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喜夫人,你命中缺我!
盛何遇也沒辦法說什麼,他也是出自富家子弟,隻是不願意在家裡做米蟲,上了軍校,後來就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警察。
在這個圈子裡,他看不慣的就是利用權利擾亂律法。可這種情況屢見不鮮,更多的時候他憤怒又無奈。
他是警察,他的第一個課程就是服從命令。
把上司找過去,這件事情——隻可能按照樓西洲的說法。
這一頭,樓西洲掛了電話,額角擰的更緊,周身寒氣更重。
………
夜。
花儘開車經過絕色時,看到了它閃爍的霓虹燈,如今的絕色已經重新開業。
招牌和規模還是她以前製定的,新老板沒有動。
停車場依舊豪車遍布,車位很緊張,生意不錯。
她看了幾眼離開。
沒有多做停留。
單手開車,也流暢流利。
回到東方帝景,樓西洲不在,雲媽也不在。
她站在大廳裡忽然覺得——很滑稽。
她回到這兒來做什麼,等他找她麻煩,還是等他帶她去離婚,又或者不計前嫌。
又開車出去。
這個城市正浮華絢爛,夜晚的色彩濃鬱驚豔,姹紫嫣紅。
這城市太熱鬨,可車裡卻安靜的隻能聽自己的心跳聲。
力道不大,卻在咆哮著掙紮著。
從街的這一邊晃到另外一邊,從車水馬龍到車流稀疏,從時速隻能四十到一腳踩過去飆到一百也不怕撞到其他車輛。
開了很久,也沒有停。
她好像淹沒到了這種荒無人煙裡而無法自拔,任憑自己越陷越深。
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被濃墨一樣的水給溺斃、呼吸不暢時。
一個電話拯救了它。
…………
說是拯救倒不如說進了另外一個窩點。
光線稀薄的路邊攤,攤主在收拾台麵,燈泡發出昏黃的光,照著老板疲憊不堪的神色。
他依然打起精神在切切炒炒。
路邊停了一輛寶馬,一輛路虎。
簡陋的棚子裡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陸離把玩著手裡的煙,捏著煙頭,豎在桌子上,食指和中指把它夾在中間,上下動。
花儘坐在他對麵,五官精致,神色安然。
一會
兒老板把炒麵送了過來,挺香。
花儘沒動。
陸離看著她,英俊的臉龐忽而有了絲笑,“吃吧,沒有毒。”
花儘也沒說話,也沒吃。
他帶頭。
拿起筷子,“在上學的時候,我們三經常吃這個。”頓了一下又道,“我哥還有西洲。”
“不過西洲不會做,他沒有那個功夫研究菜譜。但在學校裡想吃到中國菜也不容易,於是他就學了一道菜,青菜溜肉片。”
“有菜又有肉。”
陸離吃了一口麵,動作優雅,他的眉眼終於不那麼冷厲,舒展開,“我哥隻會——”
他笑了笑,男人的俊臉在這夜色有難言的魅力,如和煦的風輕輕漫,一瞬間,像極了陸城。
“你猜他會什麼?”
花儘還是沒有答,定定的看著他。
“我哥就會炒麵,拿肉炒,雞蛋炒,他能想到的他都能拿去炒麵,被我和西洲吐槽過很多次。”
花儘沉默。
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一眼麵,眼神漠漠的看著他,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她好像是聽進去了,又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