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突然衝我大喊,“夏落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的話聽進去!”
他這一聲吼轟得我腦仁疼,“什麼意思?”
他一臉挫敗,聲音裡都是沮喪,“我和陸槿楓什麼都沒有,我不喜歡男人,據我所知,他也是。”
“不可能!你彆騙我了,如果你們倆不是一對,那你怎麼可能不接客還有錢拿?”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他是我姐夫。”
很輕很小的聲音飄進我耳中。
可能他怕我沒聽明白,又重複了一遍,“陸槿楓是我姐夫。”
聽到這兒我幡然醒悟,雪兒和林楚的聲音交替在我耳邊響起。
“聽他手下的兄弟說,找到他老婆的屍體的時候,他都傻了。他抱著她從郊外走回家,走了整整一夜。他們說,那是他們唯一一次見到他哭,當時,孩子已經六個月大了……”
“出事的那一年我剛剛16歲,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孩子,是個男孩,我陪她做產檢的時候看到過那個孩子在她肚子裡動,很調皮。姐姐滿心歡喜的等著孩子出生,連名字都取好了,可是沒想到……”
“找到她的時候她也留了很多血,比雪兒流的多得多,肚子被人拿刀捅的血肉模糊,孩子也死了,到處都是血,很多血。”
“為什麼你身上那塊玉和陸槿楓身上的一模一樣?”
“那是我父母送的,我和我姐姐一人一塊,當年我姐姐走的時候留給了陸槿楓。”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事實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你……我不問你就不說了?我就不相信場子裡盛傳你和陸槿楓有一腿的事兒你會不知道!”
他果然敗下陣來,“我知道。陸槿楓曾在我姐姐墓前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彆的女人。但是以他的條件又怎麼會沒有女人投懷送抱呢,所以這個傳聞其實是他為了避免這些麻煩自己放出去的,我隻不過是個擋箭牌而已。”
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彆的女人。
對於陸槿楓這種一言九鼎的男人來說,琴子不會有機會了吧,更何況是現在的她。
想到這裡,我心裡又陰霾了一層。
折騰了一晚上很累,回到家我倒頭就睡,竟然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我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怎麼琴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還睡得著呢?
起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往陸槿楓家趕,不知道琴子怎麼樣了。
出租車路過z城最繁華的路段時,我好像看到蔣闊擁著一個女人很親昵的進了一個專賣店。
我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不夠用的,看到他才想起好多事兒。蔣闊不是和琴子那什麼了嗎,怎麼琴子這樣他好像一點都不知道呢?這個人為什麼總給我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呢?
想到這兒我果斷的下車跟了進去。
幾乎是我剛看到他們,蔣闊就看到了我。隔著幾步,他毫不避諱的跟我打招呼,笑得很燦爛,好像是見到了很熟的朋友。
我心裡誹腹,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他擁著那個女人走過來,笑眯眯的給我們倆介紹,那女的很是波濤洶湧,這麼冷的天穿得很少,一點沒耽誤顯擺身體的曲線。她很大方的和我打招呼,我拉著一張臉不理她。
我以為接下來就應該是各奔東西的戲碼了,誰知蔣闊又語出驚人,“有沒有時間一起聊聊吧!”
說完拿出一張卡遞給那個女人,“寶貝兒,你先去逛,喜歡什麼就買,我和夏小姐有些話要說。”
看著那個女人很高興的拿著卡走遠了,我皺眉,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再說,我答應你了嗎?
最後我還是和蔣闊來到了附近的咖啡廳,因為我總覺得他會帶給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