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喜夫人,你命中缺我!
花儘心頭微怔。
這到底還是個車子啊,空間有限,在他停下說話時,她聽到了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她手指微微的蜷縮著,看著他的臉,幾次欲言又止,腳趾頭都縮到了一起,肌肉緊繃著。
他在沉默著,在等她的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花儘才開口,“彆為我冒險。”她抬手,冰涼的手指落在他的胸口處,指尖因為身體緊繃而用力摁著他的肌肉,“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也不要你為我冒任何險。”
推開駕駛座的門,從他身上翻過去,下車。
腳才落地,他又叫住了她。
花儘沒有回頭,站定。
她的身影在黑夜裡瘦弱而筆直,發絲微微有些淩亂,仿佛都能感覺到在親吻時他五指插入到發絲裡的痕跡。
他把她散落在副駕的外套遞給她,聲音沙礫,“穿衣服上去。”
花儘接過,沒有看他,捏著衣服,進了樓道。
衣服一直沒有穿,男人坐在車裡,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像一陣風消失在樓道裡,高跟鞋的聲音仿佛還在夜空裡徘徊,被風吹到了車裡,迂回盤旋。
樓西洲又點燃了一根煙,這一回,沒有停,一口接一口。
這夜風輕狂,樹枝搖擺,好像萬物複蘇,透著猙獰和狂狷。
一根煙沒有吸完,便沒有忍住的在手心裡碾成了沫。
花儘回到家,靠在門後板上,屋子裡漆黑,沒有光也沒有開暖氣,她的手上還抓著她的外套。
站了一會兒,才去脫高跟鞋,赤腳在地板上,涼意襲來。
她走到沙發把自己扔了進去,黑暗把她包圍著。
…………
隔天上午十點,鄭歡來了。
給她帶了飯,“老板,你手機不在啊。”
“怎麼?”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
花儘在屋子裡找了一圈,忽然想起,手機在昨天的外套,上了樓西洲的車後就脫了衣服,可能落在他的車上去了。
“找我什麼事兒?”
“樓家今天有人回國。”
花儘一愣,“誰,是樓嶽明麼?”
“不清楚,我隻知道是樓家小少爺去接機。”
“幾點?”
“已經出發。”
花儘也沒有胃口再吃飯,“走,去機場。”她要去看是不是樓嶽明。
換好衣服,依舊是裙子外套,走道門口,習慣性的打開櫃子把高跟鞋拿出來,卻又突然想起……
“冬天,不要穿高跟鞋。”
這句話他說過無數次。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過猶豫,卻又在片刻後,繼續把腳套進高跟鞋裡,拿上了圍巾,出去。
鄭歡把鞋櫃的門關上,這櫃子裡清一色的全是各個季節的高跟鞋,擺滿了,都是大牌,很多連包裝紙都在,沒有一雙其他樣式的鞋子。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板為什麼這麼愛穿高跟,腳不難受麼?
其實雪地靴真的很舒服啊,老板偏偏不買。
…………
機場裡人來人往,人影相疊。
花儘帶著帽子、圍巾遮住臉進去,遠遠的就看到了樓西至,站在人堆裡,年紀雖小,但身板很正,站姿瀟灑,兩手插在口袋裡,似鶴立雞群。
她站在離樓西至有一些遠的距離,這個位置能看清他的一切動作。
隨著陸續有人出來,花儘的心突然一攥。
樓嶽明快要回來,她竟開始緊經。小時後他抱過她、哄過她、帶她玩過,是他吩咐拿著兵叔叔給她做了一個木頭的搖搖椅,是他帶她坐直升機。
可腦中又響起了媽媽的求救聲,那聲聲嘶瀝
、聲聲泣血。
她紅唇進繃著,把衣領上掛起來的墨鏡戴上,一瞬這個時間都黑暗了不少。
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