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我眼疾手快,撲滅了火,就燒著了衣裳。”
花凝霜起身坐在床沿上,擦乾眼淚說“柔兒怎麼辦呢?她一人住在那間房,再厲害也是在熟睡之中,我們家裡可能真有賊在。”
他脫下部分被燒焦的外衣,放在桌上“你去柔兒屋裡和她一起睡,我守著你們。”
“相公,你說有沒有鬼在作祟?”
換衣裳的南宮暮看她被嚇住的可憐兒樣,不免有些憐惜“我在,你還怕啊!這幾天守著你,暫停幫人要債的事。”
“相公你說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當你自己休息段時間也好。”
“我當然說真的,來,跟我去柔兒屋裡,你跟她睡覺去。”
一口氣總算是放下,沒有守多久,他就回到了家,主動提出幫自己守夜。
兩人出了門看到柔兒窗戶前有雙腳離地,飄來飄去的人兒。
花凝霜嚇得躲在他身後麵,不敢多看一眼。
南宮暮抬起頭,發出兩支飛鏢,一支射中的似乎是活人,疼的從屋頂滾落下來。
一支射中線,看到飄來飄去的人,其實是認為操控的。
鬼怎麼會疼的喊叫,於是探出了小腦袋。
“如果你不說為什麼裝神弄鬼,今天就彆想活著離開這裡。”
這家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想要逃跑,又被兩支飛鏢射中了腿。
因為使的勁大,所以插入很深,強行把它拔出來時頓時血流如注。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陌生男人隻好低頭告知裝鬼的實情“彆殺彆殺,有話好好說。我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可不記得在這有仇家,你受誰的托?”
“這座宅子很多年前發生過一起很惡劣的案件,死了很多人,後來歸了原主人哥哥。他托人出售凶宅,而且按低價賣,房契這件重要的東西也拖延不給。找我和另一個姑娘來裝神弄鬼嚇唬人,變相把他們趕走。”
她踮起腳在他耳旁問“我們家也沒房契?”
“他說房契是有,暫時找不到,讓我們先住進去再說。”
南宮暮又問他“說說,你們幾個是怎麼騙人的?騙了幾家人了?”
都說凶宅多可怕,但地段好,價格便宜,是個人都敢住進去試試。
如果在BJ和SH的繁華地段,彆管是不是凶宅,死過多少人,買家照樣搶的頭破血流。
如果是農村的屋裡發生可怕的凶殺案,大家唯恐避之不及。
他老老實實交待問題“有時候沒參與,反正這十年裡,受騙的人家絕對有八...八家。我隻是想生活好過點,賺點輕鬆錢花花。”
“賺了多少錢?你們怎麼分的?”知道他不是鬼的花凝霜膽子也打起來,詢問道。
“反正一夜能掙十五兩銀子,而且必須得在一周之內嚇跑他們。那女鬼的比我貴,一夜能賺二十兩銀子,她比我更嚇人。”
夫妻兩拿他也是無語了,沒問的都說,心裡真就不存點話。
這素昧平生的男人沒敢拔下另一支飛鏢,現在雙手捂著都止不住一口子流血“求求兩位放我走吧!要還有話儘管問,這...這血已經止不住,我得回家包紮。”
“放心,我心裡有數,你死不了的。做出這種事,吃點苦頭也挺好。”南宮暮低下頭對身邊的花凝霜說“娘子你弄條長布條,讓這家夥隨便包紮一下。”
她乖巧的點了下頭“好的,明白!相公彆輕易放他離開,害我暈倒,嚇得我和柔兒晚上不能安心睡覺。”
說完就轉身進屋裡,拿剪刀剪剛才被燒焦的衣裳,得長得寬,才方便包紮。
兩飛鏢兩傷口,剪兩條好了。
有瓶沒什麼用又好像快要過期的止血藥,乾脆丟給他,聞不慣濃烈的血腥味。
弄好以後把東西丟他身上,冷冰冰的說“先用藥擦一擦傷口,我們可不想問血味。”
“謝謝,謝謝。”
南宮暮問道“雇你扮鬼的那男子,家住什麼地方?做什麼營生?”
“東街開米鋪,你可以打聽打聽,他本人名叫‘萬糧’,具體位置,知道怎麼走,但不知道怎麼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