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盧氏還真是上不得台麵,自己給了她一個這麼大的臉麵,她居然為了意氣之爭,抗旨不遵。
新皇突然想起當初借款時的承諾,百萬金,現在自己手裡還真沒有,難道這就是她的倚仗,真是豈有此理。
大監見皇上的臉色陰晴不定,見機說道“啟稟皇上,因盧氏未來接旨,老奴已將封敕拿了回來。”
新皇一聽,看著大監,半天沒有說話。心裡卻忍不住罵道“你個蠢才,封敕留在秦府,日後我也好尋個機會,敲打她一番,讓她自願放棄這百萬金。”
真話卻不能說出口,沉思片刻說道“再去宣旨,一定要讓她親自接旨。”
大監愣了一下,心說這叫什麼事?
抬頭看了一眼上麵那位鐵青的臉,連忙低頭說道“是,老奴這就去辦。”
誰知來到秦府,仍舊隻有老夫人趕來接旨,一問才知道,大將軍已經去了親衛營,夫人一起身就吐,實在不能接旨。
大監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留下封敕吧,算什麼事,接旨的人都沒出現。拿回去吧,新皇是個麵善心狠的人,會如何看待自己,會不會一怒之下讓他的大監之位旁落。
老夫人到底是見過世麵的,說道“大監,莫如老身隨大監一同進宮麵聖,將情況說明,也免得大監難為。”
大監原本灰暗的眼神一亮,拱手說道“那就有勞老夫人了。”
當初因夫死子喪得來的國公府,老夫人辭了國公夫人的封賞,從此閉門不出。
秦道川14歲那年她帶著孫兒進宮麵聖自請出征是第一次出府,這一次便是第二次出府。
新皇聽到身邊人的回報,下意識地就將手中的筆扔了出去,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可理喻,不用說肯定是吵得秦道川不安於室,隻得避出府去。
她當這是青州的鄉野,撒潑放賴就能萬事皆通,自古商賈為下九流真是說得半點不錯。
氣憤之餘,打定主意要給盧氏一個下馬威,讓她見識一下皇權的威嚴。
大監陪著老夫人來到禦書房,見了新皇,老夫人依舊解釋了一通,新皇聽了,非旦沒有生氣,反而走了下來,親自扶了老夫人起來,笑容可掬地說道“老夫人多禮了,朕與大將軍乃是同窗至友,一起相伴長大的,哪能受老夫人的禮。道川府中有一位嬌弱的夫人,朕早已知曉,接不接旨都是虛理,不必太較真,宣了旨便作數。”
賜坐之後,還特意讓人上了茶,與老夫人客套了幾句,才命大監親自將老夫人並若舒的封敕送回大將軍府。
若舒聽到老夫人同宮裡的人一同入了宮麵聖,忍不住說道“看樣子不來點狠的,是過不去這個坎了。”
蘭芷聽了,害怕地問道“東家,還能找什麼借口?”
若舒聽她問這話,才明白自己嚇著她了,笑了笑,說道“到時再說。”
此時終於將今日的奏折批完的新皇,無視黃門太監捧著的後宮銘牌,說道“宣杜若遠入宮來見朕,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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