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的雙方之一,是淩無期。”
“不錯。”
“淩無期遇到了強敵,甚至是連淩無期那樣的強者都遇到了危險,不得已才召喚了三柄上古凶劍,對吧。”
“不錯。”
“現在你想要馳援?”
“是的。”
“你腦子壞掉了嗎?”
人王臉色不由一黑,雖然與白衣老人相交不知多少萬年,彼此互有坑路,但像白衣老這人這般直接開罵,卻是少見。
“淩無期是何等樣的修為,你我雖然未曾與之交過手,但你我都應當有自知之明,若是真是拚死一戰,最終活下來的一定是他。”白衣老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無奈:“就算是號稱人間第一強者的楊侗,又或是老瘋子,他們就算再自負,也不敢說能穩勝淩無期一籌吧!那可是古往今來人族第一凶徒,如果連淩無期都遇了險,那又得是什麼樣的敵人,才能讓他都沒有突圍的能力?如果真是遠超淩無期的強者逼得他召喚了三柄凶劍,若是淩無期以三柄凶劍之利都無法突圍,我們此去,又有什麼作用,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
“這世間,並不隻是你曾受過淩無期的大恩,老夫曾受過。”白衣老人輕歎:“若論關糸親近,清音仙官,幕鴻影,她們那一個關糸不比你親近的多?現在連她們都沒自亂陣腳,從難道我們身為淩無期曾經的兄弟,連這點信心都沒有?”
人王終是一聲長歎,眸光之中閃過一絲暗然。
身為人族五位至尊之一,人王又何嘗不知道淩無期戰力之強舉世無雙。
“萬一要是淩無期被人圍攻,我們也要等著?”
“圍攻淩無期?”白衣老人眉頭不同微微一皺:“或許是有這個可能,可是老夫仍是相信,以淩無期之能,天下絕沒有任何生靈能擋得住與三柄凶劍合而為一的淩至尊。”
此時,白衣老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兄弟,這一次,真的隻能靠你自已了。
現在的京都,已成了所有生靈的焦點。
甚至各族的年輕一輩精銳儘數於此,現在的他們在我們的對手麵前,根本就還隻是一群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稚童而已,隨便一個指頭,就可以讓各族精銳儘數化成劫灰,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北幽之地真遇到了連你自已的都解決不了的大麻煩,就算是有我們的救援,隻怕也隻會有去無回,,,,,,
門外,清音仙官和幕鴻影眸中含淚,卻終是沒有敲開房門。
雖然她們都已是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可是卻也自問和人王及白衣老人這樣的仙王境巔峰強者,仍有很大的差距。
若是淩無期真的身陷北幽之地,以清音仙官和幕鴻影的修為,此時冐然前去馳援,甚至極有可以將自已也身陷其中。
原本這兩個神族強者,已經準備好了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要讓人王和白衣老人走一趟北幽之地,一探究竟。
可是在聽到了白衣老人和人王的對話,清音仙官和幕鴻影不由同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正如白衣老人所說,淩無期那是何等樣的存在,號稱人族第一凶徒的猛人。雖然人王和白衣老人是與淩無期同一境界的至強者,但彼些之間卻仍是有一些微妙的差距,對方即然能逼得淩無期召喚三柄上古凶劍助陣,就算是人王和白衣老人這等級數的強者馳援,也未必便會有什麼效果,,,,,,
甚至,沒有白衣老人和人王鎮守的人族京都,將會大門洞開,一但隱藏在暗中的魚兒突然如同在北幽之地一般發動戰端,人族始地,將再也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清音仙官和幕鴻影自已很清楚,一但沒有了這兩位至尊級戰力鎮守的人族始地,留下的生靈將立時亂成一鍋粥,再難有複原之策,,,,,,
