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端詳了景水陽幾眼,沈愈忽然發現這家夥竟然很像一個人。
像。
非常相像。
不是彆人,正是今天上午剛剛碰到的景水天。
第一眼看,倆人雖不是一模一樣,但也足有七分相似。
而仔細端詳,除去身材胖瘦單純看臉,倆人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景水天,景水陽,難道這倆人是親兄弟?」
不停的在腦中思考,沈愈又想起了徐多福之前欲言又止的話來。
記得上次去觀寶閣時徐多福說過,他跟景水陽的哥哥還算談得來,並且倆人合夥做過兩次投資地產的生意。
當時沈愈還勸說徐多福,與景水天的恩怨自己就能擺平,不需要徐多福破壞自己的人脈。既然胖子你與景水陽的兄長是朋友,那就不該與景水陽起衝突。
當時徐多福意味深長的說過一句話,沈愈記得非常清楚。
徐多福說:景水陽他哥對他徐多福來說隻能算是生意場上的普通朋友,而沈愈對他徐多福來說卻是過命的兄弟。
一旦倆人真有了衝突,他徐多福自然是二話不說幫兄弟。
沈愈當時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沈愈覺得自己不至於跟景水陽的哥哥起衝突。
生意人與景水陽這種富二代看一件事是不一樣的。
生意人看中的是利益,而富二代看中的則是麵子。
沈愈覺得以自己的人脈來講,對方隻要聰明一些,不會做意氣之爭。
但沈愈現在突然想明白了。
合著徐多福早就知道景水天是自家琴姐的前男友。
這個死胖子當時沒說明白,估計也是怕破壞自己與自家琴姐的感情。
這些事情說起來繁複,但實際上不過是短短幾個呼吸。
旁邊老周很是納悶的問:「咦,小二你怎麼來了?」
老周這句話讓沈愈與於茂林對視了一眼。
合著這個小二是老周的兒子,還是二兒子。
周二嘿嘿一笑,「我知道大哥買房子您要賣古董,這不趕緊給您找來一位大主顧嗎?」
老周聞言登時就將臉拉了下來,「胡鬨,你缺那點電話費?就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我已經請了客人,你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往家領人?讓我怎麼跟客人解釋?」
老周這個年紀的人最講究規矩,是他主動請於茂林來的,而他兒子又請了彆的買家來。
這種兩邊打擂台,賣家漁翁得利的事對於老周來說已經觸及到道德問題。
周二看了沈愈與於茂林一眼,然後滿不在乎的道:「爹,你彆生氣啊,貨賣有錢人,誰出的價高,咱就賣給誰,所謂價高者得便是如此,古往今來古玩行都是這條規矩,嘿嘿,這事我做的沒啥不對。」
老周怒氣不減,「那也得於老板與小沈看完了再說。」
說完,老周衝沈愈擺擺手,「小沈,你彆管他們,你看你的。」
而這時景水陽的目光也已經從沈愈挪到了銅盤上這十二隻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上。
隻看了一眼,景水陽的一雙眼睛瞬間發出光來。
十二花神杯啊,瓷器收藏史上珍品中的珍品,無數有錢的土豪與大收藏家夢寐以求的寶貝,現在就這麼擺在自己麵前。
買下來,必須買下來。
景水陽取了手絹擦了擦手,這就要來拿桌上的花神杯。
哪知卻是被一隻好似鐵閘般的手緊緊握住。
沈愈右手探出抓住景水陽的手腕,語氣不善的道:「彆攪局,你也算是古玩圈子裡的人,先到先看,先買
先得的規矩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