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足青年突然的情緒波動讓沈愈極為警惕。
今年江岸彆墅與雲樓大酒店的兩次遇險讓沈愈的警惕性大為的提高。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沒有任何遲疑,沈愈先將裴玉琴拉到自己身後,然後上前兩步阻住了跛足青年,這樣就算對方突然爆起,也不會傷害到裴玉琴。
當然,以沈愈的直覺,對方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暴起傷人的幾率很小很小。
「小兄弟你不要這麼激動,有什麼難處可以告訴我,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這個祖傳的青花大罐是一個很值錢的古董。
「這樣說吧,隻要你不是碰到了身患絕症這種讓任何人都無能為力的事,隻要錢能解決的,我相信你將這古董出售後一定可以渡過難關。」
躲在沈愈身後的裴玉琴可說幸福感爆棚,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她畫了桃花眼妝的美眸裡更是滿是讚賞,心裡暗暗對自己說,這才是值得她倒追的人。
一個女人就算再強勢,貴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但那都是在外人麵前的樣子。
每當夜深人靜時,裴玉琴是非常孤獨的。
她也希望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人可以傾訴。
在生病的時候有人噓寒問暖。
在成功的時候分享彼此心裡的喜悅。
其實這也是沈愈善良的地方,他直接告訴對方古董很值錢,並且也沒有強調古董必須出售給他。
這種高尚的品格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
此時此刻,裴玉琴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隻聽跛足青年重重歎了口氣,「半年前,我馬上要結婚的女朋友在電話裡跟我提出了分手,得知消息後我推出摩托車就去她家找她,想問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記得那天足足下了一整天的雪,天黑路滑,我剛騎出兩裡多路就把摩托車開進了溝裡,腿也因此摔折了。」
鐘萍這時候插了一句,「小夥子,原來你不是天生跛足啊?」
跛足青年先是尷尬笑笑,然後又衝鐘萍搖了搖頭,「我不是天生瘸子,隻是骨折後現在還沒有完全好利索。」
鐘萍又問,「既然你需要錢,那怎麼還把這罐子隻換一頓飯錢呢?」
跛足青年抹了抹眼角,「因為準備結婚家裡翻新房子錢借了不少錢,我摔斷腿又借了三萬多,昨天下午坐車來楚州後因為沒地方睡覺就找個角落眯了一晚。
「我昨天中午就沒吃飯,晚上也沒吃,今天早飯又沒吃,又趕上天氣不好下了大半天的雨,又冷又餓之下實在忍不住了。
「但我兜裡一分錢也沒有,總不能吃白食吧?所以我就想把罐子先放到你這裡,我會做木匠活,等我賺了錢再來贖回去就是了。」
「是個實誠孩子。」雖然沈愈今年也才二十多歲,但是心理年齡要成熟的多,在沈愈眼中,麵前這個青年還是個萌萌的孩子。
「這罐子你想賣多少錢?」裴玉琴突然開口了。
跛足青年皺了皺眉然後又撓了撓頭,「錢?我也不知道要多少錢?若是讓我選,我想要輛車,要一輛豪車!最好明天就有!後天我前女友訂婚,我要坐著豪車去參加她的訂婚儀式。」
「沒問題,我有一輛奔馳車,明天就可以過戶給你,還可以免費給你安排一個司機。」裴玉琴直接替沈愈答應了下來。
她停在青雲名郡地上車位吃灰的那輛奔馳c300是在家裡公司名下的,這個不需要她親自出麵辦理,並且以裴玉琴的持股比例,讓至誠集團後勤部門安排個司機就是一句話的事。
「奔馳?真的?我這瓷罐能換輛奔馳
車?」裴玉琴實在是太漂亮了,更有一種天生讓人自卑的高貴氣質,跛足青年根本不敢與她對視,隻敢垂頭回了一句。
裴玉琴突的展顏一笑,「百分百的真,我從不騙人的。」
「那我跟你換了。」
「等等,一輛車你就滿足了?還有呢?」這次說話的是沈愈,他用一雙燦若繁星的眼睛直視跛足青年,臉上帶著一絲鼓勵的笑容。
聽了沈愈的話,跛足青年麼猛的抬頭看向了沈愈,他很是疑惑又帶了些許遲疑的問:「還有?」
沈愈點點頭,「當然還有,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你這罐子很值錢的。你要坐豪車參加前女友的訂婚儀式明顯就是心裡放不下她,如果你想把你的前女友追回來,那至少在楚州得有套小平米可以結婚的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