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小姐說道:“這夥賊人,十分精明,手段了得。隻是出現得非常突然,也十分蹊蹺。”
忠源問道:“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趙大小姐說道:“什麼都沒說,除了每日送一餐飯食下來。”
忠源問道:“飯食?都有什麼?”
趙大小姐說道:“冷饅頭和熱水,吃完就又將我嘴給堵上。”
忠源問道:“今日送了嗎?”
趙大小姐說道:“剛剛天亮。”
一個晚上,盧乾他們都沒找到自己,看來這裡離被綁的地方不近。
外麵靜悄悄的,連走路的聲音都聽不到,更聽不到馬匹的聲音,看來也不是他們落腳的地方。
不知盧乾他們收沒收到勒索銀兩的信件。若是忠漓收到了,該不會心急地冒著風雪出來尋找自己吧?要是因此犯了舊疾,那自己豈不是罪莫大焉。
坐在那裡,想著若是父親遇到這樣的事會如何應對?母親呢?又會如何應對?
這個地洞足有兩人高,四周光滑無比,就算自己手腿能自如活動,讓趙大小姐踩在自己肩上,她也出不去,除非上麵有人拉她。
頂棚雖厚,但都是細小的枯枝和雜草,根本不能受力。
唉,還是太莽撞了,若是自己與趙大小姐堵口的棉布沒拿下來,他們就不得不派人下來,那時再伺機捉住,就能要協上麵的人。
忠源問道:“送餐的人是如何下來的?”
趙大小姐說道:“黑巾蒙麵,連頭發都用黑布遮住的,隻露出眼睛,腰間綁了繩索,身形十分輕巧,借著繩索的力量,一路走下來,上去也是如此,似乎這毫不費力。”
忠源低頭看了看綁在自己腳上的繩索,十分平常的繩結,應該解得開。於是說道:“你轉過身去,我先試著將你手上的繩索解開。”
趙大小姐聽了,連忙轉過去,忠源試了好幾次,雖然努力避開她的手,卻次次都碰到了,趙大小姐見他一碰到就縮了回去,說道:“我不是閨閣中的大小姐,生死攸關,不必在意這些小節。”
忠源聽了,停了一會,才重新開始。順著她手上的繩索,摸到繩結,一番折騰,終於解開了。
趙大小姐脫困之後,也沒要他開口,就將綁著他手的繩索解開了。
兩人自由之後,站起來,活動著腿腳。
忠源望著上麵的氣口,退到最遠處,幾個助跑,沿著陡峭的洞壁往上跑去,想用跑斜線的方法,衝出洞口。
可惜事與願違,在離氣口還有半人高的地方,就再也沒了上升的力量,隻得順著洞壁滑了下來。
這樣大的動靜,上麵也無人來察看,忠源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他們是篤定無人能不靠外力從洞裡出去。
趙大小姐眼睜睜看著他這番動靜,不禁說道:“你這麼厲害,都著了他們的道。看來這夥賊人來頭不小。”
忠源失笑,不願去解釋,這樣與厲害可毫無乾係。