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回去?可這車也沒壞啊!」
聽了阿奎的話,寶哥極度無語的錘了下自己額頭,然後恨聲斥道「呸!沒腦子的蠢貨,這車都是十幾年的老古董了,你讓它壞掉很難嗎?」
吱嘎!
淩晨寂靜的省道上突然傳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急促刹車聲。
冷藏箱貨如同表演賽一般直接一百八十度掉頭朝原路返回。
「娘的,倒鬥就倒鬥,這群雜碎竟然敢殺人?阿奎,到了地方你把車子方向機動下手腳,這破車已經有十幾年車齡,零部件根本不好買。
「甚至可能已經買不到,怎麼也能應付幾天!
「到那時少保主估計也就回來了,他現在看似風光,實則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想出貨必然要用到你我,他提防買家,買家也堤防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所有的交易都是用現金完成。
「這樣的話,錢必然要經過你我二人的手,什麼是機會?這就是機會!到時找個機會卷錢跑路,吃香喝辣,豈不美哉?」
嗚、嗚、嗚!
冷藏車櫃裡,頂部兩盞車燈壞了一盞,另一盞也是忽明忽滅。
空車,沒有拉任何的貨物。
不過車廂裡卻是有人。
一個焊在箱體的鐵架子旁,被反捆雙手的陳小魚正在拚命的掙紮。
可是雙手被捆,哪怕他使出洪荒之力也無法掙脫!
不僅無法掙脫,劇烈的扭動讓他的手腕皮膚被繩子磨出無數道血痕,鮮血點點滴落,血腥味漸漸布滿整個車廂。
「小魚彆掙紮了,這種小指粗的工業尼龍繩,你彆說想拽斷,就是給你一把刀子,你也得割上半天。」
聲音有氣無力,還夾雜著幾聲咳嗽。
說話的是一個半躺半坐的瘦削中年人,他的處境與陳小魚差不多,也是被綁住身體。
不過相比陳小魚被反綁雙手,他是雙腳被捆,
之所以沒有捆住雙手,主要是因為不需要。
他的左臂無力的垂在地上,明顯是脫臼了。
右手雖然沒斷,但是腫的非常厲害,知道的是手,不知道還以為是個方形麵包。
臉也好不到哪裡去,青一塊紫一塊,左眼烏青,右眼直接眯成了一條縫。
皮膚也不知是本來就白,還是彆的原因,慘白的嚇人。
得虧是在車裡,這要大半夜被人看到,怕是得當場嚇暈過去。
不是彆人,豁然是楚州老街八大村那個用修電器做掩護,暗地裡偷了沈家祖傳石獅子,導致被沈三運教訓一番的那個中年人。
陳小魚聞言頓了頓,「吳叔,你難道沒聽到那群倒鬥的要將咱倆丟進古墳窩子裡去?」
吳姓中年人點點頭,「我耳朵又不聾,怎會聽不到?」
陳小魚用力咽了口唾沫,「車子從那座舊廠房開出來已經有半個小時,算起來差不多該到東江許縣的古墳嶺附近了。
「東江府誌記載,這地方從明末開始就埋葬客死異鄉的人,到如今不知有多少古墳坑,現在不想辦法逃命,待會真就沒命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