也根本不是卓君臨一慣的風格。
此時此刻,卓君臨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一個無法壓抑的高度。
猛然揮拳,一拳砸出。
凶悍的拳意猛然砸出,直接迎向了阿修羅的刀光。
隨著卓君臨的一拳砸出,空氣中都似是漸漸扭曲。而伴隨著卓君臨的拳印轟出,黑暗中似是突然一亮,隱隱竟有一種自然環境都有所改變的情況,,,,,,
拳印衝天。
徑直砸向阿修羅的雙刀。
隨著拳印轟出,空氣中似是突然一變,異象從生。
無形的拳勁化成四象形態,青龍長吟,化成一道青光,巨大的身形橫空長空,空間似是被撕裂。白虎狂吼,一隻巨虎虎口急張,吞天食月,擋在白虎身前的一切萬物都被白虎吞噬。朱雀振翅怒啼,口吐三味真火,無物不燃,似是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一縷輕煙。玄武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然而玄武巨大的身形在虛空中橫衝直撞,直接將地麵橫推數十裡,沙塵四起,直擊而出。
‘轟,。
巨大的聲響在黑暗中響起,拳印與骨刀相交,竟然發出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
在卓君臨拳印崩碎的刹那間,阿修羅的骨刀竟在是一刹那間也有了一絲停頓,那怕隻是極其微妙的停頓,卓君臨在這時候也查覺阿修羅的刀意有了變化。
然而,卓君臨卻根本不敢有任何喘息,直接再次揮拳。
一時之間,卓君臨的拳意又有了新的變化。
青龍盤旋於臂間,舉手投足之間,卻似是有著一種毀天滅地的神威。拳頭之上,一道猛虎虛影探出,如若一隻白虎張開血口大盆,要吞噬天地萬物。手腕之間,隱隱似是有一頭玄武張眼,巨大的身形有護住了卓君臨全身上下,將拳意的反噬之力儘數擋在身外。隨著卓君臨的出拳,半空之中一道定赤紅的朱雀振翅,借著卓君臨本身的拳意,竟是吐出了一道道虛空烈焰,雖然並非是真的烈焰,然而卻讓阿修羅一時隻覺氣溫極速提升。
拳印轟出,與阿修羅的長刀再次相撞。
那怕是阿修羅刀光凶悍,可是卻在這一刹那間仍是被轟退數步。卓君臨卻是得勢不饒人,拳印越發的沉猛,也越發的迅疾起來。
在卓君臨的拳意之間,異象橫生。
青龍盤頂,怒視九天。
白虎長嘯,響徹天地。
朱雀橫空,烈焰滔天。
玄武不動如山,微微輕啟雙眸,,,,,,
「什麼?」
「黑暗之淵打起來了?」
「誰和誰打起來了?」
魔尊坐在自已的坐位上,當聽到下麵的魔靈將情況稟報上來的時候,魔族隻感覺似是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
在黑暗之淵中打架?
這事兒怎麼聽起來就那麼的不靠譜呢?甚至在這個時候,那怕是魔尊在聽到這樣的回複之時,都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黑暗之淵那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會人在裡麵打起來?而且現在黑暗之淵中說到底也都是魔族的生靈,現在下麵的魔靈居然來告訴自已現在有人在黑暗之淵中打起來了,這不是告訴自已魔族內訌了?
而且,在黑暗之淵中打起來,難道那些家夥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幾名魔族生靈跪在魔尊的麵前各自麵麵相覷,卻是誰也說不出話來,顯見魔尊的問題,已經讓他們實在難以理解。
要是他們知道是誰在黑暗之淵中打起來了,那麼就不是這麼稟報的了。
而且,沒有魔尊的允許,誰也沒有資格進入黑暗之淵,這讓他們如何知道黑暗之淵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現在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黑暗之淵中肯定出了情況,而且還肯定是大情況。
要不然,黑暗之淵沉寂千百萬年都沒有任何動靜,為何卻在這時候裡麵被打的地動山搖。至少他們心中還清楚一件事情,眼下的情況已然超出了他們的意料,內情未明。
「好了,你們都下去了,本尊知道了。」魔尊不由一聲長歎。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魔尊自已也不由有些心中鬱悶。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黑暗之淵中鬨事?
而一邊的
魔幽冥卻隻是縮了縮腦袋,對於這樣的事情,魔幽冥向來都是不怎麼過問的。這種動腦子的事情,最好是離自已有多遠甩多遠,自已隻要能求個安穩就是萬幸。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魔幽冥的心中竟是突然升起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就好像是這件事情有可能會和自已有關一樣。
等到幾名魔族生靈退下,魔尊隻感覺頭都大了。
然而還不等魔尊靜下心來,又有魔族生靈前來稟報,有客來訪。
本來這時候魔尊就已經頭痛如絞,對於黑暗之淵的情況一時拿不定主意,此時聽到有客來訪更是心中煩悶至極:「不見,讓他們從那裡來到那裡去。」
可是前來稟報的魔族生靈卻有些支支吾吾起來,神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魔幽冥看出了那名魔族生靈的異常,臉色不由微微一黑:「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那兩位訪客似乎是早已猜到了魔尊大人的反應,如果魔尊大人真的拒絕不見的話。」那名魔族生靈臉色發白,聲音有些支支吾吾:「他們,他們說,,,,,,」
「他們說什麼?」魔幽冥臉色不由一黑。
「這個,屬下不敢說啊!」那名魔族生靈不由急的滿頭大汗。
「但說無妨,恕你無罪。」魔尊終是忍不住開口。
那名魔族生靈麵色發白,眼眸之間滿是猶豫之色:「他們說,如果魔尊真的將他們拒之門外的話,那他們就要自已打進來。」
「什麼?」
魔尊和魔幽冥不由同時神色疾變。
自魔族始源開始,就一直都是世間眾生的禁忌。
如今居然有人敢在魔族的門前,說出這般言語?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讓他們心中不驚不怒?甚至連他們實在想不出,這世間到底還有誰敢在魔族門前如此放肆。
打進來?
這是想要向魔族宣戰不成?
「他們有沒有自報身份?」
魔尊這時候也有些實在沉不住氣了,像這般直接欺負到自已頭上的情況,以往之時魔尊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萬一要是那個不開眼的老怪物找上門來,魔尊也實在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與對方交惡。
「沒有。」
那名魔族生靈戰戰兢兢,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縱然是剛才魔尊已經親口說過不會怪罪,可是這般侮辱性的言語出口,魔尊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態度,誰也吃不準。
會不會牽怒到自已身上,誰也不知道。
「有什麼特征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