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看頭頂那是不是一個人兒?”
“你他ua昨晚是不是喝多了?這血海大陣中怎麼會有人?”
“你看,他過來了!!”
血海宗,位於東域北方一座名為赤瀾山嶽的地界。
隻見此地,山川林立,古木繁茂,倒是個隱匿行蹤的絕佳之地。
“何人敢擅…”
“撲哧。”
此時的楚梟,白衣仙顏,宛如一尊太古的仙王,隨便揮落一掌,就將下方的兩名守山弟子碾成了粉碎。
而他的身影,則是徑直出現在了血海大殿前。
“嗯?”
與此同時,看著那自殿外走來的白衣身影,一眾血海宗強者臉色陡然一愣,嘴巴漸漸張大。
血海宗之所以能在強者雲集的東玄域站穩腳跟,就是因為他們的狠戾以及…這一尊血海大陣的庇護。
這尊陣法,號稱就連渡劫之人也無法打破。
而當初布置這尊陣法的血海宗先祖,更是已經飛升上界,據說拜入了一方無上宗門,名為懸空山,如今正是這方宗門裡的一位外門執事。
雖說,上界之人,無法輕易下界。
但有這樣的背景,還是令血海宗在這山河大界中,多出了一些底氣。
就連中域至高勢力羽化仙宗,尋常也根本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位血海宗先祖將來會不會回到山河大界。
“咦?”
楚梟的眸光,落在了殿中一位血衣青年身上,眼底似有一絲詫異。
此時他根本沒有理會周圍眾人震撼詫異的眸光,徑直走到那血衣青年麵前。
下一刹,還不等血衣青年張口,就見他突然伸手,化作重重仙輝,直接將其拍成了粉碎。
“義兒!”
大殿上方,一位同樣身穿血袍的中年男子豁然起身,嘴唇輕輕顫抖。
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衣少年,看似溫和超脫,可狠辣程度,比他們這些魔宗之人還要恐怖。
“不行麼?”
楚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掌心殘存的一縷血紋,輕歎了口氣。
這個魔宗青年身上,有一縷大道契機,應該是一位靈體擁有者。
隻可惜,如今楚梟的本命龍骨,已經突破到了第三層次,尋常的靈體血脈已經不足以支撐它再度蛻變。
“你就是血海宗主?”
楚梟抬頭看向殿上的中年男子,語氣漠然地道。
“是…不知大人…”
“幫我找一個人,白家莊,白靈鳶,做的好了,我有賞賜。”
楚梟手掌輕揮,隻見一尊下品聖器當即浮空而出,綻放出滔天的光華。
可怖的聖威,頓時令整座大殿轟然顫抖。
符紋如海,好似浩瀚的星河,衍化出玄妙至極的道韻。
這一幕,頓時令所有魔宗強者臉色大變,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這…這是…”
對於這些下界之人而言,彆說一尊聖器,就算道器也是通天造化。
想要馬兒跑,當然不能給馬兒吃草,要給他吃藥,猛藥。
“咕嚕。”
血海宗主狠狠咽了口口水,就連眼底的那一絲憤恨,都漸漸平息了下來。
“大人稍等,我這就安排。”
“三日。”
楚梟眸光平靜地看了血海宗主一眼,並沒有說一句威脅的話。
可這一刻,血海宗主隻感覺渾身寒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人放心,我親自去找,隻要此人是東玄域之人,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她找出來。”
話落,血海宗主根本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率領著一眾血海宗強者朝著殿外奔掠而去。
而楚梟則是走出大殿,步履從容地走向了血海宗後山。
他並不擔心,這些血海宗強者會逃離此地,或是出賣他。
畢竟,一群邪魔的話,誰會相信。
從方才那位血海宗少主的魂海記憶中,楚梟已經知曉,血海宗的立足根基,就是這方血陣。
他們離開此地,隻有死路一條。
“站住,血海宗寶閣,外人…”
“撲哧。”
隨著兩道破碎聲傳來,楚梟的身影也是徑直走入眼前寶閣之中,將其中寶物靈材儘數收入了乾坤戒中。
“人皇轉世身…”
做完這一切,楚梟方才抬頭,眺望著遠處山川,眼底似有一絲深邃。
以這位人間聖賢的手筆,能夠布下無垢仙體,輪回轉世身兩條重生之路,其實楚梟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他唯一有些困惑的是,人皇為何會選在這山河大界輪回重生。
這一座下界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時間流逝。
當第二日,血海宗主等人的身影從山下掠來,楚梟緊閉的眼眸也是豁然睜開。
隻見兩道仙輝,如出鞘的仙劍,將虛空撕裂,萬道鎮壓。
單單這一縷眸光,就叫血海宗主等人心神驚顫,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大人,找到了。”
“哦?”
楚梟眼眉輕挑,緩緩點了點頭,“你確定是白靈鳶的白家莊?”
“是,不過白靈鳶已經不在了,據白家莊一個村民說,她半年前就失蹤了,說是去找她哥哥去了,她哥叫白澈,於兩年前失蹤,生死不明。”
“村民?”
“是一個賭徒,大人放心,已經收拾乾淨了。”
血海宗主臉上露出一抹陰邪笑意,喉嚨滾動,看向楚梟的眼神裡有些淡淡的渴求。
“據說白靈鳶家中還有個爺爺,不過小的未敢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