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婦!
吃飯的時候,何安謙少不得把夫妻一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話對王氏再說了一次。且又許了王氏許多日後富貴如何如何的話,哄得王氏一個勁兒的抿著嘴笑。也讓王氏也下定了決心,甭管怎麼樣,現在需要忍著些,然後把何培旭及早除了才是正事。到時候自己成了侯府夫人,何l她們還不是隨意拿捏的?隨即又覺得何安謙未免太高看錦鵑那個那丫頭了,自己若認真想個法子也不見得會比錦鵑平時出的主意差。
因何培旭的事還沒了,何安謙不得不做出一副焦慮憂心的模樣。在吃過的酒菜後,何安謙就連忙去找何老夫人說了一下何培旭那案子的進展。何老夫人今日被折騰的倦了,雖睡了一會兒,但整個人還是沒個精神,且她不太懂得外麵的事。隻何安謙說什麼,她聽什麼就是了,哪裡還有心思去辨彆何安謙話裡的漏洞。
何安謙在何老夫人那裡待了好一會兒,也不顧及何老夫人如何困倦,一直熬到何老夫人讚他為侄兒的事上心,何安謙才心滿意足的退出了何老夫人的院子。
此時,天已經黑了,何安謙這個時候既去不了芳姨娘那裡,又不願再去與王氏說話。恰好一直跟在何安謙身邊當差的劉勇在此時找了他,何安謙見了劉勇,立即屏退了左右,尋了一處秘密所在,聽了劉勇的回報。
劉勇回報給何安謙說,辦了何培旭那事的人基本都處置了,那個為何培旭駕車的車夫與跟在何培旭身邊的幾個小廝書童早被先前賣通的土匪給順手殺了。那車夫更是連臉都劃花了,看著衣服才認出了車夫的身份來。
何安謙又問了用來劫殺的匪徒可有知道內情。劉勇回道“那些人都沒與我見過麵,俱不知道內情,可小的為了以防萬一,已處置了為首的幾個人。”
“還需更謹慎些,一個知道這事的人都不留才好。”何安謙說道。
劉勇聽了後,心想何安謙這是要殺人滅口,不由得心中大駭,麵上卻強自鎮定道“小的定辦好這件事。”
何安謙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我都記得呢,往後必然不會虧待了你。”
劉勇這個時候哪裡敢想往後,心中隻為參與進了這件大案裡而惴惴不安,在這樣的寒冬夜晚,愣是嚇得劉勇的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何安謙看了劉勇的臉色,知道劉勇對自己起了懼意,覺得這劉勇知道了那麼多事,也是留不得了。可想想身邊確實沒有一個比劉勇更會做事的人,何安謙心裡起了惜才之心,難免有些不舍。但終究何安謙還是無可奈何的歎息了一聲,拍了拍劉勇的肩膀。
見劉勇臉色蒼白的退下了,何安謙想了想,覺得少不得還要演上一場戲,就拉了十幾個家奴,打著為何培旭追拿凶徒的名號,與順天府派出的衙役一道,奔著郊外去了。
一則是讓旁的人知道自己這個做叔叔的是怎樣將何培旭的事放在心上,一則是想查查這事還有什麼疏漏,在旁的人發現前,及早將證據給毀了。
而王氏在何安謙走後,心緒也平定下來,尋思著既然何太夫人不願意她派人到何l院子裡照料何培旭,那大可以打著舊人更熟悉何培旭習慣的借口,將何培旭院子裡得用的人派到何l院子裡。
想定了主意,王氏又將這事徐媽媽說了一下,被徐媽媽捧了幾句,更覺得這事當行。就立即著人領了何培旭院子裡的一個叫做玉珠的丫頭去了何l那裡。
玉珠來到了何l的院子後,芸兒沒有讓玉珠直接進到屋子裡,隻讓玉珠在屋子外候著,自己先進屋將事情與何l說了。
何l晚飯隻喝了半碗粥,之後就守在何培旭床邊,胡亂的想著一些前世今生的事情。白日裡何l還沒覺出什麼,可到了晚上,獨剩下何l一個人的時候,何l倒有了一些似夢非夢的感覺。畢竟重生為人,未免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芸兒進屋時,何l仍坐在何培旭床邊,眼神飄忽。聽了芸兒喚了聲“姑娘”,何l仿佛被人突然從夢中喚醒了一樣,愣愣的看了芸兒一眼,而後低了一下頭。再抬頭時,何l就變得如白日裡一樣,一臉寡淡的表情,目光堅定決絕,隱約帶著戾氣。
“又出了什麼事?”何l問道。
芸兒道“大少爺院子裡的玉珠過來了,正侯在屋子外麵。口口聲聲的說她身為奴婢,應以主子為重。如今大少爺受了傷,她若不伺候在左右,就辜負了大少爺對她的恩義。聽她話裡的那個意思,是若不讓她過來照顧大少爺,就要尋死。奴婢覺得她倒還是個有良心的。”
“良心?是多了個會拿大忠大義壓人的奴婢吧。”
何l皺眉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上一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卻不記得這個玉珠是個怎樣的人了,便問“是她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領她來的。”
上一世,何l死時,都已經離開侯府近二十年了。期間雖因著心中有仇恨的緣由,一直留心著王氏等人的事,但許多不要緊的人與事難免還是有些模糊不清。
“是二夫人身邊的菱秀領著來的。”芸兒回道。
何l一聽是王氏身邊的丫頭領了來的,卻也知道了這玉珠的真正良心在了那裡。何l看了眼還睡著的何培旭,說道“既然她那樣忠心,就將她領到外間,我先見見她。”
說著何l起身走到外間的榻上坐下。芸兒應了一聲轉身出屋,領了玉珠進來,玉珠一進屋就對何l行了一禮,玉珠年紀看著也不過十一二歲,卻舉止端正,倒是個模樣清秀的。
隻是,若心思也如舉止一樣端正便好了,何l打量完玉珠,說道“你倒是個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