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珂笑道:“多謝母親。”轉身見嫻雅依舊在吃,覺得口中發酸,“長姐,你還真是不怕酸呀。”
嫻雅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嫻珂卻接了句,“我喜歡吃辣的,母親,長姐,我走啦。”
嫻雅待她走後,說了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若舒說道:“你父親打算要她晚些成親,你莫招惹她。”
嫻雅說道:“這些日子不知有多少人跟我旁敲側擊,連辰良都沒放過。”
若舒說道:“你就說忠漓沒成親,不會輪到她。”
嫻雅說道:“若忠源仍在,”又覺得口快了些,“忠漓也有人問。”
若舒說道:“你眼中可有合適的?”
嫻雅說道:“合適的倒是有,若說能配得上我七弟的,一個也沒有。”
若舒笑道:“你也太厚此薄彼了些。”
嫻雅說道:“辰良也是這般說,可我就是覺得,忠漓長得那般俊秀,氣度又出塵脫俗,配上哪個庸脂俗粉都顯得不搭。”
若舒說道:“除去這些,他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旁人要是講究這些,怕還不願他呢。”
嫻雅說道:“母親莫說我俗氣,國公府的公子,出身就顯貴了,又有個富庶的母親,自然舍不得讓幼子受苦,無論他日後有沒有出息,都不會為錢財發愁,更何況自己又長得標致,沒人動心才怪呢。”
若舒說道:“我不與你玩笑,我難得出府,心中並無目標,你替我留意一下,若有合適的,我再去了解一番,忠漓已經十五,該訂親了。”
嫻雅見母親說得認真,回道:“那母親中意哪樣的人家?哪樣的女子?”
若舒說道:“自然是溫柔又體貼的,忠漓身子不好,要是那冷心冷情的,娶了過來何用?”
嫻雅啞了一會,見母親絲毫不覺得在說自己的壞話,便接道:“現在的女子,人前人後常常兩副麵孔,如何能看得清?”
若舒說道:“你隻管照你的標準去物色,其他的我來操心。”
嫻雅回道:“還是四弟省心,悄沒聲息地就成了親,又一連生了三個兒女。”
若舒說道:“幾個兄弟,就數他最忠厚,自然容易上勾。”
嫻雅八婆之心頓生,“母親能否說來聽聽,這其中的故事?”
若舒說道:“我哪知道,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旁人主動,怎會如此?”
嫻雅發現母親也不過是猜測,但卻認同,“也是,自小他就沒心沒肺,隻會跟著忠湛後麵瞎跑。”
若舒接著說道:“不過,隻要他自己過得好便行。”下半句是,要藏就藏一輩子,莫顯了形,惹惱了無數人。
嫻雅終於吃不下去,咂了兩下嘴,問一旁的婢女,“還有旁的新鮮貨嗎?”
若舒不由得說道:“你也節製些,彆到時候孩子太大,自己吃苦。”
嫻雅說道:“我也想像母親那般,生了八個孩子像沒生過一樣,腰身依舊纖細。我是一餓就頭昏,辰良就說我自尋苦惱,不許我節食。”
若舒心想看來你是隨了你父親的膩歪了,也不怕日日這樣顯擺,惹得旁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