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發現他的眼睛布滿血絲。
秦道川說完起身叫蘭芷,走到門前將門栓拿了下來,吩咐她準備給他沐浴更衣,說他的包裹都在秦東那裡。
蘭芷準備好以後,秦道川叫人都退下,自己進去了。
若舒聽著裡麵的水聲,想起這似乎是秦道川第一次在她麵前沐浴。
不多時,他包著頭發,穿著裡衣出來了,見她呆呆的在那裡立著,說道“過來給我擦頭發。”
若舒說道“我不會。”
秦道川望著她,搖搖頭,自顧自的擦著。
蘭芷這時端來了碳盆,秦道川說道“舒兒,幫我拿梳子來。”
若舒示意蘭芷,蘭芷低頭就走,根本就沒停留。
若舒走到梳妝台前,翻了幾個小木盒子才找到裝梳子的,裡麵大的小的好幾把,就問道“你要哪把?”
秦道川聽了,走過來拿了一把,坐回去自己梳了起來。
等頭發乾了,自行梳了個髻,躺在床上睡去了。
等若舒洗漱完,準備歇息的時候,秦道川睡得很熟。
第二天天還沒亮,若舒就被秦道川弄醒了,若舒無語地說道“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秦道川嗯了一聲,手卻沒停。
若舒按住他的手,說道“你這樣叫我如何信你?”
秦道川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說道“那你說什麼時候可以?我等。”
若舒說道“反正現在不行,我要睡覺。”
秦道川頭在她脖子那裡拱著,弄得她癢癢的。
若舒說道“彆弄,癢。”
秦道川喃喃細語“舒兒,今日先從了我,好不好?”
若舒不想理他。
秦道川還在說著“好不好。”
若舒被他磨得實在無法,說道“隻一會兒。”
秦道川說道“就一會兒。”
若舒後來決定,再不跟秦道川說一會兒這幾個字。
累癱了的她聽到秦道川在她耳邊輕輕說著“舒兒,一身的汗,頭發都濕透了,沐浴了再睡。”
然後就是隱約的對話聲。
“誰在外麵?”
“蘭芷。”
“給夫人沐浴更衣。”
“是。”
過了一會,若舒覺得自己在夢裡被放進了水裡,有人在弄她的頭發,又將她撈起了,她被放進了軟椅裡,頭發被烘得暖暖的,然後她又睡在了床上,好舒服……
等她一覺睡醒,隻覺得外麵亮亮的,若舒伸了個懶腰,問道“什麼時辰了。”
“東家,酉時了。”蘭萱的聲音。
若舒準備起身,卻覺得有些寒意,蘭萱走過來說道“東家,快穿上衣服,外麵下雪了。”
這時聽到秦道川說話的聲音,“瀾兒,好看嗎?像不像大老虎?”
然後室是忠瀾的哦哦聲。
“以後長大了,到草深林密的地方要小心,大蟲是會吃人的。”
“嗷嗚。”
然後是忠瀾咯咯咯的笑聲。
待若舒洗漱之後出去一看,庭院裡堆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大老虎,白白的,額頭上嵌了一個紅色的王字。
秦道川正抱著忠瀾圍著老虎打轉。
秦道川見若舒出來,對著忠瀾說道“母親來了。”
說完父子倆上了台階,與若舒並排站著,秦道川說道“我們已用過午飯了,你自己吃吧!我帶他出去走走。”
說完往院外走去,也不管奶娘在後麵跟得多吃力。
若舒想叫他走慢點,張口時人影都不見了。
直等到小年過後,雪才停住,秦道川催著回京。
若舒年三十晚上熬了夜,又在老夫人那裡受了氣,第二天便開始覺得渾身不舒服,年節期間不到萬不得已忌諱延醫請藥,過了元宵才請了大夫。
當今皇上喜歡熱鬨,講究與民同慶,每每還要京裡的官員悉數到場,秦道川很少在家。
知道今天若舒請了大夫,一回府就過來問。
若舒沒有直接回答他,隻說“你過來,我告訴你。”
秦道川靠了過來,若舒拿起他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秦道川吃痛,卻沒抽手。
若舒咬得無力了,鬆開了口。
秦道川低頭一看,牙印很深卻沒破皮。
低頭問“怎麼了?”
若舒喘著氣說道“我又懷上了。”
秦道川情不自禁地笑開了。抱著若舒一頓好哄,又將忠湛抱過來放在若舒旁邊,說道“瀾兒也要當哥哥了。”
兩父子膩在一起絮絮叨叨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