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味道,一點都不難聞。”我說,還在他頸間嗅了嗅,“很香。”
我明顯看到他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在緊張。
我有些好笑,將他鬆開,抬頭望著他。
我想我此刻眼睛裡,大概有星星,不然他怎麼看著我的表情,就好像入了迷。
“你真的很好聞,謝維。”我下了總結。
基因學上,有這樣的理論,如果你覺得一個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是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同樣,從生物學,審美觀,各個方麵來講,我對他有肢體接觸的衝動,看到他的臉,就會發自內心的讚歎,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覺得溫暖。
我的身體很誠實地告訴我,我喜歡謝維。
無論前世,還是現在。
……
我們回去的時候,陳洋正在後院逗虎子玩,看到我們,他說:“方芳已經回去了。”
我問:“她怎麼回去的?”
陳洋笑:“當然是我開三蹦子送她回去的,可拉風了!”
我嗬嗬兩聲,我就不該多問。
謝維那邊已經開始幫陳姨盤賬了,陳姨說:“小謝,這個數我怎麼怎麼算都對不上啊?”
謝維湊過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緣由:“在這兒,有個地方加錯了,總數是對的,沒問題。”
陳姨一看,果然如此,笑著誇謝維:“你說你這腦袋瓜子,考大學都可惜了,就應該進什麼天才班,去研究院,當科學家!”
謝維笑笑:“陳姨,我可沒那麼大誌向,我很俗的,就想多賺點錢。”
“人各有誌嘛,你乾什麼,姨都支持你!”
“謝謝陳姨。”
陳洋在一旁嘖嘖:“這才是親兒子,我就是撿的。”
我瞟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生氣啊?”
“我生氣什麼啊?”陳洋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要是比謝維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可能會不滿意,可現在我倆的距離,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我蹦起來都夠不到他那麼高,怎麼比?”
我笑:“你不是說還要考年級第一嗎?”
“吹牛皮誰不會啊?你不還說要考雲城大學嗎?”
“我可不是吹牛皮。”我道,看著陳洋,一臉鄭重,“我是一定會考上的。”
本以為這家夥會嘲笑我兩句,沒想到他也認真了起來:“我發現,你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變得……”
我懂,是他貧瘠的形容詞無法表達出對我的崇拜。
“變得特彆像個女鬥士!”
我:“……”
算了,小屁孩,不跟他一般計較。
……
謝維的自行車就在陳洋家停著,快十二點,麵館關門,他才騎車載我離開。
我問他:“你每天都這麼晚回去嗎?”
他說:“也沒有,今天特殊。”
“怎麼特殊?”
他沒有回答,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