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無不譏諷地反問:「如果這就算羞辱,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算什麼?」
顧迎清噎住,一時不知怎麼辯駁,緊抿住唇,隻往後退。
程越生跟著往前逼近,一時生氣:「你躲什麼?你主動數落我時倒很能叭叭,輪到我要跟你算賬時,你倒是很會逃避和裝可憐。」
後麵的話,竟然有幾分埋怨的意思。
顧
迎清聽得不是滋味。
他身上酒息撲鼻,顧迎清覺得晚上那點酒,加上一些啤酒,不至於讓他醉成這樣。
顧迎清抬起頭看向他,「你喝多了,在說胡話。」
「我哪一句是胡話?」程越生反問,「說要忘掉我的是不是你?說不要再共處一室的是不是你?自已壞了自已的規矩。」
「你自已好好看看,我們這是在室外,」顧迎清情急狡辯,「何況兗兗也在,你跟我也並不是單獨相處。」
程越生氣極反笑,欲言又止,最後隻有一句:「你牛!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帶上那小子。」
他說完,直接扯著她進屋,落地窗一關,「這下算不算共處一室了?」
「神經病!」顧迎清情急,伸手去摳窗縫,試圖將門打開。
摸索不到,她立馬轉身借光去看。
那人得了可乘之機,從後欺身上去,直接將她壓在落地窗上,一手伸到前麵掐住她下巴,低頭吻她耳根和脖頸。
「穿這麼嚴實來見我什麼意思?」他被酒浸潤過的嗓音,染上幾分衝動,變得沙啞暗沉,笑起來,「防我,還是為了防止自已被撩撥產生生理反應?」
顧迎清呼吸不勻,偏開頭躲,氣惱地刺激他:「你把我那晚說過的話記得這麼清楚?忘不了我的恐怕是你,找到機會就動手動腳,還先入為主,說我壞了自已的規矩!」
「隻記住了這一句。」說完之後,程越生壓著她,將她困在玻璃與身體之間,卻沒有進一步動作。
灼熱的呼吸撩頸拂麵,不敢輕舉妄動。
顧迎清兩隻手腕被他合握起來,舉過頭頂按在玻璃上,後腰被他另一隻手按著貼緊落地窗。
程越生一聲不吭,與玻璃之間的距離過近,顧迎清無法從玻璃中觀察到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胸膛起伏的頻率逐漸趨於平穩。
正當顧迎清以為他在發酒瘋的時候,他忽然異常平靜地開口:「許安融那邊,合同你可以簽,條件可以談,但你不能承認跟趙家的關係,也不能以趙家人的身份露麵。」
顧迎清頂回去:「憑什麼?」
他冷聲說:「我說我偏要強扭,你那會兒是不是沒聽清楚?」
「你不也讓我彆裝深情,讓我找個好人?」
程越生避而不答,隻是要笑不笑地說:「我可以讓你跟許安融的合作告吹。」
「你要挾我?」
「算是。」程越生親了下她的臉蛋,「既然在你心裡眼裡,我已經是這樣的人,對你的好你不認,對你說的話你不信。我倒不如隨心所欲,照我心意行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