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澤皇,你現在對我們出手,還有什麼意義嗎?”
秘境中央,古山之上。
隻見三道蒼老身影並肩而立,冷冷地看著遠處一道白衣帝冠的身影。
三人的氣息,皆是無比浩蕩,氣血沸騰。
尤其是為首的一位老者,麵容乾瘦,形容枯槁,一雙碧綠色的眼瞳中,充斥著難言的陰森。
在其周身,一層層毒霧升騰而起,宛如萬古彌瘴,震懾蒼生。
他身旁的兩人,一人身穿金袍,身材壯碩,就連皮膚上都彌漫著一道道詭異的鱗甲紋路,仿佛無堅可摧。
另外一人,滿頭銀發,眼眸開閡間,頭頂似有皎月高懸,照耀萬裡。
這三人的氣息,皆在破妄四重之上,就算放眼荒州也是真正的頂尖強者。
此時與三人對立的男子,麵容無比俊朗,周身似有混沌霧靄升騰,出塵超脫。
在其頭頂,隱有一方錦繡山河矗立,祥瑞萬道。
“當然,我們之前的恩怨,該好好清算一下了。”
白澤皇神色清冷,眼底隱有一絲怨怒。
眾所周知,天蜈一族本是白澤部下。
隻是!!
大概兩千年前,這位天蜈老祖竟突然夥同玄金冥龜、嘯月蒼狼兩族老祖,暗中背叛,潛入白山秘境,妄圖窺探長生之秘。
“我都說了,當年我也是被人誆騙,才誤入了此地。”
天蜈老祖輕歎了口氣,蒼老的眼眸中隱有滄桑。
這些年,他時常後悔當初的決定。
若非他心有貪念,也就不會被人算計,被封印在此,徹底失去了自由。
雖說!!
如今他根本不知曉,天蜈一族究竟落到了哪般田地。
但…可想而知,在弱肉強食的荒州之地,一方王族失去了一位破妄境界的老祖,下場該是何其悲慘。
其實,天蜈老祖猜測不錯,若非天蜈族投靠塗山,恐怕早就被其他王族覆滅了。
隻可惜,當初他背叛白澤皇,是他一人所為,並未告知天蜈王。
以至於,兩千年之後,天蜈妖王仍舊信奉白澤為主,甚至以為老祖的失蹤,是塗山陰謀,成了白昊以及歸老手中的棋子,於今日隕落在了塗山之上。
“被人誆騙?你是被人算計了吧?”
白澤皇冷笑一聲,周身妖氣縱橫,一人竟壓的三大妖族老祖心神震蕩。
以這位妖皇的實力,就算與龍鳳鼎立之時,也絲毫不落於下風。
若非當初,他被歸老鬼氣侵蝕,又被天蜈老祖暗算,也不會輕易被困。
如今兩千年過去,他的氣息早已恢複巔峰,自然不會放過天蜈老祖這個叛徒。
“哼,白澤皇,我們都出不去了,何不和平相處,爭取早已踏入天機境界,也好找尋走出此地的方法。”
天蜈老祖神色戒備地看了一眼周圍山林,眼底隱有些困惑。
這些年,他們三人與白澤皇各自占據這靈山一隅,互不侵犯。
怎麼今日,他卻重提舊事,一副生死相搏的架勢?
他瘋了,還是…
突然間,天蜈老祖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驟然一凝。
“出不去?誰說我出不去?”
白澤皇淡然一笑,眼底隱有嘲諷。
“白澤皇,你找到出口了?!在何處?”
剩下的兩大妖族老祖神色震顫,臉上皆是一抹激動之色。
雖說,對於他們而言,兩千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他們無法忍受的,是這種毫無希望,宛如牲畜一般被囚困的感覺。
如果,今日白澤皇當真能帶領他們走出封印,他們甚至可以聯手將天蜈老祖就地鎮殺。
“哦?放心,等我將你們三個宰了,一定帶著你們的頭顱回白山。”
白澤皇搖了搖頭,顯然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白澤皇,就算你修為強大,也未必是我們三人的對手吧?”
蒼狼老祖皺了皺眉頭,當初他也是鬼迷心竅,居然信了天蜈老祖的鬼話,說這白山之中,隱藏著通往不死湖的秘道。
不死之秘,對於任何生靈而言,都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更何況,他們這些妖族老祖,本就壽元衰敗,又無突破的契機。
若是能找到這處湖泊,窺探生死輪轉,大道之秘,或許就能打破肉身桎梏,不死不滅。
“那加上我呢?”
就在此時,遠處天穹突然傳來一道清冷漠然的聲音。
隻見一道身穿紅白兩色長裙的絕美身影,自天穹儘頭踏步而來,周身霞輝璀璨,道機天成。
那是一個女子,有著一頭黛青色的長發。
一張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帶著些許冰冷之意。
她的長相極美,身材婀娜,挺翹圓潤,步履間似有層層水韻升騰,造化萬千。
“不死之主!!”
三大妖祖臉色大變,眼眸中充斥著難言的驚悸。
當初那一場荒州劇變,起因就是這位不死之主。
天蜈老祖得到消息,不死湖的入口,隱藏在白山之中。
作為白澤部下,天蜈老祖更是擁有隨意出入白山的資格。
恰逢這個時候,白澤皇突然閉關,隱入了白山秘境。
雖說!!
天蜈老祖也曾有過猶豫,可終究是耐不住心中貪婪,暗中告知了玄龜、蒼狼兩族老祖。
他之所以挑選這兩人,是因為三者來自不同陣營,分屬白澤部、祖龍澗以及鳳凰巢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