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車頂上值班的正是帶隊的中尉,他從車頂出溜下來,笑嗬嗬地對樂霖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紀瑋,外號書記,他們都喜歡連名字帶外號一起喊,不過就算真的是紀高官也管不到你。”
樂霖知道他的名字,出發前介紹過,以前在南寧大家也是照過麵的,伸手跟他輕輕握了握。
紀瑋收回手,抬頭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不是很肯定地問道:“你確定會下暴雨?”
“有可能。”樂霖語氣很謙和,“沒有天氣預報,僅僅是憑著經驗判斷的,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
“也是,未雨綢繆嘛,等雨來了再找地方躲就狼狽了。”紀瑋表示認可,並提出建議。“旁邊這家飯店還行,白天我去裡麵看過,嘿嘿,飯店沒關門,我進去找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的東西,找到一些酒,還有香煙,整條的放在櫃子裡,還沒有受潮,你要不要來一盒?”
樂霖搖搖頭,他不吸煙的。
天太黑,紀瑋沒看到樂霖搖頭,徑自說道:“運氣不錯,找到一條沒開封的中華,我給你拿一盒。”說著,他就轉身去開裝甲運兵車的後門。
樂霖趕緊出聲:“不用了,我不吸煙的。”
“不吸煙好,我倒是想戒煙,戒了好幾次都沒戒掉。”紀瑋一邊接話一邊打開了車門,伸頭進去,叫了兩聲,讓車裡的戰士們都起來。
車裡的戰士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趕緊抓起槍支下車。
“沒有敵情,”紀瑋對戰士們說,“可能要下暴雨了,鞍子去西頭將老千叫回來,鬼頭去東頭叫烏賊,其他人收拾東西,咱們搬到白天去過的那家飯店裡去。”
戰士們答應一聲,各自分頭行動。
樂霖也沒閒著,將沒人了的兩輛車都收進了指環的車庫,然後跟著走進街邊的飯店。
飯店是臨街的四層小樓,一樓大廳,二樓包間,三樓是儲藏室和員工宿舍,四樓是老板一家住。沒有受潮的香煙就是從三樓庫房裡找出來的,一樓櫃台裡放著的香煙則全都已經不能抽了。
樂霖將兩輛車分彆放在一樓的門麵門口,裝甲運兵車是順著放的,後半截伸進大堂裡麵,後門一開,進出完全不存在淋雨的問題,而樂霖自己的重卡則是橫著放的,樂霖自己是從駕駛位車門進出的,所以隻能橫著放,車尾擋住了隔壁一家的卷簾門,不過現在是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這裡除了他們十個就沒有活人了。
雨是淩晨六點四十開始下的,雨勢很猛,是當之無愧的瓢潑大雨,而且一下就似乎沒有停歇的打算。
樂霖繼續在車內的小黑屋裡修煉了,四十六個小時之後,他才走下車。
紀瑋和他的八個兵已經在一樓大堂裡等候了,裝甲運兵車的後門開著,車內隱約有燈光照射出來。
“核對一下時間。”樂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