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婦!
因何培旭初一早上就要出去拜年。
何l也是一大早起來,將何培旭的衣服收拾出一套,又撿了幾塊前些日子許平、柳涵、劉翼三人再次來看望何培旭時送的玉佩,讓芸兒先行送到何老夫人處。
許是何培旭少見如許平等有英雄氣概的人,隻見了他們三人幾次,便將他們當做英雄一般崇拜。隻是柳涵與劉翼於年前便又回去戍邊了,許平任職兵部侍郎的文書雖已下來,可家還沒遷到臨京,如今到了年,自然家去。
如此何培旭就唉聲歎氣的過了兩日,留著他們送予的東西,也一直未舍得帶,直留到了過年這天。
何l待芸兒走後,就也梳洗起來。何l隻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彆了一支金簪子。而後穿了件何老夫人先前做給她的紅色棉鍛的騎裝。因是冬天穿的,所以衣領、袖口、下擺都縫了一圈兒的血狐毛。
待收拾妥當,一直在何l身邊伺候的小九隻看了一眼,便紅了臉。趙媽媽也是愣住了,呐呐的開了口“這,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雖說何l於女子之中不過中人之資,但穿了這麼一身,不如尋常少女裝扮的那般累贅,倒真有些翩翩公子的摸樣。
何l看著鏡中的自己,卻也笑了“我若生做男兒身便好了。”
回頭,何l看那小九仍臉漲得通紅,愣愣的看了自己。何l便難得起了玩心,摸了一把小九的下巴,笑道“等我先去了祖母那裡,回來再等你這丫頭給我紅袖添香。”
小九麵皮極薄,哪裡經得住何l調笑。連忙低了頭,藏了那張漲紅的臉,也沒顧著說了聲告退的話,跌跌撞撞的自己跑出了門。
何l笑了笑,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小女兒情態,終究和自己裝出的不大一樣。隨後,何l便披了鬥篷,與趙媽媽一道去了何老夫人處。
何老夫人看著何l這般打扮,先是驚訝之餘差點喚出了何安景的名字。而後認得是何l,便既驚且喜的抱住了何l,笑道“我這是多了一個孫兒了。”
何培旭連頭發都沒梳好,便圍了何l轉了轉了幾圈兒,也笑著說“姐這樣穿,看著真是利索爽快。哦,不,是兄長。”
說完,何培旭便如那唱戲的一般,給何l鞠了一躬。
何老夫人忙笑著罵何培旭“當真是個壞小子。”
何l也跟著笑道“祖母你看,旭兒都把我認做了兄長。那往後我是當真要如男兒一般駕馬出門的。”
何老夫人摟著何l,笑道“隨你如何都好。”
何l自不肯讓何老夫人以為自己說的是玩笑話,便笑著說“那往後我要出門就出門,誰要攔著我,我就一鞭子打了他。祖母可得幫著我,彆讓我白被旭兒叫了一聲兄長。”
何老夫人聽得何l往後竟是當真要駕馬出門,隨後想當初的何安景也是個宅門裡關不住的。便歎了一口氣,看著何l,就如看著失而複得的女兒一般,笑道“隨你怎樣,都有我為你做主,旁人誰敢說出什麼。”
何l終於得了準話,於是又忍著對自己的厭棄,在何老夫人麵前拾起撒嬌的手段來。
過年期間,雖然熱鬨,卻也乏味。無謂就是互相走訪拜會,一同玩樂。何l努力表現的與他人無異,把心中的冷清孤寂狠厲全部忍下,笑麵盈盈的與何老夫人身邊,哄得何老夫人開懷了數日。
隻王氏自除夕後,便稱病一直未曾露麵。府內的事全部委派給錦鵑,但錦鵑終究是個丫頭,名不正言不順。何老夫人便讓吳氏代為管事,錦鵑輔佐。吳氏不願得罪王氏,就將事物都推給了錦鵑。
因許多事實錦鵑沒法子做的,沒分量做的,於是也做錯了一兩件事。如此,倒顯出王氏的有用來。
到初五那天,杏兒便從家裡返了回來,隻是少了些以前的伶俐厲害。何l看在眼裡,便讓趙媽媽叫來問問。
待趙媽媽一問,杏兒就哭了出來,擼起了袖子,讓何l與趙媽媽等人看她胳膊上的傷。原來這杏兒是被她的傻子娘在杏花樹下撿了來的。
她娘本是個傻子,人又生的醜,且還一直拉扯著個杏兒,就無人娶她,於是一直留在娘家。她的舅舅舅媽養了兩個吃白飯的,自然平時多了許多冷言冷語。杏兒挨不住,就自己個兒求了人為保,賣進了侯府。
這過了年,何l開恩讓她回家去,可杏兒回到了家,那家裡又為了何l給杏兒的幾兩銀子爭搶起來。杏兒雖有些厲害,但終究還是打不過那麼一大夥子人,便受了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