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日本棋院理事長辦公室,兩份文件靜靜躺在朝田靜夫的辦公桌上。對麵的沙發上分彆坐著藤澤秀行和加藤正夫,而藤澤一就恭敬的站在了自己父親背後。
朝田靜夫又拿起兩份文件看了看,一份是從94年準備舉辦的“雲泰杯”世界圍棋公開賽計劃書,另一份是“秀行投資會”擬從93年開始對日本圍棋公益活動的讚助書,其中金額一欄清楚標注著1500萬円。
朝田靜夫放下計劃書,歎了口氣。看著對麵的兩位棋院理事和藤澤秀行前輩,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如果我說做不到,汪是否會放棄對日本棋院的這份公益讚助?另外這份世界圍棋公開賽的計劃書,其真實性能得到保證嗎?”
“不管您能否做到,投資會那邊的今天已經聯係過我,他們對圍棋事業的讚助,是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的。所有的撥款從明年一月初開始。近期很快就會上門和我們銜接。”藤澤一就給朝田靜夫解決了第一個疑問。
接下來藤澤秀行開口解釋了朝田靜夫的第二個疑問:“至於世界大賽那邊不用擔心,汪羽這家夥的財力超出正常人的認知,我不能說具體多少。能說的是秀行投資會,隻是他展現出來的冰山一角。”
而向來嚴謹的加藤正夫沒說話,隻是隨著藤澤秀行說完後點了點頭。
“考慮到我們和中國棋院的關係。以及日本棋院內部的管理和威信,真是難辦啊。但如此無條件的厚誼,不做點什麼還真過意不去。”朝田靜夫揉著太陽穴,想了半天,歎口氣道:“召集所有棋院理事,明天上午無記名投票吧。”
第二天上午,赤阪王子酒店38層套房內的電話響了,汪羽接起電話,不住的點頭:是,好的,知道了老師,感謝。
“果然還是不行啊。”放下電話,汪羽感歎道。今早這個電話,他是有心理預計的。自己也沒多大期望。
其實不怪他癡心妄想,隻能說他異想天開,居然打主意打到富士通杯外卡上麵了,想借用秀行研究會和後年舉辦的世界圍棋公開賽這兩個條件,向日本棋院要一張外卡參賽資格。
然而在名單已經確定的情況下,日本棋院斷然丟不起這個臉。無記名投票被3:6否決了。如果非要怪的話,隻怪汪羽自己晚了幾個月才想起這事。
同時日本棋院也給了明確的答複,如果兩份計劃書都正常推進。下一屆的富士通杯,肯定會給他留一張外卡。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汪羽盤算著,今天是92年的12月1日,自己的比賽要等94年才辦,明年的富士通杯參賽被拒絕了,而東洋證券杯他想都不敢想。再有的下一個大賽應該是95年後才舉辦。這樣的話單算正式比賽,明年一年隻有個應氏杯決賽可下了。
其實秀行老師話裡話外都透露過,加藤正夫也邀請過他,作為客座棋手加入日本棋院,隻要他一開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那樣的事情他完全不考慮。
“頭大。”汪羽躺在沙發上,幽幽的歎了口氣。
北京,中國棋院。
院長辦公室內,陳築德,國家隊三老,聶偉平幾人圍坐在一起,此時他們頭比汪羽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