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槿楓走了之後,我看著這個女孩很久,她很主動的過來給我倒酒。
我接過酒杯喝了一口,“會按摩嗎?”
“會啊,左少,您看,我們去哪兒?”
“就在這兒。”
她聽了拿出一瓶按摩油,就開始脫衣服。
我按住她脫衣服的手,然後躺到她的腿上,“你想多了,隨便按摩一下頭就行了。”
她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然後有些生疏的揉著我的太陽穴。
不是這種感覺。
我一把扯過她,讓她趴在我身上,伸手扯掉她的衣服猛地進入她的身體,一邊動一邊仔細盯著她的臉。
她長得可真像夏落落啊,可是,又不像,夏落落那雙眼睛多靈動啊,這雙眼睛怎麼能和她比?
到底是在風月場裡打滾的人,她的表情和動作給我的感覺就是,假。
我忽然沒了興致,停了下來。
她一看我停了很主動的自己動了起來。
說實話,技術很不錯,是個高手,比夏落落那差勁透了的技術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可是我沒有感覺,除了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外,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和衝動。
我伸手把她推到一邊,坐起來整理衣服,“你走吧。”
她眼淚汪汪一臉委屈的看著我,衣衫不整的蜷縮在沙發一角。
我扔給她一遝錢,“出去跟陸槿楓說,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不知道陸槿楓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以為我在想著夏落落?我實在想念她嗎?不是吧,我隻是習慣了,就算是小貓小狗,在身邊呆久了,突然離開,我也會不習慣吧,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的生活裡依舊不缺少女人,可是每次我從她們身上下來的時候沒有一絲快樂和滿足的感覺,反而覺得很疲憊,心累。
我覺得自己過得不開心,以前我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開不開心的,我一直認為,人活在這個世上,甭管你是誰,甭管你爸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可能什麼時候都開心,可是現在我卻有這種感覺。
我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每次出去應酬都覺得很煩躁,後來連去露麵都不願意去了。尹家煦跟我說,我以前是冷漠,而現在是頹廢。
我頭一次覺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像人話。我知道,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對什麼都心不在焉,談生意也不溫不火的,沒有了以前的熱情。
我忽然對功名利祿沒了興趣,更彆提結婚的事情了。時間過得很快,婚期一天天臨近,我越來越煩躁,我本以為已經消失的抵觸又冒了出來,而且勁頭十足。
那天晚上趁著酒勁回家,說我不想結婚,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
父親麵色平靜的看著我,“酒醒了嗎?”
我點點頭,“醒了。”
“腦子清楚了?”
我又點點頭,“清楚。”
“那就滾回房間睡覺去,這話讓我再聽見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還有,所有的人都跟我說,你最近不對勁,你好自為之。”
我以為我真的清醒了,可是第二天醒來還是那樣,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欠抽。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我發現自己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和住在哪兒之外,一點兒都不了解她。我找人查了查她,查過她的身世之後,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是y市人,那個以盛產美女而出名的地方。
我終於明白那次她為什麼會問我跟不跟父親姓,原來她沒有父親,是跟外婆姓。
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時不時在睡夢裡叫外婆。
我終於明白她和傅曉涵之間的過節。
我明白了很多,可是好像有點兒晚了。
她經曆了那麼多苦難長大,卻沒在心裡留下任何陰影,真的很不容易,我忽然很難過,恨我自己在她承受那些痛苦的時候沒能在她身邊。
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