此時,那怕僅僅隻有一門之隔,清音仙官和幕鴻影卻是誰也不敢再踏前一步。
一邊,是自已的知已。
一邊,卻是自已知已曾誓死也要守護的人族始地。
這樣的取舍,不僅清音仙官和幕鴻影無法開口,甚至在這種時候,兩女卻隻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縱然是以往在世間橫行無忌,此時明知道知已身陷險境,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想,那怕是哭泣,此時二女卻也根本就哭不出來,,,,,,
“神武會盟,必須如期舉行。”白衣老人輕歎。
“現在這種時候,神武會盟還有繼續的必要嗎?”人王一臉不解:“現在北幽戰端一起,已然成了一團亂局。誅仙劍和混沌劍又被淩無期召喚而去,失去了這兩柄凶劍的卓君臨和楊文君,未必還有足以鎮壓各族精銳的戰力。神武會盟就算是不取消,也應當把現在的風口浪尖走過去,讓卓君臨和楊文君有一個緩衝的反應時間。”
“強大的,永遠都隻能是自身,而不是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白衣老人一聲輕歎:“此次淩無期召喚走三柄上古凶劍,未必便不是對他們倆的一個考驗。如果他們自身足夠強大,那怕手中隻是凡鐵朽木,也一樣能發揮出足以蓋壓同代的無雙威力。太過依賴於神兵利器,就已經讓真正的強大變成了味。”
“可是,若是他們失敗了怎麼辦?”
“敗了便是敗了。”白衣老人眼神之中滿是無奈:“他們本身的起點就已太高,如果一直都順風順水下去,未必便是一件好事。若是能讓他們得逢一敗,能讓他們的心境有所精近,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於那此所謂的天材地寶,你以為他們二人還會需要這些?真要奪了魁首,隻怕反而會被名利所累。”
“那是你去和那兩個小家夥談談,還是老夫?”
“都不用去,該想明白的事情,他們自然會想的明白。如果他們自已都沒了信心,我們無論如何指點,他們所麵對的,永遠都隻會是一場迷霧,永遠都無法看清大道前行的方向。”白衣老人的眸光之中滿是苦澀:“彆人教的,總沒有自身體會的那麼深刻。”
淩無期眼神之中帶著嗜血之意,七情上麵。
軒轅劍與雷電天戈針鋒相對。
劍意斬天破地,每一道淩厲的劍意之上,都似是帶著無儘的殺伐之意,劍鋒所指,竟是生生將皇天的雷電天戈生生擋住。
蒼穹之上的雷海劫雲,也似是受到了誅仙劍的壓製,已然遠不如初時那般遮天蔽日,甚至在誅仙劍的無邊劍意之下,雷海劫雲的範圍卻是越來越小,,,,,,
“原來,自稱世間無敵的天道化身,也不過如此。”淩無期冷笑:“活成笑話的小醜,才是這個世間最可悲的事情。”
“是嗎?”皇天眸中寒意乍現:“狂徒。”
“天道化身,不過如此。”
“你已儘全力,老夫還未用力。”皇天冷笑:“天地意誌,便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無敵於世。”
“吹牛誰不會?”
淩無期身上的戰意越來越濃,眸光之中的寒意越發的陰寒。
此時,淩無期就似是一尊不動明尊,本身就似是一柄衝霄利劍,那怕麵對的是天道化身,卻並沒有半分怯意。甚至,在淩無期的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的不屑與嘲諷,就似是根本沒有把眼前這個老者放在眼中,,,,,,
皇天氣的渾身發抖。
身為天道意誌的化身,皇天本應當沒有任何的情緒,淡看世間萬千的沉浮與變遷。可是在這一刹那間,皇天卻隻感覺到自已似是受了極大的侮辱。這麼多年以來,無論任何生靈,誰見了自已不是畢恭畢敬,誰敢有半分輕視。
可是,眼前這個狂徒,卻實在令人生厭。
縱劍萬裡,殺伐無匹,橫眉冷眼,不屑一顧。
很難想象,這你麻是在對老子這個天道意誌的化身所為。
這個愚蠢的人族,究竟是那根筋不對勁,竟然敢對老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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