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逃兵!
張吳兩家,因張德才和吳競雄從十多歲就在戰場上認識,一起打過鬼子解過放、受過勳章援過朝,結下深厚的友誼。五十多年過去了,兩家一直沒斷過交往。
張玄庚十來歲時就被漂亮可愛的吳嵐玥所吸引,再聽她唱過一首兒歌後,那稚嫩卻宛若燕語的聲音,就把她裝到小小的心裡,小小的年紀萌生出長大了要娶她當老婆的願望,一直戀戀不忘,直至今天。
任誰聽到被自己視為禁臠的女人跟彆人發生親密關係,都會異常憤怒,張玄庚也不例外,他再無平日的沉穩大度,臉色鐵青難看,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拳砸在楊無病的臉上,陰冷的目光射向車外。
吳定波突然停下不再講述,張玄庚緩和一下情緒,轉過頭來,沉聲問道“怎麼停了?”
“庚哥,你這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小玥,一說到小玥,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無平日的睿智和沉穩,”吳定波感同身受,理解張玄庚,故做輕鬆道“我停下來沒有繼續說,不是不想說,而是因為我說得口乾舌燥,想喝口水而已。”
不用張玄庚吩咐,開車的保鏢小李立刻給吳定波遞上一瓶礦泉水。
吳定波接過,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說道“當時,爺爺已退休十三年了,人去茶未涼,卻已溫,多方打探,花了一個半個多小時,最終通過爺爺的老戰友林有為的牽線,才聯係到馬成功。拚了老臉不要,才得到一些許消息,楊無病被馬成功招進了特種部隊,將被精心培養,打造一個世界級的兵王出來。”
他微一停頓,再喝了一口水,說道“最近才知道馬成功根本就沒說實話,楊無病確實被招進了特種部隊,但卻是一個當時還未成立的生肖特戰隊,該部隊在暗中成立,隻受中央最高首長指揮,暗中執行最高首長下達的各種任務,所以每個成員都是精挑細選的,少之又少,隻有12個人,而且他們的身份都被消戶,每人以代號相稱。”
說至此處,他突然嗬嗬而笑道“庚哥,你肯定想不到楊無病的代號,他們的代號是以生肖為名,因楊無病是第一個隊員,就被分配到鼠的代號。一個月前我剛聽到時,就忍不住笑了,結果被小玥追著揍了一頓,到現在想起來,屁股還隱隱發痛。”
他突然醒悟,自己這是在張玄庚的傷口上撒鹽,忙歉聲道“呃!對不起,庚哥,我不應該說這事的。”
張玄庚一副平靜的臉色,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示意吳定波繼續說下去。
…………
“其實馬成功當時已經暗示過將成立生肖特戰隊的消息,因為他知道我們吳家人都是從小練武的,問爺爺要不要派人參加,還特彆注明不論男女都可以參加,隻是爺爺希望我們三兄弟都走上管理者的崗位,而不是去衝鋒陷陣,所以就拒絕了馬成功,也忽視馬成功話中隱隱包含的消息。”
“小玥在聽到女人都可以去參加,頓時就上心了,隻可惜她從小體弱沒練過武,想去人家都不要。但她沒放棄,一門心思要跟楊無病在一起,沒練武基礎、也沒有練武體質的她,放棄了她最愛的唱歌,每天起早摸黑開始練武,連上課時都以紮馬步代替凳子,每時每刻都利用起來,累了皺眉硬撐著,痛了咬牙強忍著,從沒叫一聲苦,更沒掉一滴淚。”
“小玥太急於求成,訓練量太大,最後過猶不及,累垮了,病了半個多月才恢複過來,大家都心疼不已,隻是都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狠,擔心她累垮了,紛紛勸她彆練了,但她卻默默堅持著,病一好又開始練了。”
吳嵐玥練武練生病的事,張玄康是知道的,當時他還在美國留學,特地飛到廣市探望,現在聽吳定波說得激動,他還是聽得有些動容,更多的卻是妒忌。
他輕吸了一口氣,壓下嫉妒,道“接下來小玥的事,我都清楚,定波,你還是說說楊無病吧。”
“好的!庚哥。”吳定波吹著礦泉水瓶,又喝了一口水,平複了心情。
…………
“楊無病確實很厲害,其他11個代號的成員都犧牲幾遍,他卻活得活蹦亂跳活的好好的,而且還乾了不少轟動世界的大事,二個半月前,國家收到密報,fh西獨勢力吉塔跟烏國軍中高層波羅琴科將在烏國普基軍營交易一枚小型核彈。”
“楊無病主動請纓前往調查和處理,結果他一入軍營,整個軍營都爆炸了,所以他就死了。收到消息後,上頭才知道這是一個陷井,分析認為是特戰隊的秘密被泄露,楊無病被算計了,在烏國特工傳回來的消息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有關楊無病的秘密被解凍了。”
“半個月後,爺爺接到林有為的電話,才知道楊無病已犧牲,本來爺爺是不想說的,隻是當時小玥就在場,偏偏爺爺的聽力不大好,手機開的又是免提,小玥自然就聽得一清二楚。”
吳定波忽然看了看張玄庚,閉口不再說話。
“為什麼不說下去?怕我心裡不好受?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小玥小時候為了一個玩了二年的布偶壞了,都要傷心一整天,現在楊無病死了,她肯定是哭得死去活來,然後大病一場,每次上街都能看到無數個楊無病,追上去看個究竟,就像剛才在機場時發生的情況一樣。”
最難以接受的事都聽過了,現在這種事已經不值一曬,張玄庚的心泛起酸波立即被壓平。他清楚吳定波是對兄弟朋友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他不往下說,自然是顧忌到自己的想法。
吳定波點頭承認,張玄庚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說道“定波,從小我們就走得近,我跟你比跟玄辰還親近,以前小玥有什麼事,你都第一時間告訴我,隻是這次的事,怎麼兩個月過去了,等到今天才說?”
