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美人圖!
卞,一人之下,很少見的姓氏。
許歌之所以這麼驚訝,因為他曾經聽到過這個姓氏,就在那三生石的夢裡。在夢裡他回到了娘親體內,聽到了追殺他娘親的那個人的姓氏。
卞!
許歌原本以為,那隻是使用三生石的副作用,一些奇怪的幻覺罷了。可是如今他再聽到這個姓氏,聯想到夢境中的重重詭異,最後加上武昭日的身份。
這一係列線索勾連至一處,許歌腦中湧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很可能真有那麼個姓“卞”的人導致了他娘親許溪雲的重傷,而這個卞某就在昌隆城中!
想到此處,許歌不免皺起眉頭。
如果真有其事,那武昭日在這事情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而這位卞姓貼身護衛,又有著何種關聯?
卞天見許歌久久沒有說話,眯眼打量著他,“許少俠對我的姓氏就這麼好奇嗎?”
許歌沒有立即回答。他估算著武昭日的年齡,猜想許溪雲的重傷應該與他無關。同理,卞天若不是什麼老不死的怪物,也牽扯不到。
真相依舊隱藏在層層迷霧之後。
許歌將心中疑惑暫時藏於腦後,笑著對卞天說道“對不住,想到了幾個不雅的笑話。還彆說,卞這個姓氏真是少見。”
“哦?”卞天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許歌,伸手抹了抹嘴角,“你的功夫不錯,該是有一流境界了吧。出於職責,我必須告誡你一句。我是天位,你不是我的對手。”
許歌眉頭一挑。
武昭日趕忙攔在兩人之間,“卞天,你這是什麼話,許老弟可是我的朋友。”武昭日話音剛落,便見到卞天做了個蹲身防禦的動作。
下一瞬間,許歌已從武昭日頭頂飛過,一拳砸向了卞天。
當許歌從飛過之時,武昭日仰頭去看,正見到許歌鞋底的淡淡雷光。
“轟隆”一聲巨響,卞天直接撞爛了半截樓梯,倒在木屑碎渣之中。
揚塵飛舞,賓客們驚恐起身,反倒是姑娘們神色淡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許歌蹲在廢墟上,歪頭掏著耳朵,“抱歉,我沒聽清。”
卞天哈哈大笑,從廢墟裡拔出身子來,“小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狂妄的人!特彆是當你被我撕碎的時候!”說話之間,他手指之間凝聚出淡紅色的光芒。
天位的無形威壓從他身上散發開來,宛若千斤重擔壓在眾人肩上。
許歌同時起身,單手按住劍柄。
“我說!夠了!”武昭日一改嬉笑,怒喝出聲。他身上須發無風自動,就像是雄獅威武的鬢毛。
場麵一時安靜。
“嘁!”卞天嘖了口唾沫,收起天位威壓。他手上那些紅色光芒也消散於無形之中。
許歌凝視著卞天的雙手,確認了對方確實是有天位實力。
卞天能夠將無形的真元從武器上散發出來,而他的武器,便是那一雙白玉無瑕的手掌。
“抱歉,嬤嬤。”武昭日向一旁管事的嬤嬤打著招呼,“今夜店裡所有損失,全都記在本宮賬上。”
嬤嬤大約六十多歲,看起來就像是個和藹的老人家。她平時走在街上,誰都不會將老鴇與她聯係到一塊兒去。嬤嬤給武昭日做了個萬福,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對武昭日的安排欣然接受。
許歌在腦中將卞天的情報收集起來。
武昭日已經開口叫停,許歌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除非他這會兒就想和武昭日在這裡翻臉。算算他剛才打了卞天一拳,已是占了便宜,不虧。
占了便宜還要賣乖,這是老祖宗千百年的智慧。
容我想想,這便宜該怎麼賣。
許歌眼珠子一轉,懶洋洋地彈了彈小指,“少爺我平時在都是和門主練手的。”
門主是誰?大胥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