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早就說過,吾為天道。”天道老人輕輕一歎:“而天道早已超脫於任何生靈之外,無論你用的是什麼招式什麼神通,隻要還是這方天地之間的生靈,那麼便絕不可能逃脫得了天道運行的軌跡。無論什麼神通,那怕是新創出的神通,隻要天道神念所至,一切都可以隨心所欲的運用,甚至比起開創者,都要強悍一些。”
天道老人的聲音不由一頓:“因為,天道的存在,本就是這方天地的主宰,任何生靈在天道麵前,都不可能保留任何的秘密。”
白衣老子眸中閃過一絲驚駭。
眼前這個與自已長相一般無二的老者,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天道化身,甚至自已的所有神通集於一掌的霸道掌力,竟是被輕易化解,甚至讓自已也吃了不小的暗虧。
“什麼是無帝境?”
天道老人微微搖頭:“老夫隻不過是天道的一縷意誌化身,雖有天道之力,卻並沒有天道的傳承記憶。老夫隻是隱隱記得世間有無帝之境,具體是怎麼劃分,老夫也實在記不起來。但你的實力,已然超脫於仙王境巔峰之上,略低於帝皇境之下。”
白衣老人不由更糊塗了:這說的不是等於沒有說?
“回去吧,現在的你,還差的太遠。”天道老人輕歎:“雖然在這方天地之間,你的戰力足以排進前十,但卻還是沒有左右老夫的意誌的能力。”
“閣下知道老夫想做什麼?”
“吾為天道,當知這方天地的所有事。甚至你中所想,在老夫麵前也根本沒有任何的秘密,無所遁形。”
白衣老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是說天道至公無私,即然天道能知世間所有事,為何卻仍是容忍那等殘忍的凶徒逍遙法外?老夫此行,便是為了去惡,難道天道還要阻止不成?”
“天道至公,更是無私,天道亦不會管世間任何生靈的任何事。”天道老人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吾為天道,名謂皇天,隻掌因果,不問萬事。”
白衣老人不由勃然大怒:“那閣下還要阻止於老夫?”
“殺一人,無關大局,這是眾生命中該有的一劫。”天道老人搖頭:“就算酒祖殺了冷策,便真的能改變現在的局麵不成?就算冷策死了,難道便不能有王策,李策不成?終究是眾生的執念太深,才會無法看透世間的一切。這一局,如果不能由眾生自已解脫,那麼無論你們做出了多大的努力,那便也是輸的一敗塗地。”
“是嗎?”白衣老人眼神裡滿是寒意。
“世間絕對沒有任何生靈能違逆得了天道。”天道老人輕歎:“天道意誌早已與這方天地的合為一體,天道的混亂,便會讓這個世界崩碎,老夫知道你起了殺心,可是彆忘了,老夫亦隻不過是天道的一縷化身,像老夫同樣的天道化身,絕不可能在少數。”
白衣老人不由感覺到了一陣無力。
這樣的天道化身,盜用世間眾生之力,早已超脫於任何生靈之上,任何一個都已絕對是世間無敵的存在。
可若是眼前這老夫所言非虛,那麼天道化身本身便已不是世間眾生可以抵擋的存在。
“自鴻蒙之始,世間出現的各族至強者不在少數。”天道老人輕歎:“那怕是超脫於此世頂峰的帝境強者,也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對天道起殺心。酒祖杜康,果然是有大氣魄的至強者,單是這份豪情,老夫便要高看你一眼。”
“那老夫倒是深感榮幸了?”白衣老人的眼中滿是不善。
“哈哈,,,,,,”天道老人哈哈大笑:“老夫行走天地之間,代表的是眾生的信仰。所到之處,任何生靈都要腑地膜拜,卻從來沒有任何生靈敢對老夫如此說話。老夫現在到是突然有了一種喜好。”
皇天一聲輕歎:“就是喜歡你這不服氣的模樣,偏偏又乾不掉老夫的這種無奈,實在是世間最美好的畫麵。”
白衣老人一時不由氣結。
你麻,這貨雖是天道意誌的化身,但絕對應當和人王有過交往。
就他們這一臉色賤樣的挑釁,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太他麻不要臉了,,,,,,,
“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需要下麵那些生靈自已去解決。”
“即然老夫等人還活著,便絕不會允許那些高境界的修士對凡俗生靈下手。”白衣老人冷笑:“連天道都不管的事情,如果連我們這些站在此世巔峰的強者都不再過問,難道真的要一群化神境的後輩向仙王境巔峰的強者出手?這和讓他們去送死有什麼分彆?甚至就算是對方讓他們砍上個千年萬年,也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傷害。”
“那酒祖怎知,出手的一定是仙王境的大能者,而不是有一些弱小的化神境小輩?”天道老人輕笑:“真正站在金字塔頂的至強者,那一個又不曾是從弱變強?”
