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隻聽前方一道黑影厲聲喝道:“豎子,束手就擒,饒你不死!”
聽者一言不發,好大膽!竟直奔黑影而去,幾步之間,來到了黑影不遠處,右手握劍,側身避過黑影襲擊而來刀芒,之後聽者左手腕一翻,明晃晃的匕首,竟奔黑影後心刺下來,隻聽“嗑”的一聲響,把黑影背後衣服劃開,從腰間至背,便著了匕首。
黑影負痛難禁,往前一掙,頓時跳到一旁巨石之後,希望能躲過聽者接下來的後招,也是黑影不該命儘,聽者把匕首彆在背後,又是左手,且是翻起手腕,雖然刺著,卻不甚重,隻是劃傷皮肉。
聽者見之,無奈強行止住身形,不得不緊隨其後,心翼翼的進入巨石陰影處,聽者蹍步跟了進來,黑影已出巨石,聽者緊緊追趕,黑影卻繞巨石,穿入深密之處。
聽者有心要趕上,猛見黑影跳出竹林,將手一揚,聽者暗:“不好!”把頭一扭,覺得冷嗖嗖從耳旁過去,身後樹木拍的一聲響。
聽者便不肯追趕,眼見黑影快速遠離自己的視線。
“哼!你們還在看什麼熱鬨,打算放過風水,讓其他同門逮住他?”黑影遠離聽者,感覺到比較安全之後,對著空無一饒迷林,怒聲喝道。
“哈哈哈!杜道友,彆急呀!我等見道友技癢,打算讓道友親自擒下此賊。。。”
“好了,田師弟,少些吧!杜道友,我等已經在這裡布下羅地網,等著那個風水來,原本以為風水見道友受傷,會入陷阱,沒想到對方如此警覺,選擇了停手,讓我們的努力,付之東流,杜道友,得罪之處,望請見諒。”
“哼!”杜伽賴心有怒氣,麵上卻未表現出來,如今雙方合作,自己勢弱,之前也是自己主動現身,想要與風水一決高下,拔得頭籌。
結果,雖然隻是受了輕傷,對之後戰鬥並無影響,回去靜養一兩日便可,但自己的隊友竟然坑了自己一次,杜伽賴緊握著拳頭,最終隻能冷哼一聲,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各位道友,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風水已經進入我們的圍堵範圍,前方的幾重圍堵,似乎未對其造成多大的損傷,由此可以看出,風水可不是那麼好擒拿。
各位道友,本少觀風水立於巨石處,未有向前之意,應該已經懷疑我們再此布下陷阱,而杜道友便是那一個誘餌。
因此,應及早想出應對之法,否則,各位道友也不希望我等步之前道友後塵吧!”見自己人劍拔弩張,雖然不至於打起來,讓其他競爭者看笑話,但對於之後的抓捕行動不利。
“哼!那子。在戰鬥方麵有一手,完全不像十來歲的屁孩,經驗比本少還老到,若非之前本少依仗著修為上的優勢,否則,想要如此輕鬆脫離對方,不付出沉重代價是癡心妄想。各位道友,既然我們現在屬於合作期,請拿出你們的誠意,讓本手見一見吧!”杜伽賴也不願意因為之前的事情,毀了合作抓捕風水計劃,與抓捕行動相比,之前隻是一個麻煩。
“杜師兄,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那個風水一星境都不到,也就定星中期左右,卻能夠依仗戰鬥方麵的能力,讓杜師兄無功而返,確實有些棘手啊!”與杜伽賴同樣來自於陰陽門的言峰,站在同門一邊。
陰陽已經出手了,還因此受了傷,展現了自己的誠意,但其他幾方勢力至今隻是搞點動作,打鬨,未有大動作,如此保存實力的行為,對於合作的態度不好看啊!
“哈哈哈!杜道友,言道友,我農門彆的不行,就是人多,不管風水進入哪一個方向,首先要麵對的,是我農門幾十個弟子的圍堵,而且。看,兵家已經出手了,一星中期的兵家,對於這種級彆的戰鬥,還不是手到擒來!哈哈哈!”
“原來是那一位出手了,那就沒有問題了,劉道友,讓其下手輕點吧,否則,若是風水得道了,不好向上麵交代啊!”
“哈哈哈!聞道友,那家夥雖然下手不知輕重,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但在大是大非麵前,尤其是風水還是那些大人物們重點關注對象,那一位豈敢不知輕重?”
“明白了,那本少便拭目以待,希望彆讓本少失望啊!”
“不會的,那一位一旦出手,必有十成把握,否則,豈不墮了他的威名,讓整個宗門笑話?”
“是這麼一個理。嗯?看來有人在製造機會了。”
密林之中,一道黑影右手拿刀,左手便來要揪風水,被那風水就勢按住左手,趕將入去,望腹上隻一腳,騰地踢倒在樹木之間的空地上。
風水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著那略顯幼稚的拳頭,看著身下的黑影:“娃兒,才多大年紀?就開始學著人家殺手做事,可惜了,你若未來真的有心想成為一名殺手,這階段應該學好本事,尤其是殺手的刺殺本領,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拳打腳踢,隻會使用蠻力,與武夫何異?殺手,你還差得遠呢。
今,老子便教你什麼叫混混無賴打法,記住了,沒有真本事,以後半夜不要做這等下作的偷襲行為。”
頗隻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黑衣人掙不起來,那把尖刀,也丟在一邊,口裡隻得叫道:“打得好!”
風水大罵道:“直娘的,還敢應口,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種混蛋!”
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隻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的,紅的、黑的、絳的,都綻將出來。
暗處兩邊看的人,懼怕風水那不起眼的拳頭,誰敢向前來勸。
黑衣缺不過,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