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岐黃子”如此說,明南老祖、以及四位丹器宗老祖臉上都有欣然之意。
顯然,他們剛才憂慮的,就是此事。
可以明顯看出,相較於青玄宗、金鼎宗、合歡宗這三家,他們對虛神晶的渴求更甚。
不過,對於他這決定,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
青玄宗、合歡宗幾位老祖倒是沒有明著拆台,隻是將眉頭皺了起來,金鼎宗的一位老祖卻直接提出了異議。
“既然已經知道了星宿宮的危機,也有了應對之法,那自然是要立刻動手,哪有主動遷延坐視的道理?
要知道,星宿宮的打擊,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虛神晶的價值,對馭靈宗、丹器宗的幾位老祖效果來得更直接。
與之相比,對另三宗而言,虛神晶的效果就沒那麼立竿見影。
當然,對三宗而言,虛神晶的價值自然也是有的,而且同樣巨大。
他們更不可能坐視馭靈宗、丹器宗獨享這樣的資源。
隻不過,當“星宿宮的危機”哐的一聲砸下來之後,各宗對待這兩者的優先級,就顯出了差異。
這一次,麵對金鼎宗老祖的質疑,孟周並沒有親自下場,丹器宗的一位老祖便主動站出來反駁。
“‘岐黃子’道友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咱們不僅僅是要應對眼前的問題,更要為將來的反擊儘可能多攢一些籌碼。
不然,即便暫時苟全性命,以後的局麵也會越來越窘迫,直至再無一點轉圜餘地為止。”
“即便真的有風險,可為了扭轉這種窘境,我以為這個險也是值得冒的。”
明南老祖在一旁幫腔道:
“情況其實遠沒有大家想得那麼危險,現在咱們是在自己嚇自己。
仔細想想,那幾家隱秘勢力活躍起來,也是近期才有的事。
他們如此行事,總歸有個目的。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不外乎是兩個。
一個便是將五域攪渾,蒙蔽咱們的視線,讓咱們無法第一時間鎖定他們。
再一個,趁這五域變渾的契機,在不惹眼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更加活躍,收集更多有關咱們的信息,並將這些信息彙報給星宿宮知道。
星宿宮固然強大,可咱們同樣不是泥捏的。
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難道他們就敢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冒然降臨?
總歸要花些時間摸摸咱們的底細。”
明南老祖的這番分析,不僅讓丹器宗的幾位老祖頷首不已。
便是青玄宗、合歡宗、金鼎宗的眾修也都沒人反對,心中認可。
“而無論是第一個目的,還是第二個目的,其實都蘊藏著同一個信息,即星宿宮並沒有決定立刻就對咱們動手!
所以,隻要咱們表現得一如既往,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現,將來三五個月內,咱們應該都是安全的。”
“何況,咱們雖然不會立刻就對這四家隱秘勢力采取行動,但他們既然已經暴露,咱們自然可以將他們的所有行事都置於咱們的視線之下。
他們但凡有任何異常舉動,咱們都可以第一時間察覺,並立刻做出反應。”
話說至此,眾修儘皆沉默。
停頓了片刻之後,目光在眾修身上掃了一圈的明南老祖緩緩道:
“若你們還是覺得不妥當,那一個半月之後,我們幾個過去就行,你們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
等我們拿到虛神晶之後,咱們在一起去將那四家勢力鏟掉。”
聽到他為他們考慮得如此“周到”的建議,原本沉默的眾修卻幾乎同時開口道:“不行!”
想要撇下我們單獨行動,吃獨食?
沒門!
最後,各方意見終於艱難的達成了一致。
一位臉上鬱色未消的金鼎宗老祖道:
“既如此,咱們便一個月之後再來青玄宗碰頭吧。”
當即四位金鼎宗老祖便告辭離去。
眾修見狀,紛紛反應過來,各自告辭,迅速四散而去。
就連青垚、青燁五位青玄宗的老祖,也沒有在齊雲峰上多做停留,和其他修士一起離去。
原來的行動,大家自然都沒心思繼續。
何況,經過這麼多年的探索尋找,祭壇已經尋到了十四座,按照一座三階煞脈一座祭壇的分布,最多也就還有兩個未曾發現。
雖然未竟全功,卻也沒什麼大礙了。
而下一次行動在一個半月之後。
這麼寶貴的時間,大家自然不可能任其白白浪費掉。
現在一個個都奔著安排“後事”的心態在拚了命的往宗門趕。
一旦針對那四家隱秘勢力的行動開始,後麵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
但可以肯定的是,五宗現在鎮守的五座三階靈脈將變得不再安全。
他們要是還敢大咧咧的呆在山門之內修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一劍飛來割了他們的腦袋。
顯赫了百餘年的五宗還會不會繼續存在?
還會存在多久?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當然要趕著回去做一些安排。
至於五宗老祖都會如何安排,孟周沒有問,現在的他也沒心思關注這個。
待齊聚而來的五宗老祖全部離開之後,齊雲峰再次變得清靜。
孟周心中暢快,也開始了自己的準備。
他提議先劫奪一批虛神晶,再去撩星宿宮的虎須。
說出的那些理由,目的隻是為了說服彆人,但並不能說服他。
對他來說,他這麼做的理由卻非常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