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婦!
一麵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麵是與虎謀皮。
何媗一時進退兩難,待煎熬了兩日後。何媗還是不願就此束手待擒,由著他們把這何家當做肥羊一樣宰殺,決定先與褚時序見上一麵。
信是借著何培旭給褚時序回禮的名號,送進裕郡王府的。
地點約在一處偏僻的酒樓。
何媗已得了何老夫人可以隨意出府的話,早早的換了一身男裝出了何府,等在約好的包間。
這一天,下了一場小雨,纏纏綿綿的沒個停休。
何媗頂煩這樣的天氣,擾的人也跟著著急。這天氣要麼晴空萬裡,要麼就痛痛快快的下一場暴雨才爽利。如此癡纏的天氣,該是屬於那些作詞悲秋,感懷身世的文人的。
不是屬於她的。
她現在略微有些焦躁於褚時序何時來,而她是否做錯了這個決定。
何媗自看清何府所處的險地,就消了一些她一門心思想遠了褚時序的心思。她一直以為那一次與褚時序於雪地裡殺人,使得她與何府卷進了那權利鬥爭中。隻現如今才想明白,她與何府一直在這漩渦中。
定國侯府上一世的結局,何媗不曾看到。但想來,作為一隻待宰的羔羊,是被虎吃到,還是彆狼吞掉。又有什麼區彆呢?那褚時序這個獵人呢?這一世他是否還能成為獵人。若真的成了獵人,未來他是否能護住主動向他投誠的羔羊?
門口有了一些響動,何媗轉頭看那門口。自門外進來一個穿了一身蓑衣,頭戴鬥笠,仿若一個漁翁一般的少年。原那少年也跟著兩個隨從,待少年看包間內隻坐了何媗一個,就伸手止了那兩個隨從,隻一人進了包間。
隨後,少年自己除了那鬥笠蓑衣,樣貌絕美。
不是褚時序會是何人?
何媗為他斟了一杯茶。茶是何媗尋來的,隻用五穀翻炒、曬乾,食用時配以石蜜泡水。
褚時序隻聞了下,而後看了何媗一眼,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過了一會兒,褚時序才輕抿了一口,似是喝了,卻未咽下,說道“這東西雖粗,卻很是香醇。”
此時的褚時序,完全看不住那殺人時的狠辣。舉止優雅,有些儒雅小公子的模樣。
當真是個雙麵人。
卻也難怪於外麵盛讚他的品德,裕郡王妃有這麼個繼子,倒也難怪要時時的提防了他。
褚時序是飲過一口,便不再飲了。笑了問道“何二姑娘是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
何媗笑道“那褚公子是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
聽後,褚時序看了何媗一眼,見她穿了一身藍色錦袍,如男兒一般束發,未施任何粉黛,模樣雖然不濟,但這幅打扮看的倒也清爽。於是,褚時序笑了說“姑娘得意邀我前來,莫非想借此威脅我?”
何媗聽了他說話還帶著些童聲,隻低了頭,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生怕自己因著對方年紀尚小,不知覺的帶出些輕慢來。而後,何媗飲儘了一杯茶,笑道“那日我就說過,我是求生,不是求死。此次前來,乃是因為有事相求於褚公子。”
“求我?我一個裕郡王府裡病弱公子,能助的了你什麼?”褚時序見何媗飲儘了一杯茶,才為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少許。
何媗輕笑一聲,說道“這事許是褚公子也想知道的,是正覺寺的事。”
褚時序抬眼看了何媗一眼,說道“這佛門清淨地,能有何事?”
“佛門清淨,人卻不潔淨。度世他素有齷齪嗜好,喜歡玩弄那五六歲的女童。據說,現今於他的禪房內,就藏著兩個小丫頭。”何媗說道。
這該是十年後才揭出來的事,如今被何媗早早的提了出來,送於褚時序知道。當初何媗被迫送予水月庵齋戒祈福,也曾想過將這事揭露出來。但因事發突然,何媗也不曾知道那些被擄來的丫頭藏匿的準確地方,所以忍下未說。以至後來,褚時序引來清月與何媗相見。何媗知道褚時序在水月庵安插人手,卻因不知褚時序與度世等人是否同盟。爆出這一事,是否能壞了褚時序的事。
於是,何媗一時也未敢有舉動。
直至前日,有傳言,度世大師盛讚與郡王妃賢德,稱其乃九天玄女轉世普世而來。這本是很荒謬的說法,論度世本一個出家之人,如何能知王妃是否賢良。且那九天玄女即為普世而來,為何郡王妃沒有普世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