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令者殺的通告在高牆上傳播開,每一個人都在傳說,但真的往心裡去的人不多,因為大家的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在逐漸靠近的喪屍身上。這一次來的喪屍似乎更多,看起來也更強大,雖然著裝五花八門,但步伐整齊有力,給人以鋼鐵之師的感覺。
餘哲看著逐漸靠近的這波喪屍群,怪異的感覺再次升起。
步伐整齊的喪屍以恒定的速度靠近高牆。
每一次邁步,喪屍的腳步仿佛都踏在了牆頭守衛者的心頭。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四十米越來越近的喪屍讓牆頭上的人也越來越緊張。
突然,一顆手榴彈被扔了下去。
很顯然,這是一個過度緊張的家夥乾的,因為緊張,他忘記了命令,同樣是因為緊張,他甚至忘記了拉手榴彈的火線。
手榴彈突然落地,讓前進的喪屍立刻頓住,停在原地。
這下子,所有人都想起來了之前的命令,想起來這些喪屍本來是不會攻擊高牆的,但如果被挑釁,那就很可能會平白生出事端的。
“是誰!”餘建咆哮著,朝著扔出手榴彈的地方衝去。
肇事者周邊的人全都火速散開,讓餘建一下子就看到了惹事這位是誰了。
餘建一看到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立刻皺起了眉頭。這是他保安隊的人,還是個小隊長,是餘冬薇老公宋亦國的妹夫,叫蘇世,以前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政治新星,二十六歲給洋落市常務副市長當秘書,也是那會兒跟宋亦國的妹妹結婚的,後來跟著這位副市長去了外省,後來外放當了交通局副職,然後一路上升,在外省發展的也相當不錯,但前一段時間受該省一位高官落馬連累,他老板也就是當初的副市長也進去了,他沒查出大問題,但也受了極大影響,被病退了。
陳真山也跟了出來,他擔心是陳家民兵營的人,看到是保安隊的人,就放了心,站在一邊看戲。這段時間以來,他和餘建爭武器裝備,爭輪訓名額,爭人員物資,雖然大家沒有撕破臉,但吵架已經有好幾次了,看對方出糗當然是心花怒放的事情,可以緩解喪屍圍城帶來的巨大心裡壓力。
餘建怒氣衝衝地訓斥道:“你怎麼回事兒?不知道有命令不得進攻喪屍嗎?誰讓你扔手榴彈的。”
“我,我,我!”蘇世一臉菜色,“我太緊張了。”
餘建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難道真的殺了他?還是讓他寫檢查?
餘哲也跟了出來,一看場麵就知道不遵守命令惹禍的人是誰了,指著蘇世問:“違抗命令,擅自扔手榴彈的的就是他?”
“扔手榴彈的是他。”餘建道,“他是”
餘哲根本不等他將話說完,語氣冷漠地判定道:“違令者殺!將他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