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數千狼軍,儘數跪倒在地。
來人,卻不是北幽戰帝是誰?
“北傲天,你好大的架子。”中年人嘿嘿冷笑:“看來這些年在這北幽之地並未閒著,為了這樣的排場必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大膽,竟敢直呼大帝之名。”北幽戰帝身後一名老者開口怒喝。
“閉嘴。”北幽戰帝不由怒斥:“淩至尊與本帝原是至交,相識於微未。本帝年少之時,還曾受淩至尊指點之恩。彆說是淩至尊直呼本帝之名,就算是淩至尊坐上我的帝位,也是看得起本帝才對。”
在場所有生靈,不由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這中年人,難道竟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的第一凶人淩無期不成?
除了那位煞神,誰又當得‘淩至尊’之稱?
金甲將軍和所有狼軍不由同時臉色變得煞白,一個個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駭,更多的卻是那無法掩飾的恐懼。
你麻,老子們這次究竟是犯了什麼煞,竟然追殺的是這凶人?
一想到自已的這種勇氣,金甲將軍都不由感覺到腿肚子發軟。
古往今來,天上地下第一凶人,什麼時候不是殺得萬靈震顫,神佛避易?
這一次,自已居然帶了五千狼軍,竟然就一路追殺這凶神至此,卻是直接開了三界六道之先河。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隻怕就算淩霄殿中的天帝與諸神,也都要伸出大拇指高聲稱讚:你可真牛逼,居然乾了老子們一直想乾卻又不敢乾的事兒,,,,,,
“北傲天,這麼多年以來,你彆的本事沒有學會,對於天庭那一套虛偽之詞,卻是學了個十足。”淩無期哈哈大笑:“當年老子就看你不上,便是你本有梟雄之資,亦有梟雄之誌。但就是你這種虛偽至極的嘴臉,卻讓人十分生厭。”
北幽戰帝臉色不由一白,繼而輕歎:“無論淩至尊怎麼看本帝,但在本帝心中,淩至尊始終都是本帝的兄長。當年淩至尊傳道授業之恩,本帝永遠銘記於心。”
“是嗎?”淩無期臉色難看至極:“那麼你手下數千狼軍追殺於我,這帳怎麼算?彆拿你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詞,你知道老子不吃這一套。你想要敘舊,也無不可,待老子處理了這些追殺老子的惡徒之後,再與你閒談不遲。”
在場諸多北幽強者,不由同時色變。
這世間,那怕是貴為三界至尊的天帝,對北幽戰帝也絕不會如此說話。
就算是九天之上的諸神,見了戰帝那一個不是畢恭畢敬?
可是眼前這個煞神,隻差指著大帝的鼻子破口大罵,直接大耳巴子上手。大帝卻是根本沒有半點怒意,這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麵對這個凶神惡煞,所有北幽強者,皆儘選擇了閉嘴。
誰知道自已一開口,會不會成這煞神下一個針對的目標?
甚至隻要這煞神一開口,自已身邊不知相處了多少萬年的故交,隻怕了也要一個個對自已退避三舍!
