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湛望著她的那匹身形高大的黑馬,忍不住說道“真是匹好馬,若是母親肯給我就好了。”
忠淇卻說道“那匹馬凶得很,我前次還沒靠近就噴了我一臉,看馬那小子也凶得很,輕易不讓人靠近。”
秦道川站在一旁,一臉笑意地看著騎在馬上的若舒,今日若舒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鬥篷,邊上還綴著圈同色的絨毛,鬥篷上麵依舊繡著銀色雲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騎行中時不時露出裡麵淺紫色的前裙,同色的錦鞋,雖然騎術不佳,卻特彆養眼。
若舒騎了兩圈,停在秦道川旁邊說道“其他都可以,就是廚房的位置不太好,太靠近馬廄了,當時沒想好,又不好改,看來還是隻能打後山的主意了。”
秦道川示意她下馬,若舒說道“沒有馬凳,太高了我下不來。”秦道川伸開雙臂,若舒也沒客氣,鬆了韁繩就倒他身上倒,秦道川接過後,笑著說道“你這種下馬的方式真是前無古人。”說歸說,抱在手上遲遲沒有放下來。
叁玖早過來牽了馬繩,忠湛不死心地說道“母親,能不能讓我騎騎?”
若舒還沒開口,秦道川已經說道“馬跟人一樣,你對它一心一意,它才會對你忠心不二。不認主的馬不是好馬,不能讓馬認主的人也不好的主人。”
忠湛頓在當場,不發一言,轉身牽了自己的馬,騎上去沿著馬場跑了起來。
秦道川皺眉看著他,將若舒輕輕放下,情緒低沉。
若舒看了父子倆一會,說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秦道川回過神來,說道“希望他能早些懂事才好。”
話音剛落,大門打開,有人騎馬進來,都是與忠湛一般年紀的少年,身邊都跟了隨從。秦道川說道“約了與他打馬球的,我們走吧,免得待會都過來見禮。”
若舒掃了一眼,問道“那個趙什麼的,是哪個?”
秦道川也掃了遍,說道“沒在。”
若舒邊走邊說道“看來大將軍要另擇佳婿了。”
秦道川聽了,認真地說道“正是,那夫人先行回府,我留在這裡看看。”
若舒回府後,則直接去了忠瀾的院子,卻見院門緊閉。若舒示意蘭芷敲門,秦海打開門後,忠瀾剛才似乎正在院中練著劍,雖然已將劍收在身後,眼神中卻有些慌張。
若舒卻因為不懂這些並沒有多想,隻問道“今日大家都在新宅,你怎麼不去?”
忠瀾似鬆了口氣,回道“我不喜歡馬球,故而沒去。”
若舒四處看了看,說道“大過年的,你自己困在院中就罷了,何苦也將他們困在這裡,這麼好的天氣出去跑跑吧。”
忠瀾回道“是,明日就帶他們出去。”
若舒接著問道“你父親最近對忠湛十分嚴苛,你知道為何嗎?”
忠瀾愣了一下,回道“孩兒不知。”
若舒望著他說道“都說你最像我,可我卻覺得你並不像我,我若是你,早不知張揚到哪去了。”
忠瀾好奇地問道“母親會如何張揚?”
右舒說道“我若身為男兒身,又家境寬裕,此時早就到處遊曆,交朋結友。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吾輩當踐行也。”
忠瀾聽了,望著她,半天沒有接話。
若舒卻說了句,“晚上在前院吃鍋子,早些帶他們過來。”
說完就回了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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