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吃得簡單,不吃,就得餓到明早上了。”秦道川說完這句便走了出去。
若舒想了想,無謂做這種爭紮,讓自己受苦,便起身走了出去。
書桌中間新擺了一張圓桌,四個圓凳,上麵擺了四樣菜,兩碗飯,兩副筷子。
秦道川已經坐下,沒等她,先吃了起來。
若舒在他對麵坐下,望著桌上的四樣菜,一份清湯,甚是寡淡;一份炒肉;一份青菜;一素炒。若舒勉強吃了幾口,皆淡而無味,無奈地吃了幾口白飯,忍不住說道:“你改了口味,我能理解,讓人送些鹹菜給我下飯,總不算過份吧。”
秦道川似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淡淡地說道:“你可以泡湯,一樣可以下飯。”
若舒放下碗,說道:“秦道川,你信不信我絕食給你看。”
秦道川看著她,說道:“信,我還沒想出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若舒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嫁給你,不是受你虐待的。”
秦道川沒再理她,自顧自吃著。
若舒又說道:“我不吃飯,我要吃饅頭。”
秦道川仍舊沒有理她,吃完飯,對門外說道:“撤了吧。”門外的侍衛進來,默默將桌上收拾乾淨,緊跟著進來的侍衛送來了兩杯熱茶。
若舒又說道:“沒有饅頭,麵也可以。”
秦道川望著已經收在托盤裡的飯菜,說道:“趁沒收走,你還可以選擇吃還是不吃?”
若舒回了句,“不吃。”秦道川示意侍衛拿走,自己繼續喝著茶。
若舒打開茶蓋,掃了一眼,重又蓋上,連報怨都省了,站起身,回了臥房。
入夜之後,秦道川進來洗漱後,躺在床上說了句,“現在水還是熱的,待會涼了可沒人會再給你熱。”
若舒偏頭不看他,卻在坐了一會之後,悶悶去了屏風後麵。
這張床不及若舒的拔步床一半寬,秦道川睡在外麵已經占了一大半,若舒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坐在椅子上過夜,從床尾越過他,躺在裡麵,所幸被子夠寬,並不需要搶。
床下隻鋪了張薄薄的被褥,一向奢靡慣了的若舒躺了一會便覺得硌得慌,一處不如意,便覺得枕頭也有些硬,輾轉難眠之後,便轉過身來,用手指戳了戳秦道川的後背,見他毫無反應,又加重了些力道,還未開口,秦道川已經說道:“不論你是覺得餓還是覺得床硬,都最好儘快習慣,隻要我活著一日,這便是你要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