這,便是這煞神的底氣,這魔頭的張狂,,,,,
五千餘名狼軍,包括金甲將軍在內,都不由同時臉色煞白。
世間,真正讓狼軍顧及的存在並不多,可好死不死,淩無期卻正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最惹不起的那種。
任何一個修行到了極儘路的強者,都帶著一絲悲憫之心,可對於這個煞神來說,悲憫之心卻永遠不複存在。
甚至在某種時候,這個煞神的存在,就是滿手血腥的嗜血代表。
“淩前輩,恕罪。”金甲將軍艱難的開口,喉間咯咯作響。
“怒罪,一路追殺老子數萬裡之遙,打的老子滿身是傷,僅僅一句恕罪,就想將事情抹的一乾二淨,未免想的太輕鬆了些吧。”淩無期嘿嘿怪笑:“要是老子今日放過你,老子淩無期的名號,豈不是以後都成了任何生靈想欺負就欺負的對象?這個險,老子不能冐,隻有誰對老子伸手,老子便剁了他的狗爪子,誰想殺老子,老子便先宰他,這樣才能維糸老子的威名不墜,無人敢招惹老子。”
北幽強者,個個臉色蒼白。
狼軍將士,人人麵無血色。
這個煞神,若真是要動手,在場的這些北幽強者,絕對沒有可能阻止得了。
“淩至尊,真的不能通融一二?”北幽戰帝輕歎:“雖然淩至尊是本帝的恩人,但這些狼軍,也都是本帝的袍澤,希望淩至尊能給本帝幾分薄麵。”
“北傲天,彆看你現在混的人模狗樣,老子給你麵子,你敢接嗎?”淩無期嘿嘿怪笑:“隻要你敢接,老子就給你這個麵子。”
此時,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中年人身上,殺意暴起。
殺意所及,竟是在場的所有北幽強者,無一不在淩無期的殺意之內。
北幽戰帝臉色陰沉不定,看著眼前的淩無期,輕咬雙唇,卻是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淩無期的麵子,這天底之下能接得下的屈指可數,至少對於自已來說,無論淩無期給的麵子有多大,卻不能接,也不敢接。
“看看,這就是袍澤兄弟?”淩無期盯著北幽戰帝,眼神中滿是玩味:“原來所謂的兄弟就是如此啊,到真是讓老子大開眼界。堂堂神族四方大帝之一,原來卻是一個無膽鼠輩,北幽啊,倒真是斷送了這一方淨土的最後一絲寧靜。”
“睜大你們自已的眼睛看看,這就是北幽戰帝,這就是北幽高層。”淩無期一手掐著金甲將軍的脖子,眼神之中卻是嗜血的寒芒,一句一字。
“一。”
“群。”
“廢。”
“物。”
在場所有生靈,無不氣的臉色漲紅,,,,,,,
然而,淩無期卻隻是一聲冷笑,直接擰斷了金甲將軍的脖子。
甚至就在淩無期出手的一刹那間,袖中億萬道劍光直接刺入金甲將軍的體內,甚至連金甲將軍神魂都還未得及脫離體,卻直接在無數道劍光之中化成了血霧。
內外兩記絕殺手段,那怕金甲將軍仙王境的修為,卻也在這一刹那間直接爆碎成了點點煙塵,與世同寂。
在場所有生靈,都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仍自雲淡風輕的淩無期。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是生死仇敵,到了這等修為的強者,也很少有生靈會毀滅對手的靈魂,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淩無期的出手之狠辣,卻是遠超在場的所有人,直接就是將對方神魂絞殺,根本不留半分餘地。
“堅子。”北幽眾老之間,一個暴怒的聲音怒喝:“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竟然卻斬儘殺絕,難道你真以為這世間便再無公義,再無天道?”
說話聲中,一名須白皆白的老者含憤走出:“你這賊子,真是該死。”
“哈哈哈,,,,,,”淩無期哈哈大笑:“老子被這家夥追殺了數萬裡之遙,如果老子被他殺了,是不是就是理所當然?現在老子殺了這畜生,便是該死,北傲天,你這北幽之地的作風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豎子,你,,,,,,”
老者臉色鐵青,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東西,終於忍不住跳出來了嗎?”淩無期哈哈大笑:“老子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老子直接斷了你分身共隱之法,老子就不信你還能沉得住氣。”
老者臉色陰沉:“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淩無期眼神淩厲,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到這種時候,你還給老子裝糊塗?老子究竟應當是稱你為天道大人,還是天道化身的皇天尊士?”
老者身子不由一震:“你怎麼知道?”
此時,這位須白皆白的老者臉上,卻皆是震驚。
“隱身在北幽之地多年,老子若不是在小狼崽的身上感覺到了這熟悉的氣息,也絕不會想得到,堂堂天道化身,竟然也會屈居於北幽苦寒之地。”淩無期大笑:“真不知道你究竟許給了北傲天多大的好處,才能讓這堂堂四方大帝之一的家夥,居然要跟著你一條道走到黑,不惜舍了這大好前程。”
“你可以稱老夫為皇天。”
“可以。”
“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卻並不是一件好事兒,甚至有可能會讓自已惹禍上身。”皇天長歎:“不得不說,比起一般的修行者,你的確很強,甚至就算是曾經那些已然證道過的大帝境強者,你也絕不遑多讓。能在這個世間殺出赫赫凶名,你的確有著過人之處。可是在老夫麵前,你仍然隻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不起眼的一朵浪花,也不過是老夫隨手可滅的爬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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