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獄警很快上前將她挾製住,她笑得麵容扭曲,配上那張有些駭人的傷痕,更顯得醜陋不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夏落落,你他媽的就是一膽小鬼,不敢麵對現實!我受了這麼多折磨不去死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些話……”
她還說著什麼就被獄警拉走了,我愣在原地,什麼也聽不到,耳邊、腦中不斷盤旋著她覆在我耳邊的那幾句話。
站在原地很久,我才回過神來,慢慢往外走。
遠遠地就看到林楚靠在車上抽煙,他很少抽煙,除了心情煩躁的時候。
我走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彆人說,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看著他的眼睛沒看出任何異常,和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慢慢地等他的眼睛裡閃過慌張和不安,我才開口,聲音很輕,嘴角帶笑,“林楚,你每天晚上睡得好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皺著眉有些生氣。
我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沒什麼意思啊,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關心一下,不行嗎?”
說完我調皮的給了他一拳,他愣了一下很快笑出來。
我和他錯身而過,臉上的笑容消失殆儘。
那天過後沒幾天就傳來了lda自殺的消息,搶救無效當天就死了。有個人費儘心思的對我,可是卻是存了這樣的心意,我是該哭還是該笑?
從那之後,我就不再見林楚。心也靜了下來,靜如死灰。每天也不出門,什麼都不想乾,坐在落地窗前安靜的凝視著那些日出日落,有一種無家可歸的憂傷。
連那位爺都看出了我的異常,有一天他來得很早,看到滿桌子的零食袋子和酒瓶就開始皺眉。
“吃飯了嗎?”
我拉著他坐在沙發上,縮進他懷裡。
左秉南,我想讓你抱抱我。
“問你話呢。”他的怒氣漸漸消散,身體放鬆下來,口氣也軟了不少。
“吃了”,我抬起頭,微微歪著,指著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零食,半是撒嬌半是埋怨,“你看,我吃了好多,撐得不都不願意動,我最近都長胖了。”
他白了我一眼,“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啊!沒見過你這樣的女的!這些東西能當飯吃嗎?你給我好好吃飯啊,我可不想抱一堆骨頭睡覺。”
說著摸到我胸前,半是認真半是戲謔的說,“這裡小了我可不答應!”
我摟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間裝瘋賣傻,“流氓,你是流氓!”
他嗬嗬輕笑了兩聲,拉著我坐在他腿上,“今天怎麼這麼乖啊?”
我往他懷裡又縮了縮,沒回答。
因為今天你身上沒有彆的女人的香水味。
每次他來的時候身上沒有彆的女人的香水味我就特彆願意和他膩在一起,這個時候他是我一個人的,沒有彆人。
他摸著我的頭發,“最近是不是很無聊啊,看你整天無精打采的。這周末有個聚會,你和我一塊兒去吧!”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我和他一起,出現在彆人麵前,而且能讓他參加的聚會,這個“彆人”應該也不會是普通人。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心裡還是高興的,“我能去嗎?”
他捏捏我的臉,一臉無所謂,“能啊,有什麼不能去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忽然想到,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他這樣的人,每次出席聚會宴會什麼的,女伴還不是一次一換?備選隊員還不得一車一車的?隻不過是他的一次心血來潮,我在這兒高興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