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生樓除了一位創立者沒有任何管理層,宋家發的邀請函是直接扔到聚生樓門徒常出沒的一條巷子裡的。也就是說,他們光知道聚生樓有人手上拿著邀請函,不知道邀請函到底在誰手上。
對此,陳浩提出了疑問:“但是宋家隻是吧邀請函扔到了巷子裡吧你怎麼肯定聚生樓的人一定能拿到邀請函呢”
“如果你知道有條短短十米的巷子,裡麵擠了00個戰力超高喜歡摘人器官的犯罪分子,你還會去揍那條巷子嗎”
“……不會。”
“所以那條巷子隻有聚生樓的人,也隻有他們敢撿扔進巷子裡的信封。”
通訊器那頭的夏至說完,沉默了幾秒,加道:“其實聚生樓說到底就是個混混集團,表麵上說是沒有小領導,但私下多半會用武力決定出一個或兩個老大,說不定還會分化出什麼軍師、中層乾部一類的……邀請函估計在他們老大手裡,你們試著去問問”
“啊你是要我去一個每一米都有十個等著摘我器官的罪犯擠著的巷子,問他們的老大要邀請函!”
“也沒那麼可怕啦,除非你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不然他們都隻會坐在牆頭盯著你不動,跟貓頭鷹擺件一樣。我初中時隔壁校的幫派首領還直奔我們的地盤下戰書呢,我還不是讓他好端端走出去了”
陳浩更震驚了:“幫派地盤你初中上的什麼熱血高校!”
“彆管那個,總之,我的意思是你態度好點就沒啥大問題!我頭上還有十項重罪呢,你不照樣跟我玩挺好”
陳浩把通訊器拿遠了一點,顫聲問房內的其他人:“你們聽見她說的話了嗎就沒有人站出來為我發個聲嗎”
西門攤攤手,直白地答道:“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想被賣掉。”
千揉揉陳浩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陳啊,不是我們不願意為你發聲,實在是修女那老東西要求提太多,咱辦不到啊!辦不到就會被賣,你知道我在神都還有陪酒事業,這會不能被賣掉。聽話,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
“不不,你這皮糙肉厚的,掉進焚燒爐都隻是燙傷,你去比較合適吧”
“誒,不不,這是你姐姐提出的主意,還是得你去實踐……”
他們麵掛微笑互相推諉了半天,一直如隱形人站在牆邊的磚姐突然出聲道:“算了,我去吧。”
眾人齊齊看過去,心裡開心有人站出來主動攬事的同時,有誰都不敢借坡下驢把這個艱巨的任務叫給她。
磚姐自從跟著他們從北原回到神都後,就被修女安了個借讀生身份留在神都。之後更是靠進入殺手協會、通過協會內部的人才引進計劃落戶神都西南域,住進了寬敞的福利房,領著每個月大幾千的低保,過上了陳浩夢寐以求的生活。
不過好景不長,磚姐在殺手協會乾了沒多久就因為臉盲被吊銷執照停職,西南域收回了福利房,砍半了保險金以示懲戒。生活陡然變得窘迫的磚姐痛定思痛,決定去治治自己臉盲的毛病。
然而因為幼時被視作不祥之兆,沒有長者教導,後來作為殺手討生活又常年離群索居,磚姐社會化程度極低,智力發育也不完全,治療臉盲困難重重。
接診她的醫師一句“治不了”,把她扔回給了修女,修女按照慣例吧磚姐扔給了北殷紅。北殷紅養了她兩天,發現她其實和懵懂的小狗沒什麼區彆,比起食物和住所,更需要人的關愛與陪伴,最好還要每天花點時間帶她與外界接觸、學習。
這實在是為難每天都要加班到十點半的紅姐,於是又把她扔給了公務員南宮肅。
但她忽略了一點,南宮肅不是普通的公務員,他是代理領主,理論上的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但實際上會在五點以後把文件帶回家繼續工作。於是他也依照慣例把磚姐扔給了西門讓。
西門讓已經接了帶陳浩的任務,壓根不想多帶一個多折一點自己本就不長壽命,於是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例子:把不想接的活扔給了東方遠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