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逃兵!
未來公司的大廳從公司成立至今,除了變舊,其他一直沒甚變化,王蓮花就算閉著眼,都能走個無數的來回。今天卻有了變化,她一進大廳就遇意外,陳靜竟然跟木易坐在大廳中一起吃早餐。
同事一起吃早餐,這很正常,但陳靜不正常啊!向來妝容豔麗、穿著火辣、行為潑辣的她,兩天不見竟然成了一枚淑女,這比公雞搶了母機的活,趴在窩裡孵蛋還讓王蓮花驚訝。
她想到這些天,陳靜經常‘騷擾’木易,而剛剛聽文革說今天陳靜來得比自己還早,原先不知道陳靜來這麼早做什麼,現在要是還不明白,那她就白吃43年的鹽了。
木易聽到開門聲,抬頭一見來人,起身笑著招呼道“王師姐!早啊!嬌嬌!今天很漂亮哦!看得我的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
木大哥誇自己漂亮呢!王含嬌心喜不已,明亮的大杏眼,瞬間迸發出欣喜,閃爍起亮光,心不受自控地呯呯亂跳,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緊攥著褲腳邊,薄臉習慣性泛紅,輕聲喚道“木大哥…!”
“早!”王蓮花微笑著點點頭,她對木易的好感早已滿格,因為她猶記得半個月前的蘇城車展,沒有木易,眾女肯定難以脫身,那樣她將寢食難安。
陳靜放下一次性筷子,微笑著起身打招呼“早啊!花姐!嬌嬌!”
對王蓮花,陳靜還是挺佩服的,畢竟極少有人能夠十年如一日,天天如此早到公司。但對看著長大的王含嬌,她卻有所妒忌,王含嬌雖不如她漂亮,但那單純、那清純,都是她早已失去了的東西。
“早!陳靜,今天怎麼這麼早到公司?”王蓮花想聽聽陳靜怎麼說,是不是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她跟木易已經在一起了,畢竟眼見為虛耳聽為實!
“早上起得早,不小心早點多買了一份,就帶給木易了,”陳靜說著,含情脈脈地看向木易,發現他隻顧著打量王含嬌,注意力根本不在她這邊,不禁有些吃味,臉色微變,輕輕拉了拉木易保安服,輕聲道“木易,快到上班時間了,我們還是先把早點吃完吧!”
“好!”木易瞥了眼右邊牆上的‘鵬騰萬裡’大型電子掛鐘,應了一聲,說道“王師姐,嬌嬌,我先吃飯哈!”
王蓮花點點頭,這下是眼見為實耳聽也為實,轉身往樓梯走去,走出幾步,沒見王含嬌跟上。她轉頭看去,說道“嬌嬌?”
“噢!”王含嬌回應著,起步跟上,身子向前,目光戀戀不舍停留在木易和陳靜的身上,如果…如果自己要是每天能跟木大哥兩個人坐一起吃飯該多好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當然更少不了八卦,未來公司是個小江湖,一個陰盛陽衰的小江湖,充滿八卦女的小江湖。
木易跟陳靜一起吃早餐的事被楊朵兒無情地揭了出去,今天早到的她,碰巧撞上陳靜幫木易收拾玻璃茶幾上的一次性碗筷,消息很快就在公司中暗暗傳播。
他又成了女人們的談資,被人在背後議論紛紛,他卻被蒙在鼓裡,正無所事事在工作崗位上開小差,想著這兩天同苗姿的接觸過程,想到昨晚抱著苗姿嬌軀時,不禁自得地笑了。
楊朵兒轉頭看向劉可疑,俯身過去,咬耳朵道“讓你膽大點去追,你就是不敢,這下好了,人家都跟陳靜滾一塊了!”
劉可穎家教極嚴,打小就是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主。到大學才交往過一個男友,除了牽牽手,什麼都沒乾過,連吃飯都aa製,沒兩個月對方就把她甩了,誣蔑她是個石女,傷心氣憤的她不敢再涉情海,一次就濕了鞋,再次怕失了身。
楊朵兒天天跟她說木易,讓她主動追求木易,漸漸地她的心裡也產生一絲異樣。隻是她是個冷靜的女生,心裡明白她的希望不大,畢竟公司美女如雲,雖說她的長相是不錯,但身高身被彆人爆了幾條街啊!特彆一對上外表看上去完美無缺的陳靜,她的一點信心就消失殆儘。
不過希望不大就是說還有希望!聽了楊朵兒的話語,她停下筆,抬頭看向木易,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跟陳靜上…上…床了。”她實在不好意思說那兩字,用唇語代替。
“你看他傻笑的樣子,這就是證據!再說早上我親眼看到陳靜跟他一塊吃早餐,陳靜所表現出的親密樣子,我敢說昨晚他們就公司宿舍滾床單了,不然以陳靜以前每天來公司,遲到半小時都算最早的人,怎麼可能今天才7點就到公司了?”
楊朵兒不愧是‘過來人’,不但經驗豐富,更是思維敏捷,僅從表麵就能分析到裡子,就是太自為是了,以為真理掌握在她手中。
劉可穎細細一想還真是這樣,想起陳靜可是天天追在木易屁股後不放,沒想還真讓她成功!不禁捫心自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手快有手慢無?
…………
王蓮花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閒了下來,拿起茶杯,起身從飲水機上接了杯水,坐回到老板椅中,靠著椅背,雙肘架在椅的扶手上,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習慣性地投向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上,相框厚重精美,靠著支架立在桌上。
相框中的相片是拍攝於13年前踏春時的家人合照,相片中她挽著一個抱著小女孩的英武軍人的手臂,小女孩張開雙臂興奮地對著鏡頭,一家三口顏開喜笑,如同背景中的山色,自然而明媚。
那時的她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即使跟王英豪聚少離多、思戀成災,還是覺得這樣的人生很有意義,很有盼頭,盼著未來聚合不離,盼著女兒快點長大。隻可惜天意弄人,一場席卷大半個華夏的連日大暴雨,衝垮了大江的堤壩,拆散了美滿的家庭。
王蓮花放下茶杯,抽出紙巾,擦拭掉差點滿出眼眶的霧水,快速眨著眼,阻止霧水再次冒出,深深歎了口氣。想起‘屋’她不禁又想起‘烏’,也想到文革所說木易跳樓的事。
她猶記王英豪曾說過士兵在戰場殺過人,多多少少都會留下心理陰影,少許人會變得嗜殺,少許人則會自殺,前者可怕,後者可憐。
木易當過兵是他自己承認的,他一發怒就殺氣淩人,證實他自己所說他殺過人,不是一個兩個三個,而是很多人,如果真如文革所言,那木易可能是可憐的後者。
想到這裡,王憐花忙坐直身子,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