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湛聽了,甩了一鞭,朝前疾馳而去,前來接人的秦百等四人隻得朝前追去。
忠淇見了,忙說了句“三兄,我去追長兄了。”說完也帶著秦平等四人朝前趕去。不一會兒就隻聞蹄聲,不見人影。
忠瀾依舊不緊不慢地騎著,時不時左右望望山間的風景,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
晚上,老夫人因忠湛回府,心頭一熱,吩咐若舒在前院開席,為忠湛等人接風,秦道川正好在右院,聽了這話,接了句“既如此,不如多擺幾桌,叫上前院的人一起熱鬨熱鬨。”
若舒早已習慣秦道川將這些侍衛當成自家人看待,想了想,便要夏莓帶上右院廚房的人去前院幫忙。又因前院回報說早上買菜時沒準備,菜式備得不足,隻得要夏蕎和參玖去會館借些菜來。會館卻因東家第一次急急地派人來借菜,以為是什麼大事,緊著好的準備,晚間上菜時,一眾人等望著滿桌異常豐盛的筵席,心中都一跳,以為真有大事發生。
老夫人見了,高興之餘,說道“盧氏,國公府一向勤儉持家,就算再富貴,也該儉省些。”
若舒本來就覺得今日的菜式奢侈了些,接話道“老夫人說得極是,這菜原是我借來的,大家吃了這頓,為了還這頓菜錢,恐怕得要清淡許久了。”
老夫人臉色一變,剛想開口,秦道川笑著接了句,“這幾日熱得邪乎,大家胃口都不好,是我吩咐的,趁著這個好機會,大家好好吃一頓。”轉而朝著若舒說道“也不要夫人為難,超出的,夫人從我的月錢中扣便是了。”
這話說得真是清新脫俗,若舒望著他,用眼神問他你幾時有月錢放在我這了?
秦道川則笑著說道“今日這酸辣藕尖著實不錯,夫人嘗嘗。”
若舒望著碗裡的那一截藕尖,配合得吃了下去,秦道川見她果然給了麵子,高興地對大夥說道“都彆客氣,秦東他們搬酒去了,今日下酒菜多,晚上又無事,一定要喝個儘興。”
老夫人也似乎回想起了什麼,說道“川兒說得對,我們秦家已經好久沒有這般光景了,是該好好喝酒,就如國公爺在時一般。”說完,興致頗濃,竟要秦道川也為她斟一杯。
秦道川見了,對同桌的忠湛、忠瀾和忠淇說道“你們都已進學,日後少不得會被人攛掇著喝酒,今日正好,先醉一回,長長酒量。”
還不忘對若舒說了句,“夫人就彆喝了,你酒量實在太淺,省得明日頭疼。”說完一臉的輕笑,看也不看若舒此時的臉色,招呼秦東送酒來。
這晚,除了忠湛他們第一次飲酒,他們的隨從也是第一次,秦道川雖然說得暢快,手下卻留了情,試了試幾個人的酒量就罷了手。
有些醉意之後,甚至將酒遞到若舒的麵前給她聞了聞,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這是軍屯的酒,比那什麼萊州陳釀好喝多了。”全然不顧,他與若舒竊竊私語的模樣有多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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