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伶?”
“是,優伶這一類人員,應該是除了娘娘所代表之才子佳人,本少所代表之觀景人之外,此映月湖之中,人數最多的一個職業了,他們大部分與畫舫合作,如茶樓之中說書人一般,於遊湖之間,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優伶所乘坐的畫舫,同等畫舫之下,費用方麵,應該高於未擁有優伶的畫舫吧!”
“娘娘,是這麼一回事,但有些畫舫未與優伶合作,而畫舫之中存在優伶,為畫舫乘客之中有人員帶上了優伶為其服務,為私人而服務,畫舫所需費用依然不變。”
目光所及處,一艘小舟,一艘畫舫,唱曲者應該來自於那一艘畫舫,但為優伶與畫舫合作,還是為私人服務,無法自一曲之中而知。
“嗬嗬嗬!雲道友,可需要優伶唱一曲,解一解湖景無趣?”曲聲漸遠,遠處畫舫還未臨近,已經遠離,雙方沒有近距離相遇之時。
“娘娘,畫舫已遠離岸邊,此時此刻才想起優伶之事,娘娘,為時已晚矣!”
費氏的表情,顯然在開玩笑,是不是想要優伶解悶,雲啟不在意,事實來說話,若是此時此刻身邊是彼岸,一句賞花賞月賞秋香回懟,自己讓對方無法可說。
可惜了,身邊不是彼岸等人,而是一位領地的寵妃,分寸需要把握。
“嗬嗬嗬!雲道友可是來自於風都雲族,這裡可是風都領地,不夜城城主為道友的夫人,如此小事,豈有辦不到之理。”
費氏說話之時,雲啟暗中注意其表情,理所當然,似乎其所言之行為,才符合雲啟的身份,讓雲啟無法自其表情之中,看出是開玩笑,還是對方的真實想法。
“娘娘,風都領地之中,特權階級的行為,並非體現在這種擾民的行為之上,而是對違法亂紀者進行抓捕之時,希望百姓便利之時使用。
因此,娘娘,本少依然還是苦城城主之時,也未曾享受娘娘所言之待遇,如今,一介平民身份,哪有什麼貴族所擁有的特權。”
腦中急轉,依然選擇事實來說話,以不變應萬變,應對接下來可能的情況。
“雲道友竟然如此見外,此言語與百姓說說便好,你我皆為一類人,我們為貴族,更是修行者,普通百姓隻需遵守我們的命令。。。”
“如娘娘所言,何必如此見外,說著一些違心之言,都是為了百姓,何必如此複雜,百姓生活好了,越來越富裕,我們的地位才能夠顯現,否則,何來什麼貴族,什麼修行者?
娘娘,聖唐王朝覆滅之後,如今的聖唐一族領地北方,娘娘希望自己親身經曆,成為其中一員?”
雲啟依然無法自費氏表情之中,看出異常,平淡的表情,微笑的麵部,宮廷之中的曆練,果然不是什麼普通人,都是掌控表情的老司機。
“放肆!雲少城主,你是在詛咒我川蜀之國覆滅,風都領地欲對我川蜀之國動武?”
瞬間晴轉陰,費氏表情變化之快,雲啟一愣,自己剛剛所說的意思,是對方所理解的意思?
自己何時說過對川蜀之國動武,川蜀之國雖然不大,但有孟知祥幾十年的苦心經營,而繼任者孟昶雖然沒有其老爹那般猛,但作為官二代,不是昏庸至天下無雙的那一類,其老爹所留下的財產,也足夠他揮霍到下一個王朝的來臨。
費氏作為孟昶最寵幸的妃子之一,想要什麼,都能在第一時間滿足,而如今的這個時代,又是特權階級盛行之時,擁有費氏想法者,比比皆是,不足為奇。
想通這一點,雲啟明白了費氏為何神態變化如此之快,也在琉璃的提醒下,明白自己話語之中的歧義,待費氏情緒稍微平複,雲啟才開口道“娘娘,如今我風都領地天下皆敵,豈敢在此時此刻,樹立川蜀之國此大敵,將川蜀之國推入聯盟軍的懷抱,導致我聖唐一族之分裂。
娘娘,此行為於我風都領地來說,不利,也為違反我風都領地宗旨之行為,我風都領地一直致力於我聖唐一族的團結一心,對於我聖唐一族各方領地,一直保持著積極聯係,希望能通過自己努力,以和平溝通的方。。。”
費氏在詩詞歌賦方麵,確實是一個人才,之前的短短接觸,上一次的圍爐月話夜談,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但是,費氏依然是這一個時代的人員,所接受的思想,是正規的封建主義思想,言行舉止符合這一個時代,也符合她的身份,從其身邊的那些丫鬟護衛的神態之中,可看出一二。
雲啟也在明白這一點之後,選擇了最不喜歡的話語,讓琉璃將官場的那一套說詞調出,雲啟照著念便是了,表情方麵最簡單,一個嚴肅將所有問題解決了。
“雲道友,風都領地對於我川蜀之國,希望一直如現在一般,並且希望雙方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共同為我聖唐一族百姓而造福?”
雲啟的長篇大論,費氏聽明白了,麵上的怒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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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丫鬟護衛們,更是將對雲啟不敬之言語,放在心裡,未表現出來,他們雖然沒有費氏一般聰明,但也聽明白了雲啟的意思,不敢亂生事,打亂費氏的思維。
“娘娘之言,正是本少之意,本少雖為一介草民,但本少之言,與我風都領地所有百姓一般,皆希望與我聖唐一族同族和諧相處,共同謀劃我聖唐一族美好的未來,為了我聖唐一族的美好生活,我風都領地願貢獻自己的一分力量。。。”
拍馬屁之事,不能太過露骨,恰如其分,適可而止為佳,而雲啟那冠冕堂皇的言論,可是老家對外宣傳的外交詞令及新聞報道等,專業人士的言詞都無法對夫費氏等人,雲啟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雲道友所言極是,我川蜀之國與風都領地和平共處,雙方之間相互尊重,相互幫助。。。”相對於雲啟的精辟之言,費氏粗糙了太多,雲啟和琉璃不需要雞蛋裡挑骨頭,隨手一抓,都能抓出其話語之中的毛病。
但兩大領地之間的關係,未達到勢同水火的程度,雖然沒有當初孟知祥那般程度,也屬於友好關係,沒有必要為了這一點小事,太過於在乎。
何況如今在畫舫之上的費氏,並非川蜀之國的代言人,其所說出的話,一旦於川蜀之國不利,一句女子之言,已經將所有的意思,全部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