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族孩子怎麼回事?”
天庭之上,諸神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鏡中那道身影。
同在誅仙陣之中各族小輩見識有限,根本看不透最後一道雷柱是如何炸開。可是天庭之中的諸神一個個都是站在當世頂峰的至強者,無論任何的變化,都很難逃過他們的眼睛。可就在那一刹那間,諸神都不由同時生出一種錯覺:那道雷劫餘力已儘,根本再難進分毫,就在卓君臨的身前,直接提前爆發。
可是諸神一個個都不由感覺到一陣口乾舌燥。
這世間絕對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那可是天劫!
什麼時候有誰聽說過天劫之力竟然也還有力儘之時?
一息便是永恒,一念便是千古。
天劫本身就是天道的一種饋贈與反哺,什麼時候竟然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縱然誅仙陣之中隻是世間大能以無上法力開辟的一方小世界,但卻也同樣的可以演化天道,幾乎就等同一個完整的世界。
那一道雷柱,那怕是在場的諸神,也絕對沒有任何一位敢正麵相抗。那樣的力量,早已超脫了此世的極限,任何敢與之相抗的力量,都會在雷柱之下化成劫灰,消散於天地之間。那怕是站在當世頂峰的那幾位至強者,麵對那樣的天威之下,也絕對隻有落荒而逃的份兒,更彆提如卓君臨一般冷眼相視,,,,,,
換作當世任何一位生靈,麵對天劫之時都隻能小心翼翼,絕不會有任何一位生靈敢如卓君臨一般無動於衷。
甚至,諸神都有了一種錯覺,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那一道在半空之中炸開的雷柱,竟隱隱之間似乎是在畏懼什麼,根本不敢落下。雷柱之所以在半空之中炸開,似是遇到了某種不可知的力量乾涉,根本無法臨近卓君臨本身。
這一點,諸神都隻感覺到了一陣心裡好笑。
一個僅僅不過枷鎖境的人族少年,就算天資再強,戰力超絕,又有什麼能令天劫都要畏懼的理由?
“這個人族孩子很邪門。”蒼月神王眉頭皺的很緊。
諸神心中都不同有了同感,可是繼而諸神心中的震驚卻是無以複加。
對方僅僅不過是一個比螻蟻都還要不如的人族小修士,自已等卻都是站在當世頂峰腑視天地的存在。能讓自已等生靈都感覺到邪門,本身就是一種極其反常的事情。縱然是人族那些絕巔強者,戰力強大的足以讓諸神都要避其鋒芒的存在,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諸神有這種邪門的感覺。
此等錯覺,實屬可笑至極。
可是,如果隻是一兩位有這樣的錯覺還好,在場上百位大能者同時有了這種錯覺,卻又有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無奈。
“朕這義子,的確是有些邪門。”天帝輕歎:“不過諸神都算是他的長輩,就算小輩有什麼錯失之處,想必也不會計較太多吧!”
諸神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天帝,眼神裡滿是錯愕。
得了,陛下您老一句話,直接就將諸神的所有路都給堵死了。
這已不僅僅是天帝的義子,諸神更是直接成了那小家夥的長輩,若是再與卓君臨為難,就等於是為老不遵。
誅心,絕念。
怕也不過如此吧!
“那個人族少年身上,有著連我們都看不透的天機。”天帝輕歎:“諸神都是活了無數歲月的生靈,應當知道天機不可泄露。萬法皆有其定數,若是強行逆天,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如直接順其自然,也不算有違天和。”
諸神一個個麵色發青,卻是誰也不願開口。
這麼多年以來,諸神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刻感覺到天帝的嘴臉如此難看。
修行的生靈,那一個不是在與天爭命?
那個人族少年身上的秘密如此詭異,若是能全部解開,或許將會有更進一步的可能。試問這樣的機會,誰願意輕易錯過?