白衣老人身子不由一震。
在以前,各族所有的至強者都走入了一個誤區,自那位妖族大能者受創以來,各族都認為出手的必定是仙王境的絕巔強者。
可是卻並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想過,對於那些毫無修為的凡俗之人來說,化神境和仙王境都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分彆,同樣是絕對無法抵抗的強者。
無論是化神境的強者還是仙王境大能者,屠戮一城平民百姓也隻不過是等閒之事,,,,,
修行者和凡俗生靈雖然看起來一般,可是他們的本質區彆就是一個可以擁有翻江倒海追星拿月的本事,而凡俗生靈卻永遠都隻能活在自已的圈子中,當真正的危險來臨之時,卻隻能任由修行者魚肉,,,,,,
“即為天道,便應當有悲天憫人的慈悲之心。”白衣老人幾乎是在怒吼:“天道運行之下,所有的一切都絕不可能瞞得過天道的眼睛。那些生靈向普通人揮下屠刀之時,你們又在做什麼,難道就一直看著?”
“吾為天道化身,隻不過是維糸天道運行的軌跡,又豈能插手任何生靈的種種因果?”
“即然身為天道便不可以插手任何生靈的種種因果,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生靈對著普通人揮下了屠刀,為何卻又要阻止老夫?”白衣老人更是怒火滔天:“那些惡徒所屠,皆儘都是以一城一族計,老夫隻不過是為殺一人,你又為何來阻止老夫。”
天道老人並未說話,身形卻漸漸消散。
“且慢。”
白衣老人不由大急,急忙一把抓向那漸漸消散的身形。
就在這一刹那間,白衣老人已用上了自已所有的手段。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還用上了空間之道和時間規則來禁錮天道老人的速度。入手過處,白衣老人卻是根本沒有抓到任何的東西。
“這算什麼?”
白衣老人不由怒笑。
此時,白衣老人隻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自白衣老人步入修行道路以來,也曾身經大小千百惡戰,更遇到過無數強大至極的對手。可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能讓白衣老人有這種無力之感,,,,,,,
卓君臨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手指微微顫抖。
在這裡,本來是白衣老人親手安排的秘密地方,甚至在這裡的一切都應當極度安全。任何外人想要闖到這裡,都必定會驚動守在外圍的各位至強者。
可是,這個黑衣人闖到這裡,絕對未曾驚動外麵的強者。
否則,這裡必定已炸開了鍋。
“你是誰?”卓君臨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在這個黑衣人的身上,卓君臨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那怕是曾經遇到過的那些聖境強者,也絕對沒有眼前這個黑衣人壓迫感。
那怕是已達到了半步真仙的元清道人,其身上的壓迫感也絕沒有這麼強。
甚至卓君臨十分肯定,這個黑衣人絕對不可能是入了第二關的三十六位生靈。三十六位各族強者,每一個都是世間聞名的絕世天驕,可是卻絕對沒有任何人有這麼強大的氣勢。
如果不是這位黑衣人直接闖入自已的小屋,直接以迅雷之勢強勢將靈正六子打昏。甚至有可能自已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中了這人的毒手。
靈正六子之中任何一個都絕對是同境界之中的絞絞者,可謂是六位當世一流的化神境強者,卻在這個黑衣人的手中根本未曾走過一招。
“卓君臨。”黑衣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竟令人一種不寒而顫的感覺。
“你究竟是什麼人?”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就這麼有信心一定能殺了我?”卓君臨眼神之中滿是寒意:“按照正常來說,像你這等境界的生靈,已然超出了神武會盟的上限。可是你也應當知道,你隻有任何的動作,都有可能會驚動外圍的強者。”
黑衣人嘿嘿怪笑:“可是在驚動他們之前,我有絕對的把握先殺了你。”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事情。”卓君臨眼神裡的寒意更濃:“外邊的那些大能者,即有人間殺伐無雙的人王,亦有深不可測的人族主祭者,更有神族帝後姐妹。你也應當知道,若是我真的在這裡被殺,你覺得自已能逃出升天?”
“即然要在這裡殺人,我又豈能不備萬全之策?”黑衣人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從我步入這裡開始,便已做好身死道消的準備。”
“你是神族?”卓君臨的眉頭皺起。
“妖族?”
“魔族?”
“鬼門?”
連續說了四次,但每說出一方勢力,卓君臨的心便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