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金符,可能將會是重要的線索。
因此,她很少將金符摘下,幾乎日日佩在頸中。
而今天,這金符卻顯出了異象,她可以確定,從適才聯想到鉤刃和那異香之時開始,金符就明顯發燙,幾乎在灼燒著她的肌膚。
“關關?”司馬粼看出了她的異常,伸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
他手一碰到肩頭,關關胸前的灼痛便立即消失了,但手一離開便又再次發燙起來。
好在,她至少恢複了出走的神識。
“怎麼了?你怎麼想這麼久?”司馬粼問道。
關關這才意識到,嚴閏之還站在麵前,緊握雙手,在等她下注。
“哦,我……”關關還未收攏心神,便隨意猜了一個,“我猜是在右手之中。”
嚴閏之攤開右手,卻是空空如也。
再攤開左手,赫然一枚潔白的玉鉤。
關關不好意思地道“嚴公子,看來是我猜錯了。我身邊沒什麼寶貝,隻有這把懸針匕首,還算奇巧。”
說著,便取出司馬粼給她的那把懸針匕首,放到琉璃幾上。
司馬粼自是不願關關將這把匕首就這麼輸給嚴閏之,這把匕首乃是他在夢境中遇到北戰神,夢醒之後所見,根本不是凡品。
不過規矩既然定下,也隻能願賭服輸。
嚴閏之雖不是舞刀弄槍之人,但這匕首看起來也確實彆致,加上這“懸針”之名,與書道倒是有風雅關聯。
這位嚴公子最敬重的書道大家,便是首創了“懸針豎”的寫法,一個“年”字,一豎下端尖銳,如懸針之鋒。
所以,他聽到這匕首之名,便饒有興趣地抽開匕鞘,細觀其鋒,是否真如懸針。
卻沒料到,剛抽開匕首,還未來得及欣賞,那匕首卻好像一隻不聽話的幼犬,在他手裡抖動了兩下,便往地上跌落下去。
嚴閏之以為是自己手沒拿穩,急忙俯身去接,司馬粼卻比他快了一步,傾身伸手,輕輕鬆鬆地一撈。
看樣子,一定是可以接住那把匕首了,卻沒想到那匕首還是像個活物一般,不讓司馬粼接到,反而橫起匕刃,眼看著就要割到他的手臂。
司馬粼見此異狀,也很疑惑,但急忙縮回手。
隻見那匕首頗為詭異,在地上滾了一圈,竟滾到關關跪坐著的塌前。
旁邊有幾個樂伶見到了這一幕,都驚訝得張大了小嘴,倒吸冷氣。
適才匕首差點刺到司馬粼時,白七郎也不由得起身來,隻是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這把匕首和司馬粼身上,沒人注意到這位儒雅公子竟是一步便移到了司馬粼跟前。
見司馬粼沒事,白七郎才開口道“這把匕首果然稀奇,倒像是聽從顧夫人的調令似的。”
司馬粼道“這匕首乃是天上的神仙所賜,當然隻聽天仙的吩咐。”
他說的雖然是實話,但本就難以置信,加上這時眾人都已喝得頗有醉意,權且當一句玩笑話聽了。
嚴閏之見狀,也隻得作罷,將匕首還給關關,令司馬粼交出腰間玉佩了事。
心下想道“都說思玄教聖女十分玄乎,看來所傳非虛,新任的太子妃,果真是聖女。這樣看來,太子可真是送了滄浪盟一件大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