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明心醫院所代表的意義過後,周權並沒有輕舉妄動什麼。
在不清楚林昆和尊尼汪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以前,周權也擔心自己一旦盯上明心醫院,難免不會打草驚蛇。
最為重要的是,眼下九龍城區的反黑組,正在盯著關山海和尊尼汪這兩個軍火販子呢。
那裡畢竟是周權的轄區範圍之外,倘若他突然插手參與進去。
不僅僅會引起隔壁同僚的誤會,甚至還有可能破壞了他們的行動。
是以,周權便選擇了按兵不動,靜靜等待他手下那位王牌靚仔傳來回應。
這一等,就是兩個月的時間。
當陳永仁的槍傷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以後,他才發出信號申請與周權見麵。
除此之外,陳永仁也僅僅隻是在中槍住院大概一個星期的時候。
給周權打了一個電話,用暗語報了一聲平安。
陳永仁的舉動,周權十分理解。
他都能夠查到明心醫院不正常,親身跟隨在林昆身邊的陳永仁,又怎麼可能不清楚明心醫院存在貓膩呢。
在那種情況不明的陌生地方,陳永仁當然不可能去聯絡周權。
周權也同樣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也始終沒有主動打過陳永仁的電話。
直到今天,周權和陳永仁兩人時隔兩個月,終於又一次在九龍城的安全屋碰頭了。
“哇,表弟你還真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啦?”
進門以後,陳永仁第一眼就看見了餐桌上那琳琅滿目的大餐。
食材和上一次大同小異,但是做法卻有了新花樣。
“我一向說話算數,既然答應了你,那就絕對不會食言!”
周權莞爾一笑,親自為陳永仁拉開了椅子。
“傷勢怎麼樣了?”
動作溫和地按著陳永仁坐下,周權關心詢問道。
“盛名之下無虛士,頭你不愧是港島槍神!”
陳永仁豎起一根大拇指,壓低了聲線說道:“那一槍精準無比,就是一個貫穿傷。”
“看上去十分地凶險,可實際連骨頭都沒有傷到。”
說到這裡,陳永仁稍稍頓了一頓。
“不過林昆那家夥就慘了!”
他眼中閃過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嗤笑一聲繼續說道:“那顆子彈正好絞傷了他的胰腺。”
“哪怕他現在傷勢已經痊愈,但他的身體狀況也已經大不如從前。”
“再加上他還有很嚴重的糖癮,這更是讓他的內分泌係統徹底崩潰。”
“我聽他說,他的腎臟都出了問題,正打算退休呢。”
不僅僅周權對毒販嫉惡如仇,陳永仁也恨死了這些走粉的。
如果不是倪坤走粉,他加入警隊的過程也不可能那麼坎坷崎嶇,甚至還要冒上自己的生命危險。
“邊吃邊說,這可是我從長輩那裡打秋風的天九翅,專門請廚師為伱烹飪的。”
周權遞給陳永仁一雙筷子,笑嗬嗬地說道:“那一槍的結果怎麼樣,林昆現在對你是什麼態度?”
不得不說,林昆現在的情況十分淒慘。
按照他的身體狀態,他最起碼也要小十年以後,健康才會瀕臨崩潰。
結果因為周權那一槍,幾乎相當於要了他七八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