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製符!
“用不著客氣。”
梁真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之後,他沒有再給劉雄說話的機會,腳步一動,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對於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梁真一向是沒有好感的。
彆看他們表麵看起來笑嘻嘻的,但是背地裡怎麼想的,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梁真回到自己的座位後,他臉色有些凝重的看向老者道。
“林老,看來這水川縣的水,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深。”
“不礙事,大不了這一次,把我這把老骨頭交代在這裡。”
聽著梁真語氣中透露出的憂慮,老者顫顫悠悠的端起石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後,語氣平淡的安慰道。
聽到這話,梁真並沒有立即做聲,他沉默一陣後,最終發出了一道無奈的歎息聲。
“唉……”
梁真知道,如若沒有意外發生的話,死意已決的林老,這次可能真的要埋骨於水川縣內了。
後堂內,唐仲幾人坐在石桌旁,聽著二者充滿了悲傷意味的談話,皆都沉默的無言以對。
隻有劉雄,此時臉上雖露出了一副帶著些許悲愁的神色,但他的目光,卻會時不時隱晦的掃過梁真腰間的那個小布包。
這個小布包,不似凡物。
時光飛逝,眨眼間就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
如今已是深夜,在黑霧的籠罩之下,整個水川縣內,不僅黑的可怕,更是寂靜無比。
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沒有誰敢鬨出太大的動靜。
值此此刻,水川縣內的一座高台之上,數道身影靜靜地屹立其中。
其中一位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長袍,雖有著人的身形,但五官並不完整,隻有一對空洞的眼睛,以及一雙鮮紅的嘴唇,鑲嵌於臉上。
魅魔分身無聲無息的立於高台之上,任由微風拂過它的發絲。
它此刻正睜著空洞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個方向。
那裡,正是山珍樓所在的方向。
良久之後,魅魔分身收回眼神,它嘴角翹起一抹詭異弧度後,扭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中,一位是手持殘劍的老人,皮膚皺裂,看起來就像要行將就木一樣,但老者的腰身卻站的筆直。
另一位是個年輕人,五官俊郎,身材修長,隻是從它的瞳孔中,卻看不到絲毫神采。
“你叫劉衝是吧。”
目光路過殘劍老人,魅魔分身上下打量著年輕男子,語氣陰柔的開口道。
在它話音落下之時,年輕男子動作僵硬的點了點頭。
“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囊。”
不多久,魅魔分身陰柔的聲音繼續在高台上響起,竟帶著一絲憐惜。
它說著,將一直拿在手中把玩一麵精美圓鏡,遞到了劉衝身前。
這是一麵看上去極其古樸的圓鏡,通體散發著一陣如玉般的熒光,好看極了。
在圓鏡的背麵,一條條如血般鮮豔的條紋,縱橫交錯的刻印其上,在熒光的映襯下,好似有血液在其中不斷流動。
而在鏡子的正麵,那光滑無比的鏡麵之上,正連續不斷地播放著一幅幅畫麵。
畫麵中的景象,正是劉雄一行人在那破舊屋子中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