正有了吳定波這個‘內奸’,張玄庚才能知道吳嵐玥的許多情報。
吳定波聽出張玄庚含有怪他的意思,忙解釋道“庚哥,我也是在前兩天才知道的,小玥一直陪二老住在廣市,我住在深城,要不是張爺爺80大壽,家裡派我陪二老和小玥前來,我因此回到廣市,剛好見到小玥對著楊無病的照片發呆,一時好奇,問小玥,小玥不說,就纏著奶奶,奶奶見楊無病的事國家都不保密了,才告訴我的。”
“你見過楊無病的照片了?”張玄庚自認長相氣質都出眾,關心起楊無病的長相“他長什麼樣?竟然讓小玥不但對他一見鐘情,還如此癡情!”
吳定波露出羨慕的神色,略一思索,說道“照片中的楊無病穿著一身軍裝,劍眉星目,英挺俊拔,渾身透著陽剛之氣,而且天生嘴角上揚,像是時刻都在微笑,第一眼看到照片,把我羨慕得不行,我要是長他那樣,得有多少美女會倒追我啊!”
“什麼?嘴角上揚?”
張玄庚頓時腦中閃過一個人的麵容,就在機場入口處自己打電話時,見到跟吳定波描述中極像的人,當時那人還跟自己點頭示意,這讓自己印象深刻。
他臉色微變,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正好跟保鏢李成對了一眼,見他對自己一點頭,明白他也看到了那人,皺眉問道“定波,你確定楊無病真的死了嗎?”
“怎麼了?庚哥,”吳定波看到張玄庚臉色不對,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麵不改色的李成,說道“楊無病自然是死了,墓地早就在首都烈士陵園建好了。”
張玄庚擰著眉,說道“剛才在機場,我看到一個穿著保安服,長相氣質跟你所說的楊無病非常相似。”
吳定波為之一驚,要不是在車裡,他驚得跳起來,驚道“什麼?這不可能!”
張玄庚略微一想,說道“定波,按理說楊無病肯定是死了的,不過任何事都有意外,所以要想知道那人是不是楊無病,讓我看一下楊無病的照片就能確認了。”
吳定波點點頭,說道“對,庚哥說得對,不過照片被小玥收藏著,想看要想想辦法才行。”
“這事暫時不急,慢慢來,不管那人是否真是楊無病,你都不要跟小玥提起,到時我要是真能跟小玥走到一起,股票的事自然好說,就算注資到你的房產公司也沒問題。”
關係到自身性福和幸福的事上,沒人會沒有私心,張玄庚也不例外,卻對吳定波這個大嘴巴有些不放心,怕他會嘴軟,趕緊畫個大餅,堵住他的嘴。
“哈哈,庚哥,瞧你說的,我又不是女人,藏不住秘密,你放心啦!我會把這事爛在心底,現在就等你和小玥的孫子喊我舅公了。”雙喜臨門,就看小玥的了,吳定波暗中祈禱楊無病可彆死而複生。
兩輛車一前一後,慢慢駛入中海市首屈一指的高檔彆墅區——龍騰彆墅8號彆墅。
…………
晚夜9點,一個穿著紫色露肩紅短裙的麗人,漂亮米分臉一直含著微笑,訴說著她的心情非常不錯,她站在香格裡拉大酒店頂層尊貴奢華的總統套房內,看著坐在真皮沙發上陰著臉的張玄庚,有些意外,因為她從來沒見過他吸過煙,但卻覺得此刻吸著煙吐著霧的他,渾身都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玄庚!”麗人欣喜地走上前去,放下包,挨著張玄庚而坐。
張玄庚點點頭,看著明豔照人的麗人,用力把剩下半支的黃鶴樓香煙摁在煙灰缸中,青煙隨之斷了源頭,慢慢消散在寬敞奢華的房內,他一把摟過麗人,把她壓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