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了。”
靈正門之中,七道身影跪在堆滿了牌位的祖殿之中,每個的眼神之中,都是帶著一絲堅毅。甚至,在這幾個年輕的有些過份的少年少女身上,卻多了一絲與年齡不相符的老成。
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但是成熟,是在心境之上,是告彆了曾經的青春與無畏,告彆了以往的無知與衝動,經過了時間的沉澱,將自已曾經的年少輕狂告彆。
如果可以,他們希望自已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這一個個隻留下了牌位的名字。
但是,前路,不得不行。
“告彆完門中的諸位長老,你們也應當啟程了。”元清站在一邊輕歎:“此次神魔戰場開啟,年輕一輩之中的強者進入的極多。而這一次,將不會有任何人在你們的身後保護你們。神魔戰之上,生死無怨。就算是你們所有人都死在彆人的手中,也絕不會有任何人對你們有半分憐憫。戰場之上,強者生,弱者亡,希望你們大家都好自為之。”
“師父,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看著元清,卓君臨卻突然似是有了一絲不舍。
甚至,那種強烈的渴望,竟是希望能再被訓斥一頓也好。曾經那兩個在後山對自已百般‘照顧’的老人,現在卻已經不在世間。昔日的那些訓斥,現在回想起來竟隱隱有了一絲懷念。
“人族的精英有很多已經進入了神魔戰場,還有很多人都在等你們。”元清輕歎:“你們都已經長大了,可以用自已的方式來判斷是非對錯。此後如何決擇,如何走下去,都是你們自已的選擇。貧道隻希望,等將來有一天幕然回首之時,你們自已不要後悔自已的決定便好。荊棘路上,你們能堅持走完,那便是給靈正門所有的人,最好的告慰。”
說這句話的時候,元清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落寂。
眼前這七個孩子,幾乎都是自已親眼看著他們一步步崛起,一步步走到現在。他們付出了多少艱辛自已很清楚,靈正門中的長老們付出了什麼樣的底蘊為代價元清也很清楚。
隻是,希望雖已破土而出,而播種希望的人多數卻已作古。
“師父。”卓君臨磕了九個頭才停:“這一次,靈正門雖然沒有願奪取神武會盟的魁首,但我們卻都已努力。在將來的路上,我們也不會停止自已的腳步。兩位師父以及諸位師伯師叔的期望,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將來路上,我們會用自已的努力,讓靈正門的聲名傳遍整個世間。”
元清沒有說話,隻是一聲長歎,慢慢的離開了祖殿。
該說的,都已經和他們都說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至於他們究竟是何打算,也應當由他們自已去選擇。
走上神魔戰場,便等同於一隻腳直接踏進了鬼門關,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甚至隻要一個不小心,在那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他們這些七個少年少女,都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但是,無清即不強求他們走上神魔戰場,亦不強行阻止他們。
孩子長大了,總得有他們自已的選擇,對於以後的路怎麼走,一切都應當由他們自已決擇。何去何從,都應當有他們的思想,如果一眛的將他們束縛在原來的軌跡之中,是根本不可能比前人的路走的更遠,,,,,,,
有長輩在,有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會先去問詢長輩,從而也會影響他們最終的決定。
所以,元清走了,甚至是任何話都沒有說。
很簡單明了的意思。
你們愛咋整咋整,反正我不過問,隻要你們彆給貧道丟人就成,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就行。
對於元清這一幅作派,七人誰也沒有說話。
至少,他們都明白元清的意思,也都明白元清究竟想做什麼。
神魔戰場,不得不去。
但是,卻已沒有勇氣再送他們去。
“師傅肯定很傷心。”冷秋月輕歎:“有些事情,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現在的靈正門之中,掌門人一身修為儘毀,整個靈正門的擔子全部一下都壓在了師傅的身上。我能感覺得到,師傅其實並不想我們進入神魔戰場。但是,師傅卻不得不放下自已的不舍,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場不可錯過的機緣。”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陪陪寧清風清兩位師父。”卓君臨一聲長歎:“一個時辰之後,我們一起出發。”
“師弟,,,,,,,”卓東來欲言又止,終是沒有開口。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說的太明白並不是一件好事,即然卓君臨已開口,他們便再勸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不管以後的路怎麼走,也不管以後的他們究竟會麵對什麼樣的艱難困苦,但是有些事情,若是自已走不出來,外人無論怎麼勸,都是絕不會起到太多的作用。
因為,有很多事情,困住的本身就是自已永遠都無法明了的心境。
自已走不出,外力無用。
等到幾人走後,卓君臨起身坐到了供桌下,眼眸之中滿是錯愕和無奈,麵對那已然冰冷的牌位,竟是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
所有的言語,似乎都無法再表達出心中的無奈與不堪。
甚至在這個時候,獨自麵對著這些曾經看著自已長大的宗門長輩,卓君臨內心深處,竟然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了。那些曾經許多想要說出去的言語,竟是極本開不了口,所有的一切無奈與痛苦,竟是再也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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