什麼叫天機不可泄露,隻不過是表麵上說的好聽,不讓天許諸神介入卓君臨的秘密之中。陛下您老搶先認了卓君臨為義子,到時候無論卓君臨如何選擇,還不是都要聽您老的擺布?
順其自然,順你奶奶個腿,,,,,,,
“這個孩子身上,或許有著連我們都想不到的秘密,也許連他自已都不知道。”天帝輕歎:“朕剛才分明感覺到,在卓君臨麵對天劫之時,似乎有什麼東西將他的身心神性都已禁錮,甚至朕有了一絲錯覺,就在天雷即將臨身的那一刹那間,似乎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就算是朕麵對那道天雷,也隻有敬而遠之的份,更彆說卓君臨隻是一個枷鎖境修為的小修士,麵對那樣的天劫之力,硬抗隻有死路一條。”
天帝的聲音有些猶豫:“可是,朕甚至生出一種錯覺,卓君臨卻偏偏沒有退,卻是劫雷主動炸開。”
就這一句話,卻已讓諸神都不由感覺到了一陣心驚膽戰。
天帝的修為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沒有任何一個生靈知道。
早在數百萬年之前,天帝早已秉乘天地氣運之力,證道天地。
如果連天帝都有了那種令人不寒而顫的錯覺,那又得是什麼樣的感覺?
修行路上,到了諸神這樣的境界,一思一念皆儘與自身都有著莫名的因果。那個人族少年又得是個什麼的禍害程度,才能與天庭諸神都有這隱隱牽連的一絲因果?
“陛下,臣請陛下三思。”古月神王跪倒在地:“那人族少年的事情,陛下是否決定下的過早。臣提議陛下認其做義子之事,暫緩一步。”
“臣附議。”
“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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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天庭諸神皆儘都跪在淩霄大殿。
天帝的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
多少年來,天庭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群臣公然反對天帝決策的事情。
這種情況,不僅僅代表的群臣與天帝的意見相左,更多的卻是天帝的此等決定,已是侵犯了諸神的利益。
如果隻是一般的事情,群臣絕以不會公然與天帝唱反調。
可是卓君臨此子,如果身上真的擁有能令天劫都要退讓的秘密,或許已關糸到諸神的前路。若是以將卓君臨身上秘密弄清楚,也許對於自已將來的大道有很大的益進,甚至有很大的機會能走到前所未有巔峰。
天帝冷笑:“朕想請問一句,若是朕不答應,諸神又當如何?諸神是不是打算與朕翻臉?又或者,諸位是否會在暗中違背朕的旨意,暗中行事?”
諸神不由同時色變。
群臣同跪,按理說已經是給天帝留了台階。
以往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隻要群臣同跪,天帝也會給群臣一個台階。
這是為君之道,亦是為臣之道。
君臣之義,君臣之契。
可是此次,天帝卻完全沒有給群臣半點台階,,,,,,
卓君臨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就在剛才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突然感覺自身被禁錮了一般。
那種任何一切都不受自身控製的感覺,讓卓君臨感覺到十分難受。自出道以來,卓君臨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那怕是遇到清音仙官那樣的絕巔強者,也從來沒有碰到這種在無形之中禁錮一切的壓力。
天劫臨近之際,卓君臨已做好了逃之夭夭的打算。
血性並不代表傻子,那種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那怕自已再有自信,也並不是隻要有信便能抵擋。
天雷臨至的那一刹間,卓君臨的心臟都幾乎跳了出來。
偏偏就在那一刹那間,天劫卻突然自半空炸開。
那怕是卓君臨向來膽大包天,此時也不由感覺到心神懼喪。
僅僅一絲劫力外泄,卓君臨自知以現在的修為境界,就能讓自已步入萬劫不複之地。
“怎麼樣?”楊文君身邊一閃,直接站到了卓君臨身邊:“沒事吧。”
關切之心,形言於表。
卓君臨臉色發白,眸光滿是驚魂未定:“這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