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死了…”
魔山之巔,所有魔宗強者臉上,皆是一抹濃鬱的驚恐之色。
四大魔宗傳人,四位幽州頂尖的天驕強者,竟被“楚悵”一人斬殺,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甚至!!
相比於之前的厲無極,眾人感覺眼前的青年,似乎更為恐怖、強勢,心狠手辣。
而且,方才秦無炎明明已經將毒匕插在了“楚悵”身上,為何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還有誰!!還有誰想要挑戰我血魔聖山王候之位!!”
血魔老祖怒嘯一聲,儘情宣泄著心中的憤懣。
今日若非“楚悵”現身,血魔聖山勢必會陷入萬劫不複。
甚至!!
以眼前這些魔門強者的心性,他們很可能會趁此機會,聯手將血魔聖山覆滅。
一代新王換舊王,曆史定律。
可惜,隨著“楚悵”橫空出世,力斬四大魔門少主,他們的幻想,應聲破碎了。
隻要幽州小王候還在血魔聖山,這些幽州魔門就不敢有絲毫造次。
畢竟,三大帝族要的,僅僅是一個能力壓幽州當代,為他們所用的傀儡而已。
至於這位小王候是誰,他們根本不在乎。
可“小王候”這三字,就象征著九州帝威,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夠忤逆的。
“哼。”
哪怕此時,四大魔門之主心中再多憤恨,也根本不敢表露分毫,隻能是恨恨地瞪著吞天魔靈,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血魔聖山果然好手段,不過…“楚悵”,你最好不要走出幽州,我聽聞神州大地有一位楚梟公子,嫉惡如仇,厲無極應該就是死在他手裡的吧?”
陰冥聖主,也就是那位紅衣美婦冷笑一聲,隻能以此來羞辱血魔老祖,妄圖挑起楚悵與楚梟的仇恨。
隻是!!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一刹,臉色卻陡然一愣。
楚梟、楚悵?
怎麼這神州近來出現的天驕,都姓楚?
是巧合麼?
“哦?”
聞言,吞天魔靈模糊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一抹溫和之色,並未因此感到憤恨。
“哼。”
陰冥聖主牙關緊咬,眼見楚悵不為所動,當即轉身朝著山下行去。
“等一下。”
就在此時,吞天魔靈卻突然張口,沉聲喝道。
“嗯?”
一眾魔門強者皺了皺眉頭,當即停下腳步,朝著吞天魔靈看了過來。
“你還有事嗎?”
“你們率眾前來,挑釁我血魔聖山,現在說走就走,當我們聖山是什麼地方?”
吞天魔靈神色漠然,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一眾魔門強者眸光顫動,眼底隱有震撼。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破妄境界的少年,居然敢當麵問罪四大魔門。
偏偏,他們卻根本不敢對“楚悵”出手,生怕引來帝族不滿。
“你想怎麼樣?!”
萬毒宗主眉頭緊鎖,眼神陰森地盯著吞天魔靈。
今日他們不僅丟儘顏麵,甚至隕落了親傳弟子。
這樣的恥辱,根本不是時間能夠洗刷的。
可以說,如今的“楚悵”,已經在幽州曆史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哪怕過去千年萬年,所有幽州宗門仍舊會記得,一個叫做“楚悵”的少年,曾在血魔山巔,斬儘當代。
“要麼把乾坤戒交出來,要麼…把命留下。”
吞天魔靈漠然一語,頓時引來眾人一陣驚愕。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威脅我們?!”
天煞殿主是一位身材魁梧,麵容猙獰的中年男子。
此時他一身金袍轟然震蕩,周身靈紋沸騰,顯然已在爆發的邊緣。
“威脅你們,又如何?”
吞天魔靈臉色佯裝困惑,朝著一眾魔宗強者咧嘴笑道。
他之所以降臨幽州,就是為了正大光明地屠戮這些魔道強者。
畢竟,相比於正道天驕,他們身上魔意、煞氣更為浩蕩濃鬱,最適合鑄造殺戮悵影。
當然,楚梟想要的悵影養料,可不僅僅是當代之人,還有這些聖主、煞主,破妄強者。
隻要將他們宰了,這一道殺戮悵影勢必能初具魔威,戰力遠超境界衡量。
你能想象,一位渡劫少年背後,站著一尊破妄巔峰的殺戮戰影,試問當代還有誰人能敵?
“狂妄!!”
天煞殿主手掌緊握,可終究還是不敢輕易出手,隻是冷冷地看了吞天魔靈一眼,徑直轉身朝著山下行去。
“天煞殿無視帝族威嚴,不日…我血魔聖山將兵臨天煞城,以證帝威。”
“什麼?!”
聞言,不僅天煞殿主身軀一顫,就連血魔老祖,眼眸中都是閃過了一絲濃鬱的驚悸。
隻是很快,他的心底就有所恍然,看向吞天魔靈的眼神裡,隱有些讚賞之色。
狠辣果決,以儆效尤。
這個青年,簡直就是天生的領袖,梟雄之姿。
同時,血魔老祖心底又有些困惑,為何之前他從未聽說幽州有這樣一位妖孽人物。
可如果他來自其他州域,又是如何修煉了這一身通天徹地的魔道神通?
“好好,那我就在天煞城,恭候血魔聖山大駕。”
天煞殿主深吸了口氣,“以證帝威”,單單這四個字,就根本不是幽州任何宗門能夠承擔的。
可讓他堂堂魔道巨擘,向一個乳臭未乾的青年低頭認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諸位,天煞殿主挑釁帝威,你們…就袖手旁觀麼?”
吞天魔靈莞爾一笑,根本沒有放過天煞殿主的打算。
“你!!”
這一次,天煞殿主眼中終於是露出了一抹驚慌。
以天煞殿的實力,就算血魔聖山想要覆滅他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