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喜夫人,你命中缺我!
這個新年和往常一樣熱鬨。
隻是又和往常有很多的不同,花儘自十歲後就沒有過過新年,每一次的這個時候,都是一個人,若是和花辭一起,那就和她吃個飯。
不在一起,也從來不會上趕著,隨遇而安。
後來——
和陸城一起過了新年,也就是前年。
總感覺那一天遙遠的很,又覺得不過就是昨天的事情,很清晰。
走到一半,她看到了從酒店裡走出來的一群人,那應該是在酒店吃團圓飯的吧。
每個人的臉色都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笑容,花儘看著他們,說道,“我們回家吧。”
樓西洲漠然的,“哪兒?”
“東方。”
“做什麼。”
“過年。”
…………
彆人的家裡都是星亮的燈火,隻有樓西洲的家,黑漆漆一片。
一進去,睡著的木頭嗷嗷的叫著,過了這麼久,它的叫聲終於像條狗了。
花儘上樓拿了一床棉被下來,又去開暖氣,讓樓西洲躺著。
他躺下後,她去摸他的大退。
樓西洲摁住了她的手,“做什麼?”
“我看看。”
“不用。”
因為不方便,他就穿了一條褲子。在墓園裡那麼久,應該很難受。
“那你躺會兒,我去做飯。”
樓西洲看著她好一會兒沒吭聲,眼神霧暗——
這就是花儘。
無論上一秒發生了什麼,與她有什麼爭執,或者強迫她做了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下一秒隻要她願意,她就能像喝了忘川水一樣,把什麼都忘了。
把虛以委蛇做的很徹底。
“看著我做什麼?”
“做簡單點兒,你拿手的。”他開口。
花儘哦了一聲,去換身衣服,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頭發挽成了一個小包子,去了廚房。
深灰色——這大概是花儘唯一一套比較淺的衣服,其他都是黑。
他還記得在陸城死的那晚,他看過視頻,她穿的是白色的裙子。
坐在橋上,飄飄欲仙。
在他身邊,永遠都是一身黑。
樓西洲閉上了眼睛,傷口大概是繃開了吧,也沒有彆的感覺,就是疼。
……
夜色闌珊。
這難得安靜的除夕,廚房裡砰砰乓乓的聲音,如同是樂器敲打在心上。
燈光柔和,這時光也一並柔了不少。
電話響了。
樓西洲不看就知道是誰,“安安。”
“大哥,我偷偷的給你打電話哦。”樓安安在那頭,她不習慣說中文,在中國待的時間太少,“奶奶剛剛大哭了一場,二哥陪著她去找她小時候的玩伴兒了。”
樓西洲抿唇。
終究是他沒有對奶奶儘到孝道,一直以來,一味的縱容花儘。
“不過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會陪著奶奶的。奶奶剛剛給了我一個很大很大的紅包,但是隻有奶奶給了,爹地和媽咪還有你和二哥——是不是沒有看到我啊,哼。”
“大哥一會兒就給,你好好陪著奶奶,回來時大哥還有。”
“好哎。”樓安安很容易滿足,“大哥給多少,我要二哥給我雙倍。”
樓西洲眉眼稍彎,沒有說話。
“不過二哥的錢也是大哥給的,哎,二哥什麼時候能自己賺錢呢。”
樓西至小時候當過童模,隻是太辛苦,起早摸黑,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