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禺劍本來就是阿祝鑄成的,所以祁川的禦天回恒之術都和阿祝的法術一脈相承。
看來這個男子和魔尊頗有淵源,這麼說來的話,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也不至於對自己起殺心。
祁川輕步走上前,眼神依然冷厲“是我孤陋寡聞了,六合之中沒有見過閣下這號人物。閣下問出我與魔尊的關係,想必是大有來頭。”
“魔尊?她?”黑衣男子勾唇一笑,眼睛卻不離開祁川懷中的蘇彌雅,“我倒是沒有什麼來頭,隻不過是六合的一個故人。”
“可否請閣下相讓?”祁川不想和他多說。
“去冥界?”黑衣男子笑問道。
祁川沉默片刻,說道“閣下這是打定主意要阻攔?”
“不會阻攔,”黑衣男子說,“你去哪裡我都不會阻攔,把她留下。”
“你可知她是冥界少主?”祁川眼含怒火。
“嗯?”那黑衣男子饒有興致地聽著,“倒是都混了個一官半職。不過……”
妙筆庫iaobiku厺厽。“不過什麼?”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並不是什麼冥界少主。”
她不是冥界少主。
祁川想起水麟珠裡她說的“我不是她”。隻是迷離中他沒有把這句話當成最重要的事。
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這件事和天劫有關。他已經觸發了天劫是六合的罪人。
那黑衣男子的眼神忽然變得陰冷“北戰神,我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啟動陣影,我和她也不會同時從凡界回來。”
“你,你是……”
“是我。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
祁川想起來了,他想起他們在哪裡見過。是在這個黑衣男子的夢境裡,或者說——在他前世的夢境裡。
他的前世就是那個凡間的半妖皇子,祁川忘了他的名字,在他看來這個凡人與他,於月兒不過是滄海一粟。
沒想到他竟是……
但他的長相和那個皇子並不完全一樣,他的臉上還有另一個人的特征,祁川本就不大記得司馬粼的長相,混在一起更加無法辨彆。
隻是他應該沒有了凡間的記憶才對,就算有,也沒有誰會把凡間的事當真,況且月兒也已經轉世了啊。
而且他為何有這麼不尋常的靈力,如此精純就像未摻一絲雜質的雪水。
祁川緊抱住蘇彌雅,如果他再不讓就隻能闖過去了。
他以為隻要兩人不成親就不會引發天劫,卻不知在水麟珠中時,夢海天劫就已經開始了。
他也更加不會識得眼前的所謂妖尊。
而妖尊在現世之前以司馬粼的身份死在凡間卞都的乾歡殿中,對於霧山戰場發生的事,也一無所知。
就算知道他也會不屑一顧。
凰目珠瑩光一起,祁川並無動作,風河中的空船就瞬間被震得搖搖欲墜。
“果然使得禦天之術,是阿祝的人,可不要打傷了。”妖尊暗道。
將手攤開,手心中浮現一盞器皿,像一個小瓶以某種角度懸在空中,底部對著冥界的方向,開口對著凡界的方向。
牽靈盞。
祁川怒問“你把黃衣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