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美人圖!
旗木家族的駐地守衛森嚴,拜火大會舉行在即,大家都繃緊了神經。
西域從未得到過統一,最大的原因便是各國之間互有成見,甚至有許多國家從立國之處便是互成死敵。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大家為了這次拜火大會,在明麵上保持克製已經很不容易,私底下若是用些小手段,誰都脫不了乾係。
這種場合,也不會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吃了虧的,估計隻能自己將虧吃下,再暗中尋求報複。
越是屹立多年的大國,仇敵越是種類豐富,也會更加小心謹慎。
另一方麵,許歌剛進入綠洲便察覺到了五道天位氣息。這次拜火大會上,至少有五名天位級彆的高手,就連許歌也不能大意。
西域雖然連年征戰,但是這種血鬥也造就了大批武者。龐大的練武人群,加上經年累月的戰鬥,催生了一批又一批的強者。
若論天位境界,西域不輸於人。
可惜西域的天位過分追求實戰,難以領悟天人合一的真諦,所以有史以來,西域便沒有出現過天人與不壞境界的絕頂高手。
西域天位雖然戰力驚人,但是在技巧運用上遠弱於七大國。彆說那些高深的招式功法,就連最基本的隱匿氣息都沒幾人學過。
對於西域高手來說,根本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學隱匿氣息的技巧。外放的真元威壓,就像是有毒動物用鮮豔的顏色武裝自己,這是直接也最好用的威懾方式,也是身份的象征。
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也是強者為尊的世界。
許歌可不想早早和這些西域高手起了衝突,從他進入西域開始便一路隱匿了氣息,這才會在一路上遇到這麼多的“好心人”給他指路。
今夜,許歌更是將真元氣息壓製到了極點。他從之前和卞天的交手中學到了不少東西,那種能夠藏身於陰影的技術更是令許歌大為讚歎。
九嬰門中也有類似的招式,許歌便向姬雪櫻請教了一番。姬雪櫻對此並不算精通,但也給了許歌不少啟發。
如今他將自身的天衍功法與隱匿相結合,創造出了一門藏身功夫,名為井中月。和繞指柔的詭異不同,許歌所創井中月並不會和陰影融為一體,也就拜托了陰影的限製。
許歌通過調和真元與天地之間的頻率,儘量減弱自身的存在感。這套藏身功夫在地形複雜,或人流如織時最是好用。
侵入旗木德駐地之時,許歌或站或臥或行,始終與四周環境保持和諧,沒有驚動任何一人。其實也是旗木家駐地中沒有天位高手,否則許歌也不敢這麼放肆。
作為西域一大勢力,旗木家原本自然是有天位高手坐鎮,可那位天位高手意外殞命,這才導致了旗木家兵行險著,旗木德將所有賭注壓到了燕國身上。
誰知道燕國政變,旗木家族的所有投資都打了水漂,旗木德也命喪王都。
靠近旗木家主帳時,許歌心中還有些唏噓,也不知一會兒該怎麼麵對旗木德的弟弟旗木慈。他耳廓微動,卻是聽到了主帳中傳來了談話聲響,帳篷裡除了旗木慈還有他人。
許歌壓低身形,在背光處靠近了帳篷。他用千磨刺開了一個小洞,睜眼向洞內張望。
主帳中,五六個中年人圍著一個男孩兒。
那男孩兒大約十二三歲,看起來唯唯諾諾。
這個男孩就是旗木慈?
許歌看著對方麵孔和旗木德有六七分相像,隻是性格似乎有些差距。小小年紀就承擔了如此重任,生活也是艱難。
原本許歌以為主帳中時旗木慈在跟手下訓話,可多看兩眼後,事情似乎顛倒了過來。那些中年人對著旗木慈指指點點,完全不把他看在眼中。
“大會上你該說什麼話,都已經背熟了嗎?”
旗木慈木然點頭,“背熟了。”
“你最好聽話一點,可不要像你那個死鬼哥哥一樣,整天就做著什麼投靠燕國的蠢事!”
旗木慈扯了扯嘴角,“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