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此刻，隻覺得心中難受至極。
柳心妍歎口氣道：“我其實是有私心的，現在彆說這些，趁現在，我們現在站在江白這一邊，還來得及！”
秦舞陽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道：“柳心妍，你瘋了不成！”
柳心妍搖搖頭道：“你彆忘了，江白的師父，是劍聖！”
“那又如何，劍聖都多少年沒有露麵了，他是生是死，誰能說得準，江白又慣會愚人心智，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騙人的，就算劍聖沒死，你沒聽萬無崖說麼，他有傷在身……”
秦舞陽立刻就幫柳心妍從裡到外分析了一遍，試圖把這個被江白迷的神魂顛倒的傻婆娘拉回現實。
柳心妍卻此刻卻十分堅定道：“如果是之前，我還拿不準，但剛才，看到江白直接輸出仙尊二字的時候我就想通了，他一定有著後手！”
“你看混沌老祖和靈舞聖尊的選擇就能明白，此時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或許什麼事都沒有，但如果現在做出選擇，日後或許將受益終生！”
秦舞陽卻不認可柳心妍的說法：“劍聖是江白的師父，靈舞聖尊當然要站在他這一邊，就算他不力挺江白，萬無崖也不可能放過她，至於混沌老祖，幾乎等同於江白真正的師父，仙界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隻是沒得選而已！”
柳心妍無奈道：“靈舞聖尊且不說，你覺得，混沌老祖是旁人那種鼠目寸光之輩麼？”
“之前眾人對江白發難之時，他都沒有想現在這麼堅定地站在江白這一邊，今天為什麼明知萬無崖是仙尊的情況下，還第一個站了出來，甚至比靈舞聖尊這個江白名義上的師娘，還要乾脆？”
“這……”秦舞陽一時間，想不出話來反駁柳心妍。
隻是，他依舊不想在這件事上去賭一把。
贏了，或許能從江白，甚至是一直未曾露麵的劍聖那裡，得到一些好處。
但輸了的話，可就要直麵仙尊了。
劍聖再強，此刻也遠沒有就在他們麵前的仙尊，來得更有壓力！
柳心妍見狀，心中止不住的哀歎。
不能說秦舞陽鼠目寸光。
隻能說仙尊留給他們的餘威，實在太盛了。
劍聖斬殺仙尊，大鬨五界之後，便再無消息。
以至於在場的聖境，印象中對仙尊的影響，還是要更深刻一點！
就像魔界的魔主們對魔祖羅睺幾乎無條件的臣服一般，仙界的聖人們對仙尊，也一樣如此！
仙尊身死，劍聖下落不明這些年來，雖然對仙界有些影響。
但總體下來啊，這些年反而是他們過得最快活的一段日子了！
眼見秦舞陽依舊猶豫不決，柳心妍最後一咬牙說道：“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書兒著想，你我的路基本已經走到儘頭了，但書兒的未來之路還很長，現如今又逢天地又大變，你讓他以後，如何自處，彆忘了，他和江白，可是很不錯的朋友！”
“可是，今日江白自身都難保！”秦舞陽猶豫著說道。
看著秦舞陽這一點兒魄力都沒有的樣子，柳心妍更加著急了。
“你不去，也彆攔著我！”
柳心妍一把甩開秦舞陽，就要朝江白走去。
秦舞陽見狀，連忙再次拉住她道：“你讓我想想，再想想！”
“你還要想到什麼時候！”
眼看那邊，仙尊就要對江白他們動手了，柳心妍掙紮著就想掙脫秦舞陽。
“夫人，既然你還想著書兒，那我們不和離了，怎麼樣？”
柳心妍聞言，肩膀無力地一聳道：“說半天，你其實還是在吃醋對吧，那我不怕和你明說，我是對江白有好感，但僅此而已，你我和離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自己應該明白，但是江白這條線如果搭好了，絕對是你我此生最正確的決定，你且看著吧！”
說完，她便甩開秦舞陽，朝著江白走去。
秦舞陽見狀，隻能一跺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