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美人圖!
許歌順著河邊跑了沒多久,在躍馬橋邊見到了另一位白衣劍客——柳來秀。
同樣是白衣打扮,柳來秀一身粗布,沒有任何刺繡裝扮。與精心換裝的許歌相比,柳來秀還像是個在路上漂泊的旅人。
聽到馬蹄聲響,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柳來秀抬眼望來。
許歌放緩馬速,他一邊打量柳來秀,一邊嘖嘖出口,“我說柳兄啊,你這未免太不講究了。”
柳來秀冷著一張臉,不以為意,“我便是我,真的永遠是真的,假的終究是假的。”
許歌無奈扶額,“行吧,這一大早地你這就給我洗腦子。”他抖了抖身上衣料,“我可是特意打扮了的,到你嘴裡是不是就成了個假人了?”
柳來秀同樣打量了許歌一番,“這衣服很配你,適合你的就是真的。”
“難得從你嘴裡聽句好話。”許歌喜滋滋地拍了拍衣袖,“這可是雪櫻親自給我選的,自然是最適合我了。”
兩人心知肚明,他們不過是分彆代表了大王子和長公主。對方的私事並不會影響到雙方競爭的關係。
柳來秀望向王宮方向,“時辰差不多了。”
許歌一夾馬腹,“這就走吧。”
兩人並肩而騎。許歌認得柳來秀那匹馬,還是當初在土匪窩裡搶得那匹,這是真不講究。也不知道武昭日有沒有給他好好拾掇過,或許安排了化妝打扮的宮人,也被柳來秀這小子直接無視了吧。
許歌餘光一掃,見著柳來秀馬旁還掛著一個四尺長的錦盒。
“這是什麼東西?”許歌疑惑地問道。
“禮物。”柳來秀惜字如金。
許歌哈哈一笑,“說你這人樸實吧,倒也不少,還知道要給大王送些禮物。”
柳來秀奇怪地瞥了許歌一眼,又將小母馬掃了一遍。
“你沒準備禮物?”他問。
許歌哈哈大笑,“準備什麼,少爺我能去已經給足武琿麵子了。還要什麼禮物,就他事兒多。”
柳來秀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加緊趕路。
許歌這時候還沒覺著什麼,直到他站在午門外,見到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位公子。這二十多位公子,人人都準備了禮物,甚至還有人準備了好幾車的禮物。
“這……”許歌吃驚地張大嘴巴,“這是朝貢還是吃飯?哈麻皮,燕王今天光是收禮就能賺個盆滿缽滿了吧。”
柳來秀沒有接嘴,隻是環視了一周,隨後微微皺眉。
許歌同樣看了一圈,也發現了些許不尋常之處。
準確來說,不尋常的不是午門外那些等候的公子,而是出現在午門外的許歌與柳來秀——與那些珠光寶氣的公子哥相比,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寒酸了。
那些公子哥多是有家將陪同,還有下人前後忙活,隻有他們兩個是孤家寡人。
跟奇怪的是,遠處那些公子哥自覺地站成了東西兩排。
許歌細細觀察,發現這左右兩排人身上的氣質也是截然不同。
午門西側門站立的人氣質各不相同,互相之間並不熟悉。許歌一眼望去,就能看出好幾個國家的不同著裝來。這些人普遍有著一股莫名的貴氣,像是久居上位。
那個許歌看不上的旗木德正在此列。不過他身邊跟著的西域騎兵在剿匪過程中損耗殆儘,如今該是雇傭了一些燕國人手。
東側門站著的人看裝扮多是燕國人。他們又可以細分成“文武”兩種氣質,以小團體的方式